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霍靳堯到底還顧忌着蘇青桑，哪能真讓蘇成輝見到向採萍：“就是一個一般的親戚。來了這邊之後我讓青桑陪着逛逛，這兩天就回去了。”
蘇成輝沒有再要求，霍靳堯既然這樣說，那就說明這個親戚確實是不怎麼重要。
霍靳堯見到蘇成輝打算離開，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爸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青桑的媽媽——”霍靳堯的話頓了一下：“我指的是生母，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蘇成輝的臉色幾乎是一下子就變了，他坐在那裏，目光帶着幾分霍靳堯都看不穿的情緒。
“不能說嗎？”霍靳堯努力的想從蘇成輝的眼中找到一絲類似深情的情緒，但可惜的是，他竟然看不出來。
蘇成輝沒有聽到霍靳堯的話，他腦子裏相起了幾十年前的那個年輕女人。
她的影子其實都已經模糊了。可是他偏偏還記得對她的印象。她長相溫婉，姿容秀麗。最重要的是性格平和，與世無爭。
可是那樣的一個女人，最後被他傷了心，遠走他鄉。而他連想幫她報仇，都不行。
他只能冷着厲千雪，懲罰那個女人。也懲罰自己。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爸？”霍靳堯又叫了一句。蘇成輝垂眸，收斂起了全部的情緒：“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青桑的生母？”
“不要問了。也不要問青桑，她什麼都不知道。以後，也不要問。”
霍靳堯眯起了眼睛，蘇成輝這個樣子，又算什麼？在他心裏，他對向採萍，可還有情？
……
厲千雪回到房間的時候，聞到了空氣中的酒味。
她有些不習慣的蹙眉，目光看着攤在貴妃椅上的那個男人。
年過五十，卻保養得像是四十不到。他在林市也算是出名了，別人說到厲家女婿，誰不誇一聲？
就連厲老爺子，明知道兩個人之間相敬如賓，也還是欣賞蘇成輝在商場上的手段。
可是這樣一個男人，偏偏沒有心。又或者是有心，只是心不在她身上。
他似乎有些難受，眼睛閉着，身體攤在那裏不動。
厲千雪想了想，還是轉身給他倒了杯茶上來。
“喝點茶。”蘇成輝還在想向採萍。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向採萍了。
她的影子幾乎都淡了，他總要一次又一次強迫自己才能不忘記掉。
可是今天霍靳堯的話讓他又想起來了，想到之後下班就去喝了些酒。
喝完了他不想回來的，可是司機很盡責，把他送回來了。
家裏很冷清，厲千雪有厲千雪的事，蘇沛真最近也總不在家。蘇昱昕在學校，就連厲老爺子，這段時間也去看老朋友了。
沒有人很好，這方便他去思念向採萍。他把兩個人之間的過去一遍又一遍的想。
正想到入神的時候，被人打斷了。睜開眼睛有瞬間期望是向採萍回來了，看到的卻是厲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