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看着玉小小跳腳，莫小豆冷聲問：“你這是想跟我幹架？”
“小顧是我丈夫，”玉小小說。
“丈夫？”莫小豆擡眼又看一眼顧星朗，說：“用詞還挺有文化了，他是怎麼回事？”
莫小豆拿着槍的右手放下了，小小的老公，那就是自己人了，不確定情況肯定是不能傷害的了。
“蟲子都聽小顧的話，”玉小小就說：“他是它們的主人。”
莫小豆陰沉着臉，“再說具體點。”
“沒啦，”玉小小說。
“爲什麼蟲子會聽他的話？”莫小豆就問。
“這裏面有一個家庭悲劇吶，”玉小小說：“說來話長了。”
“你簡單點說，”莫小豆說：“他是不是喪屍？”
“不是！”公主殿下忙就搖頭。
莫小豆又看看顧星朗，想問玉小小一句，這位是啞巴嗎？可又想起來，這位剛纔跟她自我介紹來着的，問話是廢話，那就沒必要再問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莫小豆跟玉小小說。
“你要去哪裏？”玉小小忙就問，這麼不容易的重逢了，她家這個軍需總長竟然就要走了？
“我去榮棠那裏看看，”莫小豆說：“榮棠你知道是誰吧？”
“知道，他是崇寧的太子，”玉小小動動自己的小腦袋瓜子，說：“禽，不是，小豆兒，你現在跟榮棠是一夥的嗎？”
“是，”莫小豆點一下頭。
“那你認識他身邊的莫氏嗎？”玉小小問。
“誰？”莫小豆說。
“一個壞女人，小豆兒你沒被她欺負吧？”玉小小很關心莫小豆，雖然她也不覺得，這個世界有能欺負到禽獸的人。
莫小豆抱着膀子，榮棠身邊能有什麼壞女人？這位身邊都是胖總帶着小太監們有伺候，沒女人啊。哦對了，她倒是時常能在榮棠的身邊出現一下，可她是壞女人嗎？她怎麼可能是壞女人？
“你從哪裏打聽的消息？又被人哄了吧？”莫小豆又擰了眉頭：“榮棠身邊沒女人，你這花錢了？”
大當家們聽不懂莫小豆的話，榮棠身邊沒女人就沒女人好了，這跟他們公主花錢有什麼關係？
玉小小呢，她懂，想一想，自己供了沈淺語和夏荷三頓飯，這不就是花錢嗎？於是公主殿下衝莫小豆點了點頭，說：“花錢了。”
莫小豆抿了嘴，這錢不如給她！
“可，可她們盼着榮棠死，”玉小小這時又說。
“這人是誰？”莫小豆問，榮棠就這麼招人恨？玉小小都能撞上一個，他的仇人？
“沈淺語，嗯，夏荷，”玉小小說：“夏天的荷花，那個姓沈的……”
“行，不用解釋她的名字了，”莫小豆把手一揮，“這倆我認識。”
“你認識她們，你不認識那個壞女人？”玉小小問。
“她跟你有關係？”莫小豆問。
“沒關係，我就，就隨便問問，”玉小小說，真就隨便問問，說到底，這個莫氏跟她有啥關係？
“那再認識一下吧，”莫小豆衝玉小小伸出手。
“啊？”玉小小傻傻把手伸出來，跟莫小豆握手。
“莫小豆，我就是你說的那個莫氏，”知道自己說話要是彎彎繞，跟前這位一定聽不明白，所以莫姑娘的這個自我介紹，說得很直接，很明確。
玉小小張大了嘴。
“還有什麼問題？”莫小豆問。
“沒，沒了，”玉小小搖頭，看着莫小豆，我們公主殿下就在想，這位禽獸的外號不是白叫的！
“先走了，你們，”莫小豆看看玉小小，又看看顧星朗，“你們去山下幫忙吧，長生宗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哦，”玉小小點頭。
莫小豆扭頭就走，眨眼的工夫就走沒了影。
“她走了，”玉小小跟顧星朗說。
“公主你還認識榮棠的女人？”大當家直到這個時候，纔出聲說話道。
榮棠的女人？聽到大當家這麼說莫小豆，玉小小突然就對還沒見過面的榮棠起了敬意，能讓莫禽獸動心的人，這人他就一定不是凡人啊。
“這個，”顧星朗走到榴彈炮前，伸手摸一摸鐙亮的炮筒，這不是鐵，更不可能是銅，顧三少摸上一把，心裏就有數了，“這炮就放在這裏了？”顧三少沒問媳婦這炮是怎麼回事，只問媳婦他們要拿這尊炮怎麼辦。
“沒人拿的，”玉小小心大，不在意地說，拿了也沒關係，反正肉疼的會是莫小豆，再說了
，這個世界的人也用不了這尊炮，點火的電子器在莫小豆那兒呢。
這個問題，玉小小歪着腦袋想了想，最後說：“她是我師妹。”
大家夥兒：……
他們都記得那個沈淺語說過的，莫氏是榮棠身邊的暗衛，暗衛啊！所以公主殿下，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師妹，混得是不是有些太慘了？
“我們很久沒聯繫了，她看不上我，”玉小小又說了一句實話，整個軍團，莫禽獸誰都看不上的，看誰都嫌你喫得太多！
大家夥兒又：……
當暗衛的看不上當嫡長公主的，你們師門是不是也太與衆不同了一點？
就在大家夥兒都說上話的時候，玉小小的眼睛猛的就是一亮，她想起來了，她能喫到方便麪了！跟莫小豆拿……，當莫小豆這個名字，出現在玉小小腦海裏的時候，公主殿下的目光又黯淡了，這個太難了。
“我帶熊雄他們去逍遙亭，”顧星朗這時跟玉小小說：“你要不然也去榮棠那裏看看？”
“小豆兒不需要我幫忙，”玉小小實話實說道，那禽獸的空間裏搞不好飛機坦克，戰略導彈的什麼都有呢！
“那我們就一起去……”
“哎，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吧，”顧星朗話還沒說完，玉小小就又改了主意，她還得胡扯個師門出來呢，莫小豆能把飛機坦克隨便拿出來用嗎？
玉小小看看身旁的榴彈炮，你別說，這個世界是有炮的，末世裏的各種大炮，也就這種小型的榴彈炮，造型不出格，跟這個世界的炮看着很像。
“我去找小豆兒了，”公主殿下轉身就跑，爲什麼一個幹後勤的沒有非戰鬥人員的自覺呢？拿刀互砍的事兒，你莫小豆湊什麼熱鬧哦！
玉小小跑起來，那比莫小豆更快，一陣風過，公主殿下就跑沒影了。
“這？”大當家指指榴彈炮。
“先放這裏吧，”顧星朗就說，現在也不是細究的時候。
“是，”大當家領命，事情也只能這樣了。
“她不像是個暗衛，”顧三少又說了一句。
大當家咧一咧嘴，哪個暗衛看人是公主師妹那樣的？“她看我，像是在看廢物，”大當家忍不住跟顧星朗告狀，學一下莫小豆瞥他的那一下，“她怎麼能這樣？”
“她連我們公主都看不上呢，”二狗子插了一句嘴，對於這個，二狗子是不服的，憑什麼看不上他們公主？他們公主那麼好的一個人，憑什麼啊？
“也是，”大當家又牙疼似的咧一下嘴。
顧星朗又看一眼榴彈炮，那位師妹除了玉小小，也沒搭理過旁人啊。
“我們去逍遙亭了，那鹿鳴我們不管了？”二當家這時問。
“跟着師妹來的不是還有一位嗎？”大當家說：“那位聽着也是公主的熟人，那是師兄，要麼師弟？”
顧星朗嘴角一抽，他家公主的師門，人丁越來越興旺了。
被師兄的莫北陌，這時跟玉司戈一前一後進了地道入口。地道的兩壁都貼着青磚，地上倒還是土路，泛着潮，很是泥濘。
“有這工夫，乾點什麼不好？”玉司戈擡手拉掉，拖在自己面前的蛛網。
莫北陌走着走着就停了步。
兩具女屍倒在地上，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玉司戈走上去，看一眼屍體，說：“不是喪屍。”
“宮女，”莫北陌說，北原帝宮的宮女他是見過的。
兩個宮女都是脖子被砍了一刀，氣管被割斷而死，面部表情看着很正常，顯然兇手衝她們揮刀時，這兩個姑娘是毫無防備的。
“跑路的時候，帶着宮女，”玉司戈跨過兩個宮女的屍體，說：“鹿鳴是怎麼想的？”
“鬼知道，”莫北陌搖一下頭。
兩個宮女是鹿鳴不想帶着走了，才下手殺的，還是因爲兩人體力跟不上了，被鹿鳴下令殺了，又或者是兩個人不願意再跟着鹿鳴走了，才遭了鹿鳴這狗東西毒手的，弄明白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呢？人都死了。
“說說吧，”一邊往地道深處走，莫北陌一邊跟死狗男人說：“你在這個世界是個什麼情況？”
玉司戈說：“打莫問的時候，莫問你知道嗎？”
“嗯，”莫北陌說：“鹿鳴的師兄。”
“打莫問的時候，遇見的小小，”玉司戈又拉掉了一個蛛網，“我們翻莫問留下的東西，發現不少信件，知道他有一個師弟鹿鳴，還有一個師妹夏青竹。”
夏青竹。
聽到這個名字，莫北陌的眉頭就是一皺，鹿鳴盯着他家小豆兒喊的夏青竹。
“還有，我跟莫問長的……”
死狗男人這句我跟莫問長相一樣的話，沒能說完，因爲他倆追到了鹿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