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大不太能理解這姑娘的問題,這不做生意了,我還得給你一個交待?你這還是頭一回來,不是老客的。
“就是不做了,”隱大說。
“那後天?”姑娘又問。
隱大:……
感覺這不是來吃麪條的,這怕是來鬧事的。
“走吧,”年輕人這時開始拉姑娘走,這也就是聞着香,這攤子的麪條和滷肉還能吃出花來不成?
姑娘看隱大。
姑娘的長相挺可愛的,小臉大眼睛,扎着個丸子頭,可臉上的表情不是欠奉而是完全沒有,隱大沖這姑娘搖一下頭,說:“什麼都沒有,都賣完了。”
姑娘被年輕人拉着走出去十來米遠了,還在回頭看麪條攤,臉上沒表情,可這姑娘的動作讓隱哥們有一種,她真的是想吃麪條,喫不到今天晚上要睡不着覺的感覺。
“爲喫個麪條也不至於這樣吧?”
隱大看一眼說話的兄弟,道:“收攤吧。”
今天之後,誰知道他們還能不能繼續出來做生意呢?希望能吧。
“他們是兄妹還是夫妻?”有隱哥邊收拾桌子,邊小聲跟身旁的哥幾個議論。
“長得不像,”一個隱哥說:“應該是對小夫妻。”
“是夫妻,”隱大下了定論。
隱大們快速地收拾了攤子,推着麪條車往了驛館走了。這對突然出現的小夫妻,很快就被隱哥們丟到了腦後,畢竟大戰在即,誰也沒空去想一個沒喫到麪條和滷肉的姑娘。
至於這對小夫妻……
不餓,但就是不高興的姑娘這會兒站在都城的街頭,看着自己對面路牙旗杆上的旗子,姑娘皺下眉頭,跟陪在自己身旁的人說:“小顧,你看見沒有,這城裏到處都是幹活宗的旗子。”
“嗯,”顧星朗低聲嗯了一聲。
“這個城已經被幹活宗佔了,”姑娘又說。
“嗯,”顧星朗還是嗯,然後指一指街對面的包子鋪,“那裏有賣肉包的,小小你要喫嗎?”
“我想喫滷肉,”玉小小還是不高興。
“味道不一樣,”玉小小搖頭,“我很久很久沒喫到了那種味道了!”
想糾正一個媳婦兒用詞的,味道不是用來喫的,就是嘗味道,可顧星朗想想還是算了,他說了,他的小媳婦兒也不見得會改,“剛纔那麪攤上的滷肉,你以前喫過?”駙馬爺問。
玉小小還是懷念地嘆一口氣,那是一股方便麪的味道啊!末世裏的,想喫一口方便麪,那得爭得頭破血流,軍需總長那個禽獸還不定給喫啊。以爲到了這個世界,自己再也喫不到了,沒想到今天又讓她遇見了,可是……,賣完了。(你聞到方便麪的味道,你就只想着喫嗎?想想別的啊,啊喂啊!)
“那就走吧,”顧星朗拉着玉小小的手。
都城的城門現在關着,可這對這對小夫妻而言不是什麼難事,躍過城牆,二位就出了城,再躍過護城河,往官道上走,一系列動作做下來,城樓上守城的官兵愣是什麼也沒發現。
離城約三裏地,官道旁的林子邊上,玉司戈嘴裏叼着根青草,坐在一顆樟樹下。
“怎麼樣了?”玉小小擡頭看看大樟樹,一邊問。
“仙人莊裏有喪屍,”玉司戈說:“你們這頭兒呢?城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我想吃麪條和……”
“小顧你說,”玉司戈讓顧星朗說話。
玉小小撇一撇嘴,跟死狗男人說:“你會後悔的。”
不讓她說話?那她發現了方便麪味道的滷肉和麪條這事,這死狗也不用知道了。
“幹活宗的人佔了城池,”顧星朗一本正經道。
“幹活宗的人呢?”玉司戈問。
“他們跟太子榮棠待在一起,”顧星朗說。
玉司戈搖一下頭,將嘴裏叼着的青草吐了,站起身,說:“明天長生宗和幹活宗會在東湖邊上的逍遙亭見面。”
“約架?”玉小小問。
“這倆誰打贏了,你高興?”死狗男人問:“還是你能佔點便宜?你的腦子呢?”
“在旁邊看着啊,”玉小小說:“我覺得他們會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