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紹知道時鷹是心有不甘,藉着一個婢女在借題發揮,不過因爲炎紹也不贊同炎獻帶着南韓的婢女回大金,所以,對時鷹的指責及做法並未阻攔。
炎獻看向炎紹,眼裏是無助和求助,炎紹的心彷彿被硬物硌了一下,他再看向時鷹身後名喚芸月的婢女。
這婢女的年紀看上去約摸有三十來歲,一個能讓南韓王記着名字,並能讓炎獻在還沒有脫離禁錮時就不顧一切要將她帶回大金的婢女,在炎紹看來這一切似乎沒那麼簡單正常。
退一步說,即便她對炎獻的確是真心以待,帶她回大金於情於理似乎都說不過去。
“阿獻,此女若是韓王陛下願賜於你,你就滿心歡喜地收下,他若不願放人,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炎紹心有不忍,但也不得不順水推舟。
“十七王叔——”炎獻的哽咽之聲充滿祈求,他知道,只要他的王叔願意幫他,就一定會有辦法幫他要回芸月。
“勖王殿下,您先回去。”
一直被時鷹拽在身後的芸月已是滿臉淚水,她朝着炎獻揮手,哭着說:“快回去,想想您曾經說過的話,想想您還沒有實現的願望,芸月生此得您如此相待,足矣。”
“不,芸月,我一定要帶你回去,這是我對你的承諾。”炎獻明白芸月是擔心他與時鷹繼續對峙,不盡快回到炎紹的身邊會另生變故,所以,一邊催促着他,一邊在給他使眼色。
他們早已密不可分,他想帶她走,回報她對他所有的關愛和照顧,他要娶她爲妻,給予她所有的呵護,像她曾經守護自己一樣地守護她。
時鷹見炎獻和芸月這般難捨難分,冷笑道:“朕受炎紹這般羞辱,焉能成全你們之理?”
說完時鷹拽着芸月的手,繼續向前,炎獻哪肯就此罷休,急忙上前拉扯,立於河灘雙方的將士見着這般情形都蠢蠢欲動,劍拔弩張,局面開始混亂。
“阿獻——”炎紹急忙制止,“大局爲重啊,這一切對你來說太來之不易,你這是何苦?”
炎獻雙眼通紅,他看着炎紹,再次哀求道:“十七王叔,阿獻求你想想辦法,我要帶走芸月!我一定要帶走芸月!”
見炎獻這般模樣,炎紹的耳邊又想起母妃的話:“阿紹,答應母妃,不管日後朝局如何,怡王妃和阿獻都是你要保護的人。”
炎紹想,如若失去芸月會讓炎獻痛不欲生,是不是也得擔保護不當之責,是不是也算是違背了當初對母妃許下的承諾?
炎紹無奈一嘆後點了點頭,然後向時鷹抱拳道:“韓王,一名婢女而已,你何不成人之美,今日,你不如收了這女子爲義女,勖王日後若能登上大寶,這於兩國而言也是美事一樁,對韓王你也是有利無弊啊!”炎紹儘量放鬆語氣,一邊暗中打量時鷹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