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打的回去吧，我來守着她就好。”手術室外，凌墨勸高雪晴。
“我不走。”高雪晴坐在手術室外的塑膠排椅上，“若幽上五歲就來我們家，我一直當她是女兒，現在女兒還在手術檯上沒下來，當媽的怎麼能走？”
凌墨不語，坐在高雪晴身旁，陪她一起等。
天亮的時候，手術室的燈人就沒有滅，靠在凌墨肩膀上攻打高雪晴悠悠轉醒。
“天亮了。”高雪晴一邊揉眼睛一邊朝手術室大門看去，們ding的燈還亮着。
“媽，我去買點早餐，你想喫什麼？”
“給我買點牛奶吧！”高雪晴這個時候哪裏還有心情喫早餐，只想勉強喝點牛奶充飢維持體力。
“我這就去買。”凌墨點頭，朝電梯口走去。
“瀾瀾，醒了嗎？”走出醫院，凌墨首先給寧遠瀾打電話。
“醒了。”寧遠瀾正在看凌墨的字條，“沈小姐好些了嗎？”
雖然不喜歡沈若幽，可她還是不希望她出事。
“還在手術，你呢？心情好點沒？要是不想去上班，我幫你請假。”凌墨只關心她的心情。
“沒關係，我可以去上班，晚上下班了，我再去看看沈小姐。”寧遠瀾並不想因爲這樣就翹班。
“好，你注意安全。”凌墨再次叮囑，這才掛斷電話。
凌墨在蛋糕店買了些蛋糕和牛奶回醫院，踏出電梯，手術室外的走道靜謐而空曠，高雪晴坐在塑膠排椅上，眼睛等着手術室門上的燈，那盞燈依然亮着。
“凌墨，都幾個小時過去了，怎麼這麼久啊？”高雪晴接過牛奶，卻沒有喝下去的胃口，心裏只掛念着手術檯上的沈若幽。
“媽媽，腦科手術比較複雜一些，不要擔心。”凌墨寬慰高雪晴，自己也看一眼手術室門口的方向，也就這一瞬間，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從裏面出來，疲倦地摘下臉前的口罩。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高雪晴焦急地走過去，詢問沈若幽的情況。
“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需要轉入監護病房，二十四小時內能醒過來，就算度過危險期了。”
“那就好，那就好。”高雪晴總算是放下懸着的心。
方愛萍在上午十點鐘來到醫院，“凌太太，我來醫院守着若幽就好，你們先回去吧。”
“也好，你自己注意些。”高雪晴點點頭，方愛萍是沈若幽母親的表妹，五年前她丈夫孩子在國外去世，她傷心回國來，一直就跟沈若幽住在一起，有她照顧沈若幽，高雪晴也放心。
晚上，寧遠瀾在下班前一分鐘接到凌墨的電話。
“我在你公司樓下。”他說。
“等我五分鐘。”寧遠瀾邊收拾東西邊回答。
“我等你，不着急。”
兩分鐘後，電梯抵達一樓，寧遠瀾踏出電梯，第一眼就看到站在電梯外等她的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