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田田回到家的時候,歐陽逸不在家,孩子們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先回了主臥,裏面空無一人。
向田田坐在落地窗旁邊的單人沙發裏,看着chuang頭那幅壁畫,那是他們的婚紗照,寧遠瀾把他們畫得惟妙惟肖,很是親密幸福。
可現實中的他們,真的跟壁畫裏的一樣幸福美滿麼?
似乎現實更殘酷!
腦子裏不由得想起自己和他在一起過往,越想心裏越是捨不得,最後慟哭出聲音來。
只是,家裏沒有其他人知道罷了。
最後,向田田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最後竟累得睡着。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在chuang上,歐陽逸正坐在chuang俯身看着她,長長的劍眉皺着,似乎有些心事想不開。
“怎麼了?”歐陽逸溫暖的拇指指腹輕撫在她滿是淚痕的臉上,“哭得這麼利害,眼睛都腫了。”
向田田這纔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來,一把推開他的手,語氣不善,“歐陽逸,你別碰我,我覺得噁心!”
歐陽逸一愣,手懸在半空中,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來這麼一句。
“田田,發生了什麼事?”他收回自己的手,蹙眉問她,心裏實在是沒底,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今天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回來,竟對他說這樣的話。
“你剛纔去哪裏了?”向田田坐起身來,連他坐在自己的chuang邊都覺得噁心,忍不住伸手要把他推走,“你走開,走開,不要做我的chuang。”
“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剛纔去哪裏了?見了什麼人還用我說麼?那麼噁心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還來問我的怎麼了?你臉皮還真厚。”向田田越說越激動,忍不住又落下來累,伸手拍掉他的手,這才用手背擦眼淚。
“奶奶有些不舒服,我去了趟醫院,這件事怎麼就噁心你了?”歐陽逸更是一頭霧水,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說話糊里糊塗的。
“今天她來找我了。”向田田惡狠狠地瞪着歐陽逸。
“她?誰找你?”歐陽逸蹙眉,這丫頭說的她是誰?
“戴若月。”向田田道出一個名字,“你沒想到吧,她竟敢來找我,不過,她還算幸運,誤以爲瀾瀾是我的,後來我才知道她是要來找我的,歐陽逸,她懷孕了你知道嗎?恭喜你啊?有要當爸爸了。”
“胡說什麼呢?”歐陽逸皺眉,語氣卻沒有任何懊惱與怒火,帶着他平時慣有的chong溺。
“人都找上門來,還能如何?反正我家裏這紅旗不倒,你就繼續外面彩旗飄飄吧。”向田田說罷起身要下chuang去。
“去哪兒?”他擔憂地抓住她,這丫頭,什麼叫做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他從裏到外,就她一面旗幟,哪裏來的外面彩旗飄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