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天殤長老走下是梯爽朗的大笑,“泊如呀?每次來我這兒說是帶點心孝敬我。實則是想偷喫吧!哈哈哈哈。要不是前些日來,我跟老二提了一句,我還不知道你這小東西竟然,偷吃了我這麼多點心呀!”
“小女,不懂事。長老莫怪。”尚老二上前對天殤長老行禮道歉道。
“今個兒,怎麼靜香和崇洵也來了?”天殤老頭摸了摸自己的白鬍子饒有興致的說道:“真是無巧不成書。”
“師傅。你這是何意?”莫老九問答。
“你這兔小子,回來這麼久了也不來看爲師。拿着東西滾吧!”天殤長老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個機關甩給莫老九。
莫老九趕緊跪下說道:“多謝師傅。今日邀洪長老來是有要事商討!”
“幫裏的事不都交給你們這一輩了嗎?”天殤長老隨意大躺在她那搖椅上,眯着眼睛說道。
“長老,這事關乎安福瀑布。更是關乎整個夜盟幫。”洪幫主趕緊上前說道,“在安福瀑布那邊死了一人。”
“嗯,是嗎?”天殤長老閉着眼睛滿臉超脫不以爲然。
“那人是寧朝太子的眼線——鄧肅。”
“鄧肅?”天殤長老緩緩的睜開眼睛,“他死了?太子那邊的線豈不是要斷了?何人所爲?”
“不知。”尚老二在一旁說道。
“師傅,我們發現鄧肅時。他已經是墜入了池中,頭部流着血。但讓他致命的恐怕是毒藥。但他身中何藥?洪長老也沒查出”
天殤長老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心事重重:“自打他們來到這山莊之後,夜盟幫早就是旁支了。太子的人也好、楚王爺也罷,這一切本不該由咱們承擔。要不是當年老幫主執意”
洪幫主在一旁輕輕的咳嗽幾聲示意天殤長老不要再提往事了。
“罷了!罷了!”天殤長老袖子一甩轉身離去,“都散了吧!”
留下的人面面相持,不知是何意。
“師傅已是無心插手此事了。”莫老九神情有幾分渙散。
“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再和長老敘敘。”洪幫主執意要留在這裏,旁人也無可奈何。衆人散去後,洪幫主走到了瀑布裏側漫步。不由的回憶起過往的時光。
她與師兄在此比劍的場景歷歷在目。那時的她從不愛這素白的衣服,反倒是愛那紅妝。她用她隨身帶着的長紅綾當作進攻的武器,她的師兄魏博安用木棍當作防守的武器。她的紅綾纏上了魏博安手中的木棍可怎麼都不能將紅綾收回。魏博安稍稍的一個使勁,洪靜香就被拽入了到她的懷中。
“師兄!”洪靜香一臉羞澀的看向魏博安。
“香兒。這次任務回來之後,你就嫁給我吧!”魏博安深情的看向她。
洪靜香迅速的將魏博
安推開皺着眉頭故意生起氣來說道:“誰稀罕嫁給你?”
洪靜香沒有回答,害羞的轉身逃走。魏博安趕緊追上,不停的詢問着答案。聲音響徹整個山谷。
無奈之下洪靜香只好迴應道:“你什麼時候不再穿這素白的衣服了,我就再考慮考慮!”
甜蜜的回憶到此結束。洪靜香想起了她與他的最後一次見面,那個雷雨交家的夜晚,他帶着一羣人闖入了山莊。一路殺了進來,他那雪白的衣袍沾滿了鮮紅的血,想到這裏洪靜香的眼中一顆閃亮的淚水掉了出來。也是那時從她發誓再也不穿紅衣。
“想起他?”天殤長老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後。
“沒有。”洪幫主趕緊擦拭自己的眼淚,又恢復了嚴厲的神情。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想。當年的選擇是否是對的?兔子都有三窟,何況人呢?”天殤長老帶着笑意說道。
洪幫主錯愕的看向他。“長老的意思是?”
天殤長老仰天大笑:“我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哈哈哈。說話都是玩笑罷了!莫在意!莫在意!你在的正好,帶你去個小朋友。”
說完兩人向裏面走去。天殤長老來到一處機關牆前轉動放在側邊的一個灰色的裝飾小鳥。牆面向兩邊打開。
全身是傷的燕雀早就倒在了地上,她艱難的擡起那疲憊的眼皮。朦朧間看見了一個穿着樸素,留着長鬍子的老人。那老人蹲下身子,燕雀用最後的力氣問道:“你是這座山的山神嗎?”隨後就昏了過去。耳邊卻聽見那老頭爽朗的笑聲。
“靜香!你聽見嗎?這孩子剛剛問我是不是山神?哈哈哈!”天殤長老看向洪幫主。洪幫主卻盯着倒在地上的燕雀問道:“長老。她是?”
“這孩子誤闖了烏石洞的機關。我在黑盒和監鏡看了看這孩子的身手不錯,日後有我的引導。她定下一個你呀!”天殤長老滿臉笑容的看向倒在地上的燕雀,好似在看一個完美的作品。
“長老,是要收她做關門弟子?”洪幫主不可思議的看向天殤長老。
天殤長老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點了點頭:“嗯嗯。不錯。就請洪幫主幫我這小徒兒療療傷了。”
房間內充滿了藥膏的味道。洪幫主幫燕雀包紮傷口後,目光停留在燕雀的臉上:“是她?”
“靜香。我這小徒兒你認得?”
“她就是衛老四和馮老六待會來的那個人。剛來山莊時她是個啞巴,是因爲她長期服用了烏西草所導致的。”洪幫主緩緩的站了起來,“長老收徒是您的私事我無意冒犯。可這孩子的來歷着實不清不楚,請長老三思。”
“靜香呀!你是看不起你師叔幾十年的功力?還是不相信師叔的眼光?這丫頭能翻了我這安福洞的天。”天殤長老的聲音在安福洞內盪漾。
就這樣燕雀和莫庭嵐成了師兄妹。但這幾天燕雀一直在懷疑天殤這老頭收她爲徒的正真目的是什麼?因爲自從成了那老頭的徒弟後,她就徹徹底底的淪爲了天殤老頭和她的師兄莫庭嵐的專屬伙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