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犬冢蘭的黑袍裏,突然跳出了一隻小奶狗,頂多也就幾個月大。
模樣雖小,但表情卻甚是兇狠,起碼氣勢上來說的確如此。
它奶兇奶兇的張着小嘴,亮着小奶牙,直奔射手的腳撲去。
如此變故,射手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當他手裏的刀只差犬冢蘭的脖子一個釐米時,他擡起的右腳突然被小奶狗咬住褲腿,往後一個拉扯。
在這股力量下,射手的動作一個不穩,改前跑爲前撲。
白獠在犬冢蘭的肩膀上岔了過去,直接戳進了她身後的大樹。
而射手的身體也砰的一聲,給犬冢蘭來了一個大大的飛撲擁抱。
他的雙手架在犬冢蘭的肩膀上,身子在慣性下,不可抑制的撲在犬冢蘭的身上。
犬冢蘭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本能反應,居然擡手一巴掌就扇向了射手的臉。
她的突然襲擊沒有任何預兆,本來就身體不穩的射手,根本無法阻止,只能被她一巴掌扇在面具上,將面具給徹底打飛。
一張帥氣無比的臉突然在犬冢蘭的面前出現,而且還是朝着她直撲而來,她的神色不可避免的一愣。
而也就是這一愣的功夫,讓所有人錯愕的事情發生了。
因爲兩人的身高其實相差不多,所以他們的體位非常接近,這也就造成了一點巧的不能再巧的巧合。
他們兩人的嘴碰上了。
本來他們應該會被面具給擋住的,但好死不死犬冢蘭非得拍那麼一下。
於是乎,兩個年齡相近的大好青年,頓時瞪大了眼睛,看着對方近在咫尺的臉,他們的臉都不可抑制的紅了!
犬冢美這個時候,也跳到了他們這根大樹幹上,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的捂住了額頭。
這叫什麼事!不是說好敵我雙方的嗎?搞成這樣,劇情還怎麼發展下去?
不只是當事的兩個小年輕懵了,所有圍觀的人,也懵了。
更懵的還是那隻小奶狗,因爲這一切的起因,就是這隻小傢伙,如果不是它的助攻,兩人也不至於這麼湊巧。
小奶狗楞了一下,突然回過神來就是一句臥槽,這傢伙也太過分了,想殺主人也就算了,居然還要佔她便宜?這些雄性人類都這麼無恥的嘛!
小奶狗的人生觀,這一下差點沒直接崩潰了。
過了片刻,射手,不,旗木圭太猛地反應過來,連忙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到大樹幹上,滿臉都是燥紅。
至於犬冢蘭,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根本不敢看旗木圭太,滿臉都是害羞。
汪汪汪,小奶狗在旗木圭太身後狂吠,一個狗撲過去,咔呲咔呲就要兩口咬過去。
但沒想到的是,它的小身板還沒衝到旗木圭太面前,便被回過神來的犬冢蘭一把懶腰抱在懷裏。
就這樣抱着,小奶狗還很不甘心呢,使勁的朝着旗木圭太狂吠,大有一種忠心護主的架勢。
然而,旗木圭太對此卻是滿頭黑線,明明這一切都是這小傢伙造成的,現在它卻反過來來怪我了?
“好了好了,白風,別叫了。”犬冢蘭面色通紅的安慰着小狗,但時不時瞄一眼旗木圭太的小模樣,卻是逃不過所有人的眼睛。
作爲一名首領來說,她現在最應該的是直接逮捕了旗木圭太。
但作爲一名母親和過來人來說,犬冢蘭現在這個模樣完全是投降了啊!
這個不省心的丫頭,怕是已經被對方給擄了心去。
雖然她不排除只是那一瞬間犬冢蘭對旗木圭太產生了好感,或者說是旗木圭太長得太帥,導致犬冢蘭有了心思。
但動心了就是動心了,感情這種事情是最爲難辦的,所以犬冢美此時也有些抓瞎,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喂!銀髮的那小子!”犬冢美煩躁的扭頭看向旗木圭太,惡聲惡氣的喊着。
但她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犬冢蘭弱弱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他叫射手!”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旗木圭太,都忍不住把目光看向了犬冢蘭。
旗木圭太的神色有些怪異,他還紅着臉,所以看上去倒是不怎麼明顯。
而他接下來卻是說出了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句話。
“那是我的代號,我真名叫旗木圭太,是旗木一族的現任族長!”
喂喂喂!你是不是現任族長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嗎?你這是在增加自己的籌碼嗎?
喂,要不要來個現場提親啊!混蛋!
幾乎所有犬冢一族的人都差點炸了鍋,犬冢美的額頭更是青筋暴起,嘴裏兩隻尖利的犬牙都差點被咬碎了。
“嗯!圭太,你好!”犬冢蘭紅了紅臉,頗有些靦腆和嬌羞,“我是犬冢蘭,從今往後,請多多指教!”
旗木圭太也紅了臉,撓了撓頭,輕點了一下腦袋,“嗯!”
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衆人絕倒。
你們這是要原地結婚嗎?還請多多指教?衆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犬冢美再也看不下去了,“喂,那個叫旗木圭太的小鬼,既然你要娶我女兒的話,那你準備好聘金沒有?”
她本是一句打趣的話,原以爲旗木圭太只會躁紅了臉,無法回答。
卻沒想到他居然認真的沉思了一下,突然點了點頭,“好,過幾天我就帶聘金過來!”
這回輪到犬冢美無言以對了,她皺着眉頭,打量着旗木圭太滿臉認真的表情,“你認真的?”
旗木圭太一愣,旋即更加認真的點了點頭,“自然是認真的!”
犬冢美一捂腦袋,臥槽,這是什麼神仙人物?結婚這等大事,是說幹就幹得?
這也就是她這種新認識旗木一族的人,不太清楚旗木一族的乾脆直接。
要是讓萬忍聯盟的人知道,旗木圭太有這個反應,他們肯定會連連點頭。
啊!沒錯啊!旗木一族都是這樣的傢伙,他們一族的人都已經成功結了好幾個了,都是閃婚,從不拖泥帶水!
最關鍵一點,旗木一族的人還非常的團結,誰要結婚嫁娶,每家每戶都會出一點,聘金瞬間就有了。
犬冢蘭此時都呆住了,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嘀嘀轉轉。
我要嫁給圭太君了?從此我叫旗木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