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魁王爺:花卿弦 >第1章 六雨卿弦
    誥月王朝,韶都,六雨閣。

    各國權貴王族,達官貴族共議國家事之所;

    江湖武林人士,俠客遊子暢聊天下情之地;

    是何地?乃六雨閣是也。

    六雨閣中美女如雲,堪比皇宮衆多佳麗,雖是煙花之地,卻也令人有皇宮不過爾爾的想法,其閣主龍榆,漸消酒色朱顏淺,欲語離情翠黛低,只惜佳人豈是常人能見,閣主雖掌管六雨閣,卻不賣身,不常露面,欲見之,需首付黃金百兩,再據時間另計費用。

    而閣主清高,手下卻有比之更難以一見的花魁,此女名喚——花卿弦。

    “上古既無,世所未見,瑰姿瑋態,不可勝贊。”

    龍榆閣主親自爲此美人以此詩昭示天下,八方之士聞之,五湖四海紛至沓來,只爲一睹佳人芳容。

    “十日已到,我們六雨閣冠絕韶都的卿弦姑娘,盛放歸來!”

    六雨閣的掌事媽媽芹姨振奮人心的介紹,伴隨着落下的話音,一樓正廳中央的空中從兩邊伸出紅色綢緞,各銜接着半空中的四房二樓欄杆,花瓣飄落,只見六樓上面飛下一個殷紅的身影,輕踏上這些粉紗,隨即優美的琴音響起。

    她雲袖輕擺招蝶舞,纖細慢擰飄絲滌似蝴蝶飛舞,在半空中踏着紗條搖曳,其風情萬種一笑,傾國傾城,她在紗條上飛揚,舞姿妖嬈,惹得底下衆人翹首而望。

    此時衆人都看到了她那絕色無雙的臉龐,手如葇荑,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眉目眇兮。

    “好美啊!真的好美啊!”芹姨自己也止不住的讚歎,雙眼和其他人一起被空中紗條上的人兒死死勾住。

    那佳人在空中莞爾一笑,額間的彼岸花鈿火紅萬分,那俏麗的身影迷倒衆生,那紗裙在她身上翩翩若舞,三千髮絲自然飄逸,頭上的步搖直隨着她的舞動而飄揚,耳上的流蘇耳環更是別具風格,美,就是如此了。

    “妙,真妙!”底下的人無不讚嘆。

    “果真是不負盛名!當真是第一花魁啊!”

    “今生若能見卿弦姑娘一面,當不枉此生啊!”

    卿弦勾脣一笑,隨即拉着紗條往下,輕輕旋身,安全着陸在舞臺上,然後幔帳又緩緩落下,正好把卿弦擋住,而卿弦也翹起了自己的大白腿,在那幔帳後的皇帝椅上,優雅倚下。

    芹姨就趕忙上臺,繞過幔帳,對着卿弦笑道:“卿弦姑娘,這次,您又想挑中哪位公子,作爲入幕之賓呢?”

    卿弦看了眼芹姨,再魅惑地看着底下,鳳眸穿過幔帳看向一旁一位清秀,看似頗有才華的男子,隨即壞笑。

    “芹姨,讓他們先叫價吧。”

    “好嘞!”

    芹姨就往幔帳前走去,站在舞臺前端,高聲喊道:“卿弦姑娘今夜的入幕之賓,定是在各位之間挑選出來,現在啊,就煩請諸位公子老爺,老規矩叫價咯!!”

    隨後,所有人爭先恐後,手裏拿着銀票也好珠寶首飾也好,甚至還把一整籃子的金子端過頭頂,擠着在那裏給芹姨塞錢。

    “我這兒我這兒!!一千兩!!”

    “一邊兒去!我雙倍,我兩千!!”

    “三千我就不信你們還能這麼囂張!!”

    “四千!”

    “五千!!”

    ......

    一路直接,叫到了五萬......

    婢子給卿弦送上了茶,她也只是淡淡地接過,風情萬種又百無聊賴地抿了兩口,對底下的熱鬧,似乎毫不關心。

    芹姨看着場面不可控了,就走回去問卿弦:“姑娘,現在您看......”

    卿弦抿茶的動作忽然停下,挑眉,看着底下,還是那個清秀的男人,她便道:“那個人,他叫價了嗎?”

    芹姨順着卿弦的眼神看過去,笑了笑,“叫了,不過,沒有其他老爺多。”

    “叫了多少?”

    “三千出六百。”

    卿弦勾脣,“讓他加到四千,我就選他。”

    芹姨猶豫了下,“可那邊那位陳老爺,已經老多次來了,每次你都不要他,這次也是他叫得最多啊。”

    卿弦的眼神頓時陰騭了起來,微微挑眉看着芹姨,透着凜冽,“芹姨,閣主不是說過,她不在,萬事,我自己安排嗎?”

    芹姨一愣,她確實有的時候,很害怕卿弦的眼神的氣場,她來六雨閣這麼久了,就沒有遇到像卿弦這樣的女人。

    尬笑了下,“好好好,芹姨還不是爲了你嗎?陳老爺給的多,你不也可能拿多點賞嗎?既然你不喜,那芹姨也不勉強,我這就去找那位公子。”

    卿弦這才笑得嫣然。

    她也是看着芹姨走到那男子身邊,與他交流片刻,看男子臉色巨好,怕事情也是成了。

    卿弦緩緩起身,掀開幔帳走了出去,躍下舞臺走到那個男子身邊,看了他一眼,便伸手環上他的肩膀,話也不說的扶着紗條就飛往六樓頂層去。

    而美人過,花香留。

    “今夜卿弦姑娘的入幕之賓便是方纔那位公子了,諸位要再想見我們卿弦姑娘,便要等到十日後了,散了吧都。”

    芹姨說完大夥兒心有不甘鬧哄哄地散開,也各自攬着其他美人逍遙去了。

    而當所有的男人都在爲了卿弦傾心,傾囊叫價時,只有一個男人,就坐在離舞臺極遠的偏僻角落,獨自飲酒。

    藍衣黑髮,衣袂飄然,不扎不束,任我恣意,他的五官雋秀美豔,在透過窗沿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他的肌膚上有隱隱的流光在閃動,眼神裏又有琉璃般的光芒,似乎看透世間,似乎不屑紅塵。

    爾後,一個裝束如俠客一般瀟灑的男子,閃現在他面前,微微拱手,輕言:“公子,尊離王似乎,不在王府之內。”

    男子微微挑眉,放下清酒,邪魅的聲音陡然響起,“不在?”

    “是,王府上下都暗探了一遍,就是沒發現哪裏異常,更沒有他的身影。”

    “尊離王府就沒有其他人了?”

    “有,只是,全是女人。”

    男子頓時冷哼,“表象,不可信。”

    “可世人皆知現在的尊離王只是個玩世不恭喫着自己老爹老本的紈絝子弟,他的風評如此差,公子爲何還要親自大老遠,冒着危險地跑來韶都?就爲了見這樣一個誥月的王爺?”

    男子看向了那個手下,輕笑,魅惑不已,“我就是想會會拓跋亭,還有,他手上的韶都封地。”

    另一邊,卿弦將那個清秀的男人帶入花已榭,一把將他扔在長椅上,又將手一揮,那門便自動闔上。

    “卿弦姑娘,輕功不錯嘛!”男子坐直了身子,笑着說。

    卿弦笑而不語,仔細端詳着他,悠悠坐下,提手倒了一杯水,輕輕抿脣飲下。

    過了一會才慢慢開口,“公子看起來,不像韶都人也不像誥月人。”她的聲音猶如泉水叮咚,婉轉動聽。

    “呵~”男人理了理衣衫,起身走到卿弦身邊,“六雨閣不就是集四方人士於一處的風花之地嗎?有誥月之外的人,很稀奇嗎?”說着說着就想環上卿弦的腰。

    只是慕言一個不經意的閃躲,似有似無地與對方拉開了距離,“公子不想問,爲何卿弦今日會選中你呢?”

    男子冷哼一聲,“卿弦姑娘清高,自有自己的道理,在下不用傾囊五萬便可與姑娘如此幽會,想必姑娘定是知道,在下與其他男人的不同。”

    “不錯。”卿弦輕聲迴應他。

    “哦?”

    卿弦勾脣壞笑,走近他身邊,手靠在他的肩上,低下頭,拉近與他的距離,“因爲卿弦知道,公子會給卿弦不一樣的彩頭。”

    男子一聽,有些好奇,“這是怎麼說?”

    “衆所周知,在我的花已榭,牀榻一向是禁地,陪客人只不過喫喝玩樂,飲酒談天,妙舞笙歌,但那些人除了給我一些有的沒的,沒有半分情調,但我看公子,便知你與他人不同。”

    “哦?你想要不一樣的?”男子揮了揮手,自覺得十分闊氣道:“我金銀珠寶可樣樣不缺,只要卿弦姑娘想,送多少都不成問題。”

    卿弦聽後發出蔑視一笑,“公子你可真令人失望,你看我這兒,缺奇異珍寶,金銀首飾了嗎?”

    一句話,卻堵得他語塞:“那你想要什麼?”

    卿弦雙眼看着他,上上下下,“公子不是他國之人嗎?想必是有些有趣的事情可以同卿弦分享,倘若卿弦高興了,興許會與公子一夜風流也說不定哦。”

    她用極其挑逗的話語、分外露骨的動作,引誘着男子。

    “這......”男子雖是清秀,可終歸不是個君子人物,“有趣的事情是指?”

    “公子來誥月做什麼?爲什麼又來了韶都,而這六雨閣又是個高消費的場所,若非王公貴胄,亦或世族門閥,豈能負擔得起?”

    她問的問題都有理有據,進退適當,多少都有試探之意。她就坐在他的身旁,就那樣撐着臉,慵懶地做聆聽模樣。

    男子看着如此一個尤物,心神早已不寧,“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可與他人說起!”

    卿弦笑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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