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且向花間惜流年 >166 最後一步
    “昨晚?不是小丫頭給我……抹的膏藥嗎?”我依稀記得,我好似在小丫頭給我塗抹的時候就睡着了,然後我就夢見了炎紹。

    原來……這不是夢?

    “小傻瓜,昨晚,你還是枕着我的手臂,睡在我懷裏的。”他咬着我的耳垂,我被他撩撥得一陣酥麻。

    我輕輕地拍了他一下,嬌羞地說道:“你真是的。”

    “就想抱着你睡……令儀,一刻也不想與你分開,特別是長夜漫漫,沒有你在身邊,我毫無睡意。”

    他的吻,如雨滴般落在我的耳後,落在我的頸側,飽含深情的聲音好似噬骨的蠱,“這幾個月來都是如此,令儀,很多次,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此時,若是明月知情,便也會笑我多情,因爲我早已沉淪在他綿綿的情話之中無法自拔,情不自禁地迴應着他:“阿紹……我也想你,我也不想與你分開。”

    燈光燭影裏,我看到鮫綃紅帳垂落的時候,就如湖面上盪漾着的波紋擾亂了平靜,我的月白雲袖衫,紫綃翠紋百褶裙在炎紹的手裏被掀翻的時候,好似舒展的秋雲捲起層層的羞雲怯雨。

    我與炎紹的目光交織,我微微氣喘,帳內已是千般旖旎,我剛剛洗過的長髮層層疊疊地鋪灑在軟枕之上,呼吸像極了斷層的石巖,我不敢直視炎紹朦朧之下星火即將燎原的眼睛。

    “令儀,你好美……”

    聽到炎紹熱烈的讚歎聲,我閉上了眼睛,炎紹如被烈火炮烙過一般的身體覆蓋了我,他的脣先是輕輕地觸碰我的脣,爾後開始輾轉。

    當他的舌尖開始不限於我的脣齒之間,開始自我的脖頸遊移向下時,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被雷電擊中了一般。

    酥麻微疼漸漸漫延至我的心口,我輕輕地推開炎紹,呼吸變得急促,我用力地按着自己的心口,炎紹如夢驚醒,急忙抱着我。

    “怎麼了?”他的手覆在我按在心口上的手,替我輕輕撫摸。

    我撲在他的懷裏,想起師傅給藥那日的預言,看來……我若不服下師傅給的藥,怕是難以和炎紹突破這一步。

    我撲進炎紹的懷裏,我知道他……一直隱忍着,今晚他滿懷期待,可我到底還是讓他失望了,我想他此刻一定十分懊惱,滿懷歉意地說道:“阿紹,對不起。”

    他緊緊地抱着說,神色焦慮,只問我:“還疼不疼?你的臉色不太好,怎麼辦?要不要去叫繁夕姑娘?”

    我強忍笑意,搖搖頭,安撫他:“你要讓師傅笑死我嗎?已經沒事了,剛剛是……是過於激動了。”

    炎紹拉了錦被蓋在我的身上,然後撫着我的頭髮,一臉內疚地說道:“是我太心急了,沒有考慮你的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

    “阿紹,你後悔了嗎?我的身體,連這一步都跨不過。”如果沒有師傅提前爲我做好考量準備,就方纔的結果,我可能會後悔答應炎紹成親的要求。

    炎紹從我的身側躺下,然後將我擁在懷裏,捏捏我的臉,生氣地說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的身體狀況如何我又不是才知道,其實……你兄長對我也有過暗示,令儀,我雖然非常地想要你,但是,我能等,我們來日方長,接下來最爲重要的就是調理好你的身體。”

    “可是,我們成親在即,如果……我不能與你,”我看了他一眼,見他雙眸含笑地看着我,我臉一紅,鼓起勇氣說道,“不能洞房花燭,你也不惱嗎?”

    “你可別動悔婚的主意哦,我說過了,我會等,相信我的自制力,但我們必須成親,令儀,我要先將你定下,給你妻子的名分,我不能冒失去你的風險。”

    我閉上眼睛,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我知道他不是隻重******之人,但是,能聽到他如此慎重的給予我承諾,我還是覺得即幸福又踏實。

    我也在心裏暗暗地下定決心,我一定要聽師傅的話,好好地服用她給我配製的藥,因爲……沒有什麼比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更能實實在在把握未來和幸福了。

    我本想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睡覺,可是當我起身披衣,又覺身體乏力,接觸到炎紹挽留的眼神,終久還是靠回到了他的的胸膛。

    他的懷抱於我而言不僅溫暖舒適,更是因爲他厚重的男性氣息帶給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能讓我很快入睡。

    翌日,我還是枕着炎紹的彎臂醒來,我輕輕地側過身體,看炎紹閉着眼睛,尚未醒來,我於是就大膽認真地看着他的睡顏。

    他披着頭髮,是難得一見慵懶散漫的恣態,他的五官深邃立體,巧妙精分的比例,總能一眼就吸引他人的視線。

    我想起初識時,還因爲他長得過於俊美而覺得他妖異,還在心裏排斥過他,對比此時心裏的驕傲和甜蜜,才驚覺,彼時就是一種酸葡萄心態。

    “是不是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眼光甚好,找了一個這麼好看的夫君?”

    他倏然睜眼,嚇了我一跳,我急忙拉過錦被蒙了自己的眼睛,炎紹爽朗的笑聲傳進被窩,隨後拉開被子,親了一記我的額頭。

    “誇下自己的夫君很難嗎?”他捏着我的臉,繼續調侃我。

    我笑着打他老愛捏我臉蛋的手,說道:“是啊,我找的夫君是天上人間第一美男子呢!”

    “淘氣!”炎紹雙手同時揉捏我的臉,好像將我當作泥人一般,又是搓又是捏,還說,“好可愛的小臉!”

    “原侍衛,我家姑娘起來了嗎?”小丫頭應該是來給我送衣服了。

    昨晚和炎紹雖然在最後環節止步,但錦被之下,我其實是未着寸縷,炎紹在我心口疼痛之時爲我蓋上錦被,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他便另行拉了一牀被子蓋着,不敢再碰我一下。

    我推了他一下,說道:“你轉過身去。”

    “爲何?”他明知故問。

    我紅着臉說:“我要……穿衣服呢。”

    且向花間惜流年 老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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