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棠說:“長生宗又是什麼道家的”
林清說:“可,可能吧。”
北原正慶帝在榮棠的印象裏,是個馬上皇帝,不信神佛的人,事實上北原的慕氏皇帝中,就沒有出過一個虔誠的信徒,所以北原從來也沒有過國師。現在,一個長生宗的門主,被冊封爲國師
榮棠覺得荒謬,正慶帝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嗎還是這個長生宗的宗主,真的讓這位北原皇帝看到了什麼神蹟
林清這時小聲問了一句:“主子,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榮棠說:“既然被那邊的人特意寫下來,這就說明,這瘟病北原人沒有治住,在蔓延,而且速度很快。”
林清又想了想,語氣不確定道:“那,那這是我們奪回萬朝城的機會嗎”
榮棠說:“你怎麼不說,這是我們鐵騎北上,馬踏北原的機會呢”
林清忙將頭一低,說:“奴才犯蠢了。”
“瘟病一般都是天災,”榮棠低聲道:“遇上天災不躲着,硬要往前湊,這是蠢。”
“是,”林清低着頭說:“奴才謝主子教誨。”
“這不是教誨,”榮棠還看着面前的信紙,“我這是在告訴你,人啊,該逃的時候就要逃。”
“是,”林清又應聲道。
“去叫蘭成過來,你,”榮棠擡頭看林清,道:“你這一路辛苦了,去休息吧。”
林清退出書房,讓人去叫蘭成,看着蘭成匆匆趕來,進了書房之後,林清才走。
“派人去查這個長生宗,”書房裏,榮棠將信紙放到燭火裏燒掉,一邊跟蘭成道:“這個長生宗的門生,被正慶帝封爲國師了。”
蘭成說:“長生宗”
榮棠看蘭成,道:“怎麼你聽過這個長生宗”
蘭成道:“這個長生宗在北原有不少信徒,說是有長生不死的祕法,旁的大夫看不好的病,長生宗的人卻可以醫治。”
“杏林高手”榮棠問。
蘭成說:“可大夫是不修道的啊。”
榮棠道:“去查。”
“是,”蘭成領命。
榮棠坐在書桌前,他對這個長生宗的感覺不好,世上誰人可得長生他父皇修了這些年的道,只煉了一堆沒用的丹藥出來,若是讓他父皇知道了長生宗
擡手在書桌上拍了一下,榮棠的臉色陰沉,他可以容忍他父皇求仙修道,畢竟這只是在折騰他自個兒,
可若是有術士來蠱惑他父皇,亂政禍國的話,榮棠絕不允許他崇寧發生這等事。
林清搖搖頭,說:“暫時不用。”
莫小豆衝林嬸兒擠一下眼睛,意思是說,嬸兒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林嬸兒也高興,她對榮棠當然是忠心的,可沒哪個當孃的,願意看着兒子刀頭舔血過活的。
林清喫着飯,也打量莫小豆,見莫小豆還是姑娘打扮,知道主子爺這是還沒有給莫小豆一個名份。放下空了碗,林清心裏嘆一口氣,知道當奴才的想在主子那邊得一個名份,這事太難,可林清又希望莫小豆在榮棠那裏能有個名份,這希望還很迫切。
“小豆兒,”林清就問:“你跟主子”
“我們最近在做麪條生意呢,”不等林清把話問完,莫小豆就興高采烈地說:“再過幾天,本錢就能回來了”
“麪條生意”林清說:“賣麪條”
“是的,”莫小豆點頭。
“主子賣麪條”林清問,這話他怎麼就相信不了呢
“哦,殿下有投錢的,”莫小豆說:“我嬸兒也投錢的,嬸兒,你就等着分錢吧”
林嬸兒連聲說好,麪條生意好,這個她也聽說了,麪條都不夠賣的,這生意能不好嗎
“嬸兒,我這兩天在研究大棚種植,”莫小豆又說。
林嬸兒好奇道:“大什麼”
“棚子,”莫小豆說:“我想在冬天種菜呢,種出來後一部分給隱哥他們,放麪條裏當配菜,一部分就直接拿出去賣。”
自打發現這個世界,不知道怎麼在冬天種菜後,莫小豆就在琢磨這個問題了,賣私鹽會掉腦袋,她種菜總沒問題了吧
聽了莫小豆的話,林嬸兒就更好奇了,說:“冬天還能種菜這要怎麼種”
“哦,這其實就是一個如何保持溫度的問題,”莫小豆認認真真地給她林嬸兒科譜。
自家孃親聽得那是一個認真,而林清小哥就,爲什麼他們東宮的人,現在在賣麪條,以後還要去賣菜這個問題,林清小哥很想不通啊
莫小豆自信滿滿,她已經準備在自家小院裏搭棚子試驗了,塑料大棚肯定是不能用的,她沒辦法解釋塑料的來歷,可她空間有可以透光,還保溫的新型建築用磚啊,這種外表看起來跟普通青磚沒啥區別的透光保溫磚,她完全可以拿出來用啊。
就這樣,長生宗在榮棠這裏掛上了號,莫小豆琢磨着冬天種蔬菜的事,景明帝要回南都城的事,這二位都沒放心裏。
“嬸兒,明天你陪我娘賣茶葉蛋”說着話,莫小豆就又問了林嬸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