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且向花間惜流年 >172 各位戲精
    他見我不理他,便討好着給我夾菜,還不時地餵我喫點心,我知他,越是拒絕他便越是喜歡逗弄取笑我,所以,我也儘量地學會厚着臉皮去應承他。

    小丫頭倒也習慣了我們如此膩歪,只是不知是前來探望串門,還是來好奇八卦的兄長,是不是又被我和炎紹戳中了痛點。

    正站在花廳的鏤花圓月窗下,正以三分羨慕三分嫉妒三分悻然三分不以爲然的眼神在臉上畫成了一個十二分不屑的圓圈,冷哼哼地說道:“新婚燕爾,真是羨煞旁人啊。”

    我和炎紹擡頭,見兄長正斜靠着窗棱,一襲青衣之下頎長的身影映着硃紅色的鏤花雕窗,爲他憑添了幾分俊逸靈秀之風。

    “我那兄長,其實也是個妙人!”我在心裏暗歎。

    炎紹拉着我起身,兄長也邁入了花廳,炎紹與他相視一笑,然後兩個人竟然裝模作樣地行起禮來,一個道:“舅兄,有禮了!”

    另一個亦是十分配合兼文質彬彬地回禮:“妹婿這廂客氣了!”

    惟有我見不得他們這怪腔怪調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倆人同時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強忍笑意,炎紹則繼續裝斯文:“雖說日後都是一家人了,但是,這該有的禮數自然是少不得,就說你,日後也得要稱爲夫一聲夫君纔可。”

    “咳!”

    待我正要給炎紹潑上一盆冷水,打他的臉,讓他長長記性的時候,兄長標誌性的咳嗽聲又響了起來:“妹婿,你這是何意啊,這新婚頭一日就要給我家妹子立威不成?本想着你二人新婚燕爾,此刻正是情到深處之時,我也不是個恬不知恥的人,是不會前來受你們白眼的,奈何,師命難違,師傅說了,我作爲令儀的孃家兄長,所爲長兄如父嘛,咳,勉強也能擔上半個長輩了,所以,應該要過來……”

    “噗哧——”眼瞅着兄長端起不倫不類的長輩架勢着實是弱了幾分,我終究是沒忍住,就笑出了聲。

    “唉……”兄長搖頭嘆氣後,丟給我一個“我在爲你撐腰,你卻在這裏給我折檯”的眼神。

    好在炎紹能繼續配合,急忙說道:“舅兄所言甚是,還望你繼續賜教。”

    “咳,”兄長清了清嗓子,然後眼珠子一轉,又停頓不語了,我強忍笑意滿懷期待他能爆出幾句金玉良言,他卻反問道,“我剛剛說到哪兒了?”

    我和炎紹同時爆笑,這次便連小丫頭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大笑了起來,兄長看我們笑作一團,索性就豁了出去,指着炎紹大聲說道:“就一句話,日後你敢欺負令儀,我和師傅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炎紹急忙做出一幅誠懇謙卑、虛心膽怯的模樣道:“是是是,舅兄所言極是,還請舅兄放心,我定會事事以令儀爲尊,愛她憐她,不敢教她受半分委屈。”

    兄長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看看我,問道:“現在可還笑得出來?”

    我也學着炎紹的樣子,裝模作樣地朝着兄長福了福身,說道:“令儀多謝兄長關愛,日後兄長若娶了跋扈嫂子,受了虐待,令儀定然也要爲你做主的。”

    廳內又是一陣歡笑,大家過足了戲癮方纔坐下,因爲兄長也未來得及用早膳,所以,我和炎紹又陪着兄長吃了些瓜果點心。

    兄長用完了早膳,才正了正臉色道:“說實在的,本來今天是真的不過來找你們的,是師傅收到了西衡那邊的一些信息,覺得可能對我們有益,所以,才讓我來找王爺商討。”

    我聽兄長如此一說,就提議道:“那我們不如一道去找師傅。”

    炎紹看着我,滿眼柔情道:“令儀,這樣沒事嗎?本來我是借了時彧的西山行宮,那裏有一處得天生成的溫泉,想着於你身體有益,本想着今日要帶你去泡溫泉的。”

    我笑着說:“我們可以先去師傅那裏坐坐,聽聽西衡那邊的狀況,如果不是十分要緊,明日再去西山行宮也可,還有,我們日日一處,其實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在這裏也罷,還是去西山泡溫泉,於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炎紹聽我如此一說,眼裏的溫柔更甚,幸福之情也是溢於言表,經昨日拜堂成親,昨晚又行了周公之禮,他對我的愛戀之情比起以往更甚,眼神灼熱溫柔,視線一刻也不曾離開過我。

    他的手也是一刻也不曾放開過我的手,便連喫飯用膳,也會時不時地騰出一隻手來握着我的手,一如此刻。

    “咳——”

    兄長的咳嗽聲再度響起,我急忙抽出被炎紹握在手裏的手,給兄長倒了一杯茶水,笑道:“南韓天熱乾燥,兄長最近咳嗽頻繁,要記得多喝溫水。”

    兄長瞪了我一眼道:“令儀,你真是沒良心!”

    說完便起了身,又問我和炎紹:“既然如此,還不如先去師傅那裏商討事宜?事情商量好了,你二人趕去西山泡溫泉說不定也還來得及。”

    炎紹起身後便拉着了我的手道:“那我們過去吧。”

    師傅還是如往常一般給我們煮茶,她仍然戴着紗笠,看上去和往日並無不同,但是,我隱隱地覺着師傅今日的心情不好。

    “聽說西衡王連翼一母同胞的弟弟——環王連瑞府上因內宅爭鬥導致他心愛的側妃得了昏睡症。”

    師傅的聲音聽起來也與往日一般,但是我聽着,總感覺她的語調有些許浮沉,似乎意不在此,又似乎意過於此。

    “昏睡症?”兄長輕聲自語,彷彿是在仔細咀嚼這病症的原因,“這個病會一個是什麼樣的病症?”

    “無特別症狀,就如睡着了一般,不能言語,不能思想,不能行動,但是還有呼吸脈動,就是人們常說的活死人。”師傅簡單明瞭地給我們解釋了一番。

    炎紹先是沉默不語,爾後又道:“我聽說連瑞的正妃失蹤多年,他爲此傷心好久,西衡坊間傳言他也算得上是個癡情人,怎又會將後宅折騰得這般烏煙瘴氣。”

    且向花間惜流年 老幺()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