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婆婆喊道,臺下的看客反應過來,突然發生喊道,
“好好好,”
然後鼓起掌來,隨着葉婆婆的呼喚有序離開,離去的路上人羣還在討論,
“這舞曲甚妙,甚妙啊,”
“明日一定要早些來纔對,”
“是啊,是啊,”
……
司徒明月和沈袂庭蘭站在內院裏,沈袂和庭蘭聽着外面的動靜,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司徒明月看着這二人,
“剛纔你們表現的都非常好,我們的第一場開場演出,很有力量,相信我們以後越來越好!”
沈袂重重點頭,
“一定會的,小姐。”
庭蘭笑着掃了一下琴,沈袂扭頭看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庭蘭紅着臉低下了頭,司徒明月笑了笑,司徒靜帶着葉婆婆和年昇走了進來,
“小姐,你們剛纔真的表演的太好了,好生大氣,客人都看呆了,”
司徒明月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年昇跑到他們面前,
“月姐姐,袂兒姐姐,以後可以讓庭蘭哥哥教我彈琴嗎?剛纔年昇看着庭蘭哥哥,感覺好厲害呀。”
沈袂低下頭,微笑的刮他的小鼻子,
“當然可以啊,年昇要和庭蘭哥哥好好學哦。”
年昇握握小拳頭,
“年昇一定會的。”
因爲第一場表演收效甚好,梨園坊在附近一片也算出了名,每天一場的演出讓看客看不夠,一大早就會有一些客守在梨園坊門口,等着開門能夠第一時間進門入座,生怕搶不到座位。梨園坊,梨園曲,梨園舞,漸漸成爲許多人越來越嚮往,想要進去一睹爲快的地方,轉眼一月有餘,梨園坊就已經小有名氣了,一場演出已經不能讓看客們滿足了,司徒明月和沈袂商量着收一些徒弟。
這樣梨園坊以後每天可以多點演出,但收徒弟有要求,不能因同情心氾濫而收,不能因家世顯赫而收,只收有才華,有天賦的學徒,有才華有天賦的學徒都需要經過司徒明月的考覈,如果是有才華有天賦家境卻不好的孩子,他們可以免收學費,如果是有天賦,有才華家境好的孩子,也需要交一些學費,司徒明月會全方位的培養他們,讓他們綜合發展的更好。
司徒靜將收徒的告示貼在了門口,告示會三天貼一次,如果被刷下去的人過多,就會重新在貼,直到招夠六個優秀的學徒爲止。就這樣,放告示貼出去後,每天梨園坊的門口絡繹不絕,笑臉而進,苦臉而出的人不在少數。
上次招收學徒,甚至有一些官家的子弟前來試學,有的資質堪憂的甚至以家世爲威脅,這樣的都被司徒明月派人請了出去,她最記恨的就是仗勢欺人者,這樣的人永遠不會被梨園坊錄用,她不擔心梨園坊會因此而產生不好的影響,既然做了它,就要保證梨園坊的純淨,絕不讓一滴渣滓擾亂梨園坊。
半月之後,司徒明月好不容易招夠了六個優秀的學徒,三男三女加上年昇,一共七人,司徒明月爲他們起名爲荊溪,白石,紅葉,路雨,靈翠,山卿。荊溪,白石和山卿是三個男孩子,其餘三個是女孩,按名字排行論輩分,年昇是他們的大師兄。
時間過得很快,梨園坊在長安城也算名聲小噪,從各地慕名而來的人特別多,但也帶來了很多麻煩,沒有背景的梨園坊就像是一堵隨時都可能坍塌的矮牆,埋下了很多隱患,司徒明月心中有些擔憂,但爲了穩住大家,她從來沒有給沈袂他們說過。司徒靜走到司徒明月房門口敲了敲門,
“小姐,剛纔有一個小廝送來一封請柬,說他家主人讓親自交給小姐。”
司徒明月起身出門,看到小廝,
“請問是府上是?”
“奴才是長公主府上的,府裏讓把此請柬親自送到小姐手上,小的先告退了,”。
司徒明月點頭,讓司徒靜送他出去,回到屋內,打開請柬,三日後,長公主家要開宴會,特來邀請梨園主人到府一舞,爲其助興。
晚上喫飯,司徒明月把這件事告訴沈袂,沈袂有些不快,
“我們又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者,雖是邀請,但這助興,未免也太侮辱我們一些,”
司徒明月搖搖頭,
“這次,我們可能必須得去。”
沈袂看着她,皺着眉頭,庭蘭用手拍了拍她,沈袂看着庭蘭,好像明白了什麼,
“沒事,小姐,我們去,這一場我們要好好表演纔行。”
司徒明月點頭,沒有說話。
後院亭子裏,
庭蘭看着沈袂,
“小姐心裏有事,我們的梨園坊日益壯大,沒有一個傍身,那隻能是無水之源無本之木,一個空架子。”
沈袂點頭,
“我看出來了,小姐一直憂心此事,從來不和我們說,就是怕我們擔心,庭蘭剛纔謝謝你提醒我,我剛纔大意了,忽略了小姐的心情,這長公主府雖對我們有些輕賤,但確實是我們需要去應酬的主兒。”
庭蘭看着她,沒有說話。
沈袂低下頭,趴到石桌上,
“爲了小姐,我們要盡全力纔行。”
三天後,司徒明月帶好面紗,穿上素青色的對襟襦裙,讓司徒明月梳了一個利索的髮髻,帶好她綠色的瑪瑙簪子,帶着沈袂和庭蘭乘上長公主府派來的馬車,向公主府揚長而去。
到了公主府,門口大氣輝煌,守衛森嚴,司徒明月想到以前來長安寄人籬下的武如玉也曾來到這裏,心裏不禁有些想笑,這是什麼樣的緣分,她走過的路,自己此時也要走上一遭,還是以一個舞女的身份。
被下人引進府內,府內裝飾富麗堂皇,家僕都穿着絲綢執紈,因有宴會,童僕穿梭,很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