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子彈頭指着我,說我偷了他錢包的時候,我便猜到這件事情肯定是王勇想要陷害我。
莊志遠和子彈頭進教室的時候,就引起了班上同學的注意,在聽見子彈頭的話之後,大家都是將目光看向我,同時臉上都露出或不屑,或鄙視的神情。
而莊志遠是帶着子彈頭,氣沖沖的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
莊志遠和一般老師不一樣。
他是一個極其勢利眼的人,從來都沒有因爲我學習成績好,而高看我一眼,反倒覺得我家裏窮,一直不正眼看我。
我知道他瞧不起我,不過在班上,他也沒有針對過我。
對於他,我沒有什麼好感,但我覺得他既然是我的老師,我平時對他還是很尊重。
而現在,我想不論我家庭條件有多差,我畢竟是他班上的學生,外班的人說我偷錢包,他應該會站在我這邊,起碼他也要把事情搞清楚,不會隨便冤枉我。
可我萬萬沒想到,當莊志遠帶着子彈頭走到我面前後,開口便衝我吼道:
“胡不歸,我剛剛在聽見我們班有人偷東西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我們高二五班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你快點把偷別人的錢包拿出來!”
莊志遠一番話,讓我心瞬間沉入谷底。
先不說,我沒有偷錢包,哪怕就算我偷了錢包,莊志遠也不能再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直接斷定我偷了錢包。
而最讓人憤怒的是,他竟然說,知道有人偷錢包,第一時間想到偷錢包的人就是我。
難道我在他心裏就如此不堪?
我冷眼看着莊志遠和子彈頭,淡然的說道:
“我沒有偷過錢包!”
見我不承認,莊志遠臉色立馬變了變,猛的一拍桌子:
“你還敢說你沒有偷錢包?你沒有偷錢包,那別人的錢包去哪裏了?在我們班,甚至在我們學校,除了你以外,所有的同學都出身富裕家庭,都不缺錢,只有你這種窮的人才會偷錢,人窮志短,偷錢包的人不是你是誰?”
“你以爲學習成績好就了不得?我告訴你,在如今的社會,你成績再好沒有背景,你也只能像你爹媽一樣,一輩子沒出息,給人打工!”
莊志遠的話,讓我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念在他是我老師的份上,我現在絕對一拳頭揮在他臉上。
莊志遠這種人,根本不配爲人師表。
我容許別人說我不好,但我絕對不允許別人侮辱我的父母。
我父母是普通工人沒有錯,我們家窮也沒有錯,但我們從來沒有作奸犯科,沒有做過一件危害社會的事情,憑什麼我們就要被看不起?
就因爲我們家窮,我在學校就被孤立,被鄙視,甚至是低人一等?
莊志遠爲人師表,在沒有一點證據的情況下,就因爲我窮而肯定了我偷錢包的事實,想來真是可笑。
而更可笑的是,班上所有的同學,在聽見莊志遠的話之後,臉上都露出了贊同的神情,好像大家都認爲莊志遠說的沒有錯。
說實話,我沒有想到王勇居然用這樣的方法報復我。
更沒想到,在班上居然所有人包括老師,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條件下,就憑我窮這一點,便認定我偷了錢包。
“好!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是吧?行,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莊志遠明顯有些惱怒,對我說完一句後,轉頭便看向子彈頭,問道:
“同學,你告訴我,你確定不確定錢包是他偷的?如果你確定,那我立馬就搜他的書包!”
子彈頭忙是點頭:
“老師,我很肯定,剛剛在食堂就是他偷了我的錢包!”
見子彈頭如此肯定,莊志遠根本就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上前兩步開始強行翻起我的書包。
這子彈頭的演技很好,看着他此時一臉焦急氣憤的樣子,我都覺得我好像真的偷了他的錢包一樣。
而我現在,心裏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這子彈頭敢如此肯定我偷了錢包,那他絕對是有備而來,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很有可能提前就已經把他所謂的錢包,放在了我的書包裏。
就在我感覺到情況不妙時,莊志遠突然冷笑一聲,然後我便看見,他從我的書包裏面抽出了一個黑色的錢包。
“胡不歸,我看你現在怎麼狡辯!”
莊志遠將錢包拿出之後,是將錢包打開對子彈頭問道:
“同學,這是不是你的錢包?”
“是,這就是我的錢包!”
見子彈頭點頭同意,莊志遠冷笑着轉頭看向我:
“胡不歸,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看你就是沒錢了,狗急跳牆所以偷東西,走---跟我去辦公室!”
莊志遠說完一句話便要強行拉着我去辦公室,而這個時候,那子彈頭卻是突然驚呼出聲:
“等一下!我錢包裏面的錢呢?”
子彈頭的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手中的錢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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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這個黑色的錢包,看外觀和材質都很好,價值應該不便宜,這錢包裏面,有銀行卡,有會員卡,唯獨就是沒有現金。
這子彈頭見衆人都把目光看向他,是做出一副很氣憤的樣子對我吼道:
“你把我的錢呢?”
子彈頭此語一出,衆人看我的眼神中又多出幾分鄙視,顯然大家都認爲是我拿了子彈頭錢包裏面的錢,並且藏了起來。
看着衆人此時冷漠鄙視的表情,我依舊堅定的說道:
“我沒有偷他的錢包,也沒有拿他錢包裏面的錢!”
見我依然不承認,莊志遠是一把抓住了我:
“都人贓並獲了還在狡辯,我不想和你這樣的垃圾廢話,跟我去辦公室,我這就打電話叫你父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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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的父母,穿着工廠的工服便急匆匆跑到學校。
看着父母滿頭大汗,一臉焦急走進辦公室,我心中是充滿了憤怒和自責。
父母走進辦公室之後,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着急的上前恭敬的對莊志遠詢問道:
“老師,我們家不歸犯什麼事了?”
莊志遠坐在板凳上,用一種鄙夷嫌棄的目光,掃視了兩眼穿着工裝的父母,然後纔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