“是。”
一個女人在異鄉要闖出自己的事業，當然不容易。
這幾年向採萍也着實喫過一些苦，她那份家業於一般人來說是不小了。但對霍家來說還是不夠看的。
就算是這樣霍靳堯也是很佩服她，至少她沒有像一般的女人那樣失去了愛人跟孩子就一蹶不振。
蘇青桑點了點頭，伸出手去抱着霍靳堯的手臂，聲音很輕。
“我看她這樣小心的樣子，我心裏怪不落忍的。你說，我是不是太容易心軟了？”
“不是。”
雖然他的青桑本來就容易心軟，但是霍靳堯心裏清楚，這隻怕是有母女的血緣天性在裏面。
“說真的，我雖然對她還沒有媽媽的感覺，但是我願意試着慢慢去接受她。”
“沒事，我想阿姨不會介意的。”
“恩。”
蘇青桑說話的時候，想到昨天兩人胡鬧被向採萍看了去，忍不住就坐正了身體。
果然，剛坐好沒多久向採萍就出來了，她一出來站到了茶几旁邊，也不坐下。
“阿姨你坐吧。”
“誒。好。”向採萍坐下，又是那樣端正的姿勢，蘇青桑在心裏嘆了口氣，對這樣的人，這樣的態度，她是真的無奈啊。
想了想，她起身去廚房倒了幾杯水出來，又從冰箱找了些水果切好。
出來的時候把水跟水果都放到了向採萍面前：“阿姨。你喫點水果吧。”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向採萍哪能讓她動手，擡手就要阻止。
“阿姨。”蘇青桑知道自己要是不跟她說清楚，她只怕會一直這樣下去。
“有件事情，我想，我們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
“你說。你說。”向採萍本來已經端起了水，現在又放了下來。
蘇青桑看着她的動作，把水放到了她的手上：“阿姨。你聽我說幾句，也不是什麼大事。”
“是這樣的，我這些年，都沒見過你，也沒跟你相處過。”
“是我的錯，是我——”向採萍急着說話，蘇青桑卻知道她要說什麼。
“阿姨，我不是想怪你，我只是想說，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都算了。誰對誰錯，也不要緊了。但是以後，我的意思是我們以後好好相處就可以了。你看行嗎？”
向採萍的眼睛一下子又紅了：“你，你這是啥意思啊？你是相信我了？”
“恩。我相信你。”
蘇青桑沒有理由不信，雖然她依然沒有辦法對這個女人生出母女情來。
“阿姨。你也不要怪我。我雖然信你，但我暫時也沒辦法叫你——”
後面的話沒說出口，但是向採萍懂，她都知道：“我懂，我懂。你別說了。我不要你叫我媽，你願意叫阿姨就叫阿姨。不願意叫叫我名字也可以。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的。”
她說話的時候放下水杯，手擺得飛快。
“那以後就先這樣吧。反正這裏你也住下了。以後有什麼事你就說一聲，也不用太客氣。你畢竟是長輩。”
“誒，誒。”向採萍忙不迭的應聲。
蘇青桑想着上午霍靳堯說的話：“阿姨，我聽靳堯說，就是上次在榮城摔的那一次，你的腰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