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且向花間惜流年 >164 又喫醋了
    我和小丫頭叩了師傅的房門,師傅開門的那一刻就“咦”了一聲,當即問道:“你那黏人的未婚夫君呢?今晚怎就捨得讓你一人來我這裏串門兒。”

    “他心情不好。”我像個怨婦一般,嘆了一聲道。

    “哦?明王即便心情不好,依他的性格,也不忍心冷落你啊。”

    我與師傅相對而坐,師傅正燒着茶水,她給我倒了一杯茶水道:“說來聽聽,師傅爲你解惑。”

    我喝了一杯茶,便將方纔在王府大門遇着清朗一事與師傅詳細描述了一番,又道:“大金皇帝定是會拿我與炎紹的婚事大做文章爲難他,這一關是不好過,師傅,你說我們要不要暫時取消婚事,我怕我們揹着他在南韓成婚,又抗旨不肯回金州,已然激怒了大金皇帝啊。”

    師傅輕笑搖頭,拍拍我放在桌子上的手,長吁一聲:“令儀啊,學技習能,你是我見過悟性最高,最爲聰明的,可是面對感情你似乎比一般的女子來得遲鈍。”

    我不以爲然,我覺得我自恢復記憶以來,在感情方面已經完全開竅了,又何來遲鈍一說。

    “你別不服氣啊,”師傅笑着問我,“炎紹是誰?有什麼是他預料不到的,大金皇帝雖是個狠角兒,可是在明王面前還是嫩了幾分,他要忌怕炎獻,還會與你表白情意,還會攜你南下,還會執意與你成親?他既然決定先斬後奏,自然已有他的打算,今晚見了帥俠,可能會影響他的心情,但絕對不會是讓他冷落你的主要原因。”

    我張了張嘴,想要和師傅辯上幾句之時,才覺得無話可說。

    “帥俠之名,我也有所耳聞,一個不但武功高強,出身不凡,還集風流帥氣、多金痞氣於一體的江湖浪子,據說爲他芳心沉淪的少女不計其數,而你,和這位風流帥氣的浪子不但交情匪淺,還在你的未婚夫君面前上演了一幕難捨難分的情景,如果,你今晚再去和明王提出暫時取消婚事,我怕明日醒來,王府被掀,我還得另覓住處。”

    我再次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被小丫頭截了一句:“就是說,王爺並非在擔心什麼皇上會不會對他怎麼樣,他其實是在喫醋?”

    師傅給小丫頭豎了大拇指,然後又面朝我,雖然不說話,我卻聽到她內心的獨白:“你還不如這丫頭靈敏。”

    “我和清朗,我……我們素來如此,並無其他……”我支支吾吾,覺得後面的話說出來確實是多餘了。

    還有,炎紹愛喫醋我也不是今日才知道,想當初,他喫過炎獻的醋,更誤認爲我喜歡炎容而打翻醋罈子一發不可收拾,關於時桀,就更不用說了,如此想來,我的確是後知後覺了。

    “那我……”

    “你什麼你?”師傅奪了我手中茶杯,揮手道,“快去哄哄他吧。”

    我扭扭捏捏地不肯走,不滿地嘟囔:“明明是他誤會了我,還要我去哄他,哪有女人去哄男人的嘛。”

    “嗬,你倒還懂得端着幾分,這很好,但得把握好度,像明王這樣的男人,對女人本就有着極大的保護欲,絕大部分上的事情,他都不會與你計較,對你有着極大的包容性。但是,他也有軟肋和底線,比如,愛喫醋,佔有慾極強,那麼,在這點上,你就要拿捏妥當。雖說,相愛之人要相互信任,但愛喫醋這事,只要不過分也無傷大雅,更不會波及到信任問題,你自己看着辦。還有,不要以爲男人,特別是像明王這樣的男人就不需要女人哄,令儀,適當的服軟會讓他更加愛你哦。”

    我臉一紅,這會兒不用師傅趕我,我都有點坐不住了,我急忙起身告辭:“那……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哪,趕緊回去吧。”師傅本打算將我送至院門就折回,又見外頭漆黑,也不管我的勸阻,還是將我送至我和炎紹居住的院門口方纔回去。

    我邁入正殿之後,便直接去了東偏殿,迎面就碰上了小原,就問道:“王爺在房內嗎?”

    小原笑着向我行禮道:“回王妃話,王爺剛剛沐浴完,這會兒正在房內看書呢,您請進——”

    小原幫我推了房門之後就退了出去,我進入房間後便合上了門,房內垂着挑金拈絲的垂幔,垂幔後面燭火勾勒着高大挺拔的身影,朦朦朧朧的,可見他一手托腮,一手握着書冊。

    他不停地在更換坐姿,雖然手中有書,看來並無心書冊,一聲嘆息之後,便見他放下手中書冊,起了身,掀開垂幔——

    我在他起身的時候便迎上了他,他與我四目相對,先是一震,又問道:“我正想去找你,你怎麼過來了?”

    說完伸手過來拉我,我卻向後退了一步,問道:“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他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問得如此直接,像是沒想好要怎麼回答我,揚着眉毛,最後才答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以爲,你是因爲清朗的話而擔心皇上會對我們不利,我以爲……你是因爲這些事而不理我,我傷心了好久……”說到裏,我也是有委屈的。

    我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原來如此”的疑惑,不過,他還是一臉肅然道:“現在才反應過來,我生氣其實是因爲你和別的男人過於親近了嗎?”

    果真是……喫醋了。

    這個人,明明是個蓋世英雄,可有時候卻幼稚得如三歲小兒。

    “我沒有和他親近,我與清朗君是兩年多的朋友,我們素來都是如此的……我和他……”

    “素來如此?”炎紹提高了聲音,剛剛澆熄了的火苗再次復燃,“一口一個清朗君,你倒是喚得親熱,平日裏也不見你如此親熱地喚過我。”

    “……”

    “還有他看你的眼神,他誇你時的神情和語氣,以及你看到他時欣喜的表情和誇獎他時的眼神,我看着你們互捧互吹,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我是氣極了,我恨不得親手宰了這個色眯眯的任清朗!”

    且向花間惜流年 老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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