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且向花間惜流年 >175 堅守承諾
    “我就是在感嘆世間竟有如此輕鬆賺錢的法子,白瞎了我之前日夜辛苦地躲在小黑屋搗騰那些玩意了,你說,我要兩年前直接找一個像你這般金主夫君嫁了多好。”

    語畢,臉上不出意料地惹來他用力一捏,雖知我說的是玩笑話,我還是感受到他的急切:“你敢說這樣話,你若兩年前就嫁了他人,那我要怎麼辦?”

    我心裏一暖,緊緊地抱着他,將臉埋在他的胸前,輕聲說道:“明知我說的不是真話,我自失憶之後輾轉金州,也許就是爲了等你的出現。”

    聽了我的話,他的臉上覆又有了笑顏,他高挺的鼻子蹭着我的額頭髮間,又在我耳邊呢喃:“我想,我的父皇母妃若地下有知,也一定會爲我高興的。”

    “阿紹。”我低聲喚他。

    “嗯?”

    “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你小時候的事。”

    馬車鱗鱗向前,雖然一路顛簸,但我靠着炎紹,聽他講他的過往,倒覺得十分享受。

    太祖皇帝驍勇善戰,他在瓦達、西衡、南韓三國的強勢打壓之下可謂夾縫中求生,大金的疆土真的是他一寸寸地用雙手打下,以命博來的。

    “所以,令儀,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從誰的手上去奪取帝位,我一直覺得,我來到這個世上的使命就是替我父皇守住他親手打下來的江山,所以,過往的十年,我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

    太祖皇帝建立大金,天下得以一分爲四,這個時候的太祖皇帝已人到中年,因感念髮妻孝文皇后爲之辛勞付出半生,太祖皇帝承諾立體弱多病的長子即日後的太宗皇帝爲儲君。

    太祖這一承諾一生有效,即便是日後遇到一生最愛的女子,與她生下他最爲鍾愛的幼子,在天下人都以爲太祖皇帝會更改遺詔的時候,他仍然堅守了當年的承諾。

    太祖皇帝曾與炎紹母子有過一次密談,他說:“阿紹,父皇有十七個兒子,惟有你最具帝王之材,可是,阿紹,父皇卻不能將皇位給你,你可會恨父皇?”

    炎紹搖頭,說道:“阿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位置,也知道父皇有父皇的無奈,阿紹向父皇承諾,日後無論局勢如何變幻,都不會參與奪嫡之爭,阿紹只會替父皇守着大金的江山。”

    太祖皇帝一臉欣慰,他拍着炎紹的肩膀:“你有君王之材,更有君王之胸懷和遠見,父皇雖不能給你皇位,但一定會給予你和皇位同等的財富及能牽制帝王權力的暗在力量,否則,一旦新帝登基,你就有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

    一爲父,二爲君,太祖皇帝爲了江山後人,爲了在他百年之後不出現手足相殘的慘烈景象,又爲了能兌現承諾,又要保住幼子的性命權力,可謂是用心良苦。

    “父皇除了讓我征戰立威,保住軍權,他還建議我拓展暗在力量,”炎紹說起太祖皇帝時一臉肅然,我似乎看到他的眼睛裏閃現着銀光,“所以,纔有了銀虎軍,有了組織最爲嚴密的情報網,當然,支撐這些必須要有大量的財力,父皇給了我一個屬於他的私密寶庫,我再以這些錢財不斷地創造累積財富,令儀,你的夫君這輩子是不能給你承上一個后冠了,但是,我可以給你承上比后冠更有價值的東西。”

    我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問他:“你倒是像太祖皇帝所說的那樣,是帝王是材,可是你看看我像是能擔當皇后的人嘛。”

    炎紹似乎不喜歡聽我這樣說自己,撇了撇嘴道:“你我天生就是一對,我若真有帝王之材,你便有皇后之質,我們只是不屑於此罷了。”

    “阿紹,”我頭枕炎紹的大腿,他撫着我的臉龐,應道,“嗯?”

    “我不要你當皇帝,我不要什麼后冠,我只想與自己的夫君做一對尋常的夫妻,戴上后冠,卻要於別的女人分享夫君,我寧可選擇再次失憶,不如從不曾認識過你。”

    炎紹迅速地以他的脣封住了我的話,良久的深吻後,他啞聲說道:“令儀,這一生我只想好好地愛你一個女人,我不是一個輕易動心的男人,但我一旦動心,便是一輩子,所以,我願意以你一聲夫君交換一張契約給你,是要將我的一切交付到你的手上,由你來打理保管。”

    我恍然大悟,更是無比動容,當然,還有惶恐。

    如此龐大的產業,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我與他雖然已經成親,我深知他對我的信任,不然不會將銀虎軍,以及他所組織的嚴密情報網之事都盡數相告於我。

    只是,我如何也想不到他會有意將他手上的產業都交付我的手上來打理,我絕對相信自己的人品,可是,對理財管家方面的能力我連自己都沒有信心,他怎可如此草率地要將這一切交給我。

    “我不行……我覺得我頂多能管理好一個只有我,小丫頭和九嫂的家,我不敢想像,自己會有能力去幫你打理你的家業。”我拼命搖頭,不敢輕易接下這份信任,因爲我怕他會失望。

    “現在不是我的了,是我們的,也是你的,令儀,一切有我呢,你可以先慢慢學,我會教你怎麼做的,你是我的妻子,是我這世上惟一可以值得信任和依賴的人,其實,也不僅僅是我對你的信任,是因爲我也需要你的幫助。”

    一句“我也需要你的幫助”瞬間就瓦解了我的心志,他凝視了我片刻之後,又繼續說道:“還有,我時常會想起你在琴香及笄宴上與我說過話。”

    “什麼話?”我問道。

    炎紹笑道:“你在琴香的及笄宴上有意放長線,釣大魚,想讓這一屋子的女人上你的鉤,向你訂製防身暗器,你是覺得我看不出來嗎?”

    我紅着臉,拍打了他一下,說道:“當初就和你說了,是爲生計所迫嘛,我那時沒有任何記憶,不知自己從何處來,更不知歸途在哪裏,只想着無論如何也要有錢財傍身,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

    且向花間惜流年 老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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