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他跟師父和兩個師弟告別,然後跟在四目道長後面,看着他揹着一個大燭臺,撒着紙錢,搖着攝魂鈴,趕着一隊行屍出發。
這些天來,任婷婷已經回了任家宅院,而文才在秋生和林宏的唆使下,向任婷婷發起了猛烈地求愛攻勢。
但奈何有個表哥死死的在前面擋路,讓文才感覺求愛之路一路坎坷,但任婷婷對文才的感覺非常好,所以有些半推半就的意思。
這讓文才非常抓瞎,在感情的世界裏,他可還是個小白,這一上手直接就是富婆級別的高難度,換誰,誰都得抓瞎。
但這些此刻都跟林宏沒關係了,因爲他將要跑去四目道長家玩一段時間,或者說學習進修一段時間。
行屍隊列一蹦一跳的往前走着,四目道長和林宏一邊說着話,一邊手忙腳亂的搖動着攝魂鈴和扔紙錢。
林宏見他如此不便,心中暗暗思索,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幫一下忙。
人一旦想要懶惰起來,他的創造力就會變得無比強大。
譬如此刻的林宏,當他發現殭屍的蹦跳和蟾蜍的蹦跳蘊含着某種規律的時候,他不禁眼前一亮,似乎蟾蜍對於蹦跳好像是本能吧?
這麼一想,他忍不住去抓了只蟾蜍回來。
“阿宏,幹嘛呢?”四目道長正撒着紙錢,一看到林宏手裏抓着的蟾蜍,不明所以的問着。
“做個實驗!”林宏微微一笑,按住手心想要掙脫的蟾蜍,眼神稍眯,施展了心靈控制。
心靈控制是一種精神技法,換句話說,心靈控制直接作用的是靈魂,而動物、植物都是擁有靈魂的。
話雖如此,但林宏也不太確定這種心靈控制能不能控制住動物,所以他才需要做一做試驗。
施展了心靈控制後,林宏明顯感覺到手心裏原本掙扎的非常厲害的蟾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林宏將信將疑的把蟾蜍放在地上,在心裏面下了個指令,“往左跳!”
蟾蜍在他的面前往左面挪動了下步子,然後跳了一步,之後又靜靜的等在了原地。
林宏面色一喜,這麼一來的話,這個心靈控制可就有用太多了!
又對蟾蜍下達了幾個指令,發現它都一一做到並且做的非常完美,林宏頓時更是欣喜。
抓起蟾蜍放在四目道長手心說道:“師叔,你讓蟾蜍代替你跳吧,這樣可就省事多了!”
“哎!你這想法不錯啊!”四目道長眼前一亮,接過林宏手裏的蟾蜍,將燭臺上的控制符紙取了下來,折成一個護符的模樣,扔進了蟾蜍的嘴裏。
小心翼翼的放下蟾蜍,四目道長輕聲開口,“跳,跳!”
蟾蜍應聲而動,往前面一蹦一蹦的走着,四目道長頓時鼓掌叫好,“不錯,不錯!”
林宏也很高興,這下就可以和四目師叔好好討論一下御屍術一途了。
蟾蜍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讓四目道長驚奇的是,這小東西居然會一直往前走,連個彎都不拐一下的。
雖然驚奇,但他知道這是好事啊!這可省了他多大的力氣啊!
四目道長滿意至極的看了蟾蜍一眼,也非常感激的看了一眼林宏。
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對彼此都頗有感悟。
就在兩人聊得正興的時候,一道詭異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聲音忽近忽遠,似乎非常縹緲。
兩人四顧張望,卻並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現象,不由對視一眼,盡皆默契的沒有出聲,自顧自的繼續兩人的談話。
突然,嗖的一聲,一道白色的匹練從半空中飄了下來,捲起最後面的那隻行屍就想跑。
四目道長的反應最快,拔出背後的桃木劍,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揮劍一砍,斬在了白色匹練上,將白布斬成兩半。
白布被斬斷,屍體掉了下來,剛好被四目道長接住,他放下行屍,指着樹上的一個白衣女子就罵,“竟然敢動我的客戶,不管你是什麼,先把你斬成九段!”
正罵着,突見白衣女子飛身而下,兩道長袖如同鞭子,來回抽動,直奔四目道長而來。
四目道長腰身一彎,一個過板橋堪堪躲了過去,待白衣女子飛過後,他纔在回正身體的同時,手中的桃木劍刺了出去。
但奈何白衣女子飛掠的速度太快,他根本就追不上。
正當他就要放棄的時候,後面趕來的林宏突然一巴掌,準準的扇在了白衣女子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白衣女子應聲倒飛而出,強大的力量讓她根本控制不住身體,驚聲尖叫着,狠狠撞在四目道長舉起來的桃木劍上。
呲溜一聲,白衣女子慘叫一聲,桃木劍從她的後心穿入,在前胸透出。
四目道長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看着這一幕,等到面前的白衣女子緩緩的變成了狐狸本體後,他這纔回過神來,狠狠的給林宏豎了個大拇指。
林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師叔,這妖狐的屍體你要不要?不要的話,給我吧!”
“我不要,你拿去吧!”四目道長收回了桃木劍,搖了搖頭,又朝林宏誇讚了一句,“剛剛那一手,真是配合的太好了!”
“哈!都是師叔配合的好!”林宏一邊回話,一邊將妖狐的屍體塞進包袱,實則放進了儲物空間。
又收穫了一隻百年的狐狸精,練成藥水的話,效果應該不錯!
收拾了一下,將隊伍重新排列好,兩人又繼續上路了。
清晨,趕了一路的兩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兩座小竹院。
四目道長指着左邊的那一座,說道:“這裏就是我住的地方了!”
“那隔壁呢?”林宏指着右邊那一座相差不多的宅院,問道。
“你不用管,只要知道里面住着一個令人討厭的和尚就行!”四目道長厭惡的說了一句,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右邊的宅院,顯然對那座宅院的主人非常不爽。
“走吧,別說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趕緊進屋!”四目道長朝林宏揮了揮手,當先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嘉樂!嘉樂!”
在旁邊站定,林宏知道四目道長這是在呼喊着他徒弟的名字,不過他徒弟似乎不在家裏。
正當林宏以爲要在這門口等上一會兒的時候,四目道長突然雙手一戳門面,由紙糊成的門面頓時破裂,門被他簡單粗暴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