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魁王爺:花卿弦 >第51章 死士如何
    韶都,尊離王府。

    乞丐聽罷,像是鬆了一口氣。

    “所以說,這裏,是尊離王府嗎?”

    卿弦笑着點頭,“這裏要不是尊離王府,你又怎麼會見到我呢?”

    乞丐扶着自己的的胸口,咳了咳,看着卿弦,蹙眉問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卿弦笑得妖嬈,岔開着自己的腿,很是大氣。

    “在本王的府邸,你說,本王是誰?”

    “什麼?”乞丐還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卿弦則拍了拍他的胸脯,他一愣,卿弦也隨即站了起來,負手對着宿曉曦笑道:“看看他如何?需要繼續用藥嗎?”

    宿曉曦給卿弦拱手恭禮,然後走過去坐下,拉起了小乞丐的手,給他診脈。

    但是乞丐的眼神,全數都在那邊卿弦的身上。

    風蘿看着,這小乞丐的眼神,多有疑惑,也有豔羨,甚至,有仰慕的餘光。

    “沒事了,雖然被打得是挺過分的,可是你小子身子骨還算硬朗,已經捱過去了,這些傷口只要按時上藥,不要再去亂動他,不日就能恢復往常了。”

    聽着宿曉曦的話,乞丐不過是點了點頭,但還是依舊愣愣的,看着那邊廂的情緒。

    “敢問大夫,公子,到底是什麼人?”

    宿曉曦看了卿弦一眼,嗤笑了下,搖了搖頭,“王爺啊,你自己招惹來的人,不自己解釋清楚,要叫人家陷在這迷局裏頭多久啊?”

    卿弦呵笑,轉身看着那衣衫襤褸,但是眼神卻迸射着銀光的小乞丐。

    “本王的府邸,你儘管安心,這裏不是你隨意乞討的地方,往後,也不用你再繼續爲了生計,而去乞討了。”

    “本,王?”乞丐當時就愣住了,再一次懷疑了自己的耳朵。

    而看他這個反應,比之前秦式薇剛開始知道的時候,要稍稍安靜一點,所以卿弦也就是低眸淺笑了下。

    繼續道:“當時你答應給本王做面首的事情,你怕是忘了吧?”

    乞丐一怔,“你當真是尊離王?!!”

    卿弦淺笑,“不用這麼大聲,本王人就站在這裏,也沒有耳聾,聽得到。”

    乞丐頓時起身,還想着要下牀,但是卻被宿曉曦攔住。

    “你做什麼?想死啊?”宿曉曦問道。

    乞丐嚥了咽口水,臉色蒼白着,看着卿弦站在那裏,迫切問道:“傳聞中的尊離王,並不是你這個樣子的,你到底是不是尊離王?”

    “本王的身份,從來都不容他人置喙和質疑,你一個小小的乞丐,有何資格質問本王的身份?”

    看着卿弦的臉色忽然間就沉了下去,沒有像剛纔那麼笑着了,乞丐的心裏也跟着咯噔了下。

    “真的,是......”

    “行了。”宿曉曦扯了下乞丐的破爛的衣衫,嫌棄了下,然後指着旁邊熬好的藥湯,道:“先把藥給喝了吧。”

    乞丐還是愣愣的,是在宿曉曦的示意下,才抓起了那碗藥,咕嚕咕嚕喝了起來,眼神還一邊很是飄忽地,看着卿弦肅穆的臉色,似乎有些害怕她。

    “你叫什麼名字?”卿弦冷冷問道。

    小乞丐用髒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眨巴眼睛回道:“翟,翟宴。”

    “翟宴?”卿弦疑惑了下,“有名有姓的,怎麼好端端的,卻在外頭做了乞丐?是家道中落,還是另有隱情?”

    面對卿弦的問題,翟宴低眸思忖了下,一時間沒有回答她。

    卿弦微微眯眼,看着翟宴,“本王沒有空閒與你多周旋,老實回答本王的問題。”

    翟宴嚥了咽口水,擡眸看着他的凜冽,輕言,“我,確實是家道中落。”

    而他的話出口,顯然,卿弦不信,宿曉曦也看得出來她並不太信任翟宴說的話,所以也就只是靜靜坐着,沒有插話。

    “哦?真的是這樣嗎?”

    “是。”

    卿弦轉眸,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像是在俯視着自己的奴僕一般,高高在上。

    她蹙眉,“本王說過,你敲開了王府的大門,本王就會收留你,而你跟在本王身邊,也必須是做實事的,你告訴本王,你能給本王什麼?或者是,在本王身邊做些什麼?能給本王什麼樣的利益?”

    “王爺需不需要貼身護衛?”

    卿弦嗤笑,鬧半天他給這麼一個問題,不由得不屑,“你覺得本王,坐擁整個韶都,會是那種缺貼身護衛的人嗎?何況本王自己身手也算得上是不錯,保護自己也是綽綽有餘,你?貼身護衛,本王看是不夠格。”

    翟宴抿脣,“那王爺那日答應我,是爲了什麼?難道不是因爲看中了我,才這麼承諾我的嗎?”

    “我是看中了你,不過也只起了一時之興,跟你說那話的時候,其實也是無心,不曾想你當了真,真的在這個時候跑來敲王府的大門,而且時間還掐得是如此剛好,本王也不得不,收留你在王府這一個晚上啊。”

    聽着卿弦滿是戲謔的話語,翟宴有種被羞辱了的感覺,頓時抿脣,擡眼,有種不甘的眼神,直視着卿弦,雖說他衣衫襤褸,可是卻也掩蓋不住他此刻的眼神,透着一股狼性。

    卿弦看了過去,也體會到了他的眼神,頓時微微蹙眉。

    爾後一笑,“怎麼了?是覺得本王,在欺騙你?羞辱你?”

    被說中了心思,翟宴挑眉,呵笑,“王爺,我在王府門口,對府兵不回手,也是因爲對您的敬重,您本身在外面的風評就很是一般了,如今翟宴也是親眼交到了您本人,自認爲外界所言有所偏頗,對王爺有點改觀,王爺可不要在自己的地盤上,讓翟宴對您失望啊。”

    “哦?聽你這話的口氣,你是對自己的能力,很有把握?覺得可以完全對本王有利益地,待在本王的身邊?”

    “那就要看王爺到底能不能慧眼識珠了?”

    看着翟宴的眼神,卿弦忽然又去了興趣,這傢伙,還有些狼性,果然不是披着乞丐的皮,就徹底是當乞丐的心,這傢伙,果不其然,心裏定是有坎過不去,而且,肯定不甘心做一個乞丐而已。

    “你在尋求庇護,是嗎?”她緩緩走近,低眸問着翟宴。

    翟宴蹙眉,卿弦的眼神,渾濁不堪,似乎裝着許許多多不可言喻的東西,而看着自己的那種眼神,也像極了居高臨下的王者,不怒自威。

    “王爺,我只是不想再在外面居無定所,做一個誰都能喊打喊罵的乞丐了。”

    他的話,倒是讓卿弦有了些許的感觸。

    頓時勾脣,“你說你沒有對府兵回手,並不是因爲你沒有身手,是吧?”

    “是,王爺若是需要,我絕對可以保護好王爺。”

    卿弦微微歪了下腦袋,“可是本王現在,一不需要貼身護衛,二,不需要府兵,三,不需要面首,那你留在王府裏,能爲本王做些什麼,本王還需要多加考慮一番啊。”

    翟宴看着卿弦戲謔的笑容,自己也跟着嗤笑了下,“王爺,外面最尊離王的傳聞,多有貶低和敵意,王爺自己,恐怕也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吧?”

    卿弦蹙眉,但依舊是笑着。

    翟宴輕言接話道:“王爺貴爲韶都之主,在這四國交界,呼風喚雨,還享有的誥月唯一藩王的所有權利,這看着的確是風風光光的,但實際上,背地裏,王爺躲在王府裏這麼久,一直沒有公開見人,不就是因爲,王爺怕死嗎?”

    此話一出,宿曉曦當即被震驚到。

    而風蘿在後面聽着也是瞬間起了雞皮疙瘩,還擔憂地看向了卿弦。

    卿弦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似乎對翟宴說的話,輕描淡寫,沒有任何反應。

    她只是輕言,“你說的,倒也沒錯。”

    聽她直接就這麼點頭承認了,還一臉的淡然,其實翟宴還是很驚訝的,但是很快又道:“王爺,我是不知道你爲什麼可以忍受這麼久的抨擊和詆譭,但是既然王爺肯收留我,那我肯定也會對王爺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不過這一切,就要問王爺你,是不是肯真心待我了。”

    “我可以真心收留你,真心把你留在身邊,但是......”他走過去,微微伸手,擡起了翟宴的下巴,眼神陰鷙着,像極了地獄的惡魔,“本王,並不是怕死。”

    因爲卿弦的眼神,透着肅殺之氣,而且如此的氣場,竟然讓翟宴有所動搖,他自己也很喫驚。

    這位尊離王爺,他不是他在外界所聽聞到的那個形象就已經很讓人難以置信了,而此時此刻尊離王本人對着自己,是如此眼神如此言語,更加是讓人驚異。

    拓跋亭,終究還是會驚豔到這個天下的,不是嗎?

    “本王,從來都不會在意外界對本王的評判,本王今日要去京城,準備參加天盟會,亦是如此的心思,本王也要讓外界的人知曉,本王從頭至尾,都和他們傳聞中的,並不相同。”

    “所以王爺,到底需要我爲你做些什麼?”

    卿弦哼笑,放開了他,轉眸側臉對着他輕言道:“你覺得,死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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