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甲板上,站着上百名凶神惡煞的大漢,一個個都瞪大眼,盯着他們,形成了一股無形的氣勢壓迫。
李燦一抱拳,將衆人一一介紹了一遍,這才笑着說道。
“幫主現在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名聲遠揚海外,以後定會有更多商客前來與您合作,賺到更多的錢。
我在這裏先提前恭喜幫主財源廣進,生意紅火。”
笑面虎哈哈一笑,身上的肌肉如鋼鐵一般,連顫都不顫一下。
“借兄弟吉言,快請,我已經讓人備好了一桌酒席,咱們一定要痛飲十大碗。”
在他的帶領下,一羣人走進了船艙中,船艙裏面是一個寬闊的大堂,正中心擺着一張長條大桌。
笑面虎笑呵呵的請李燦與薛見入座後,這才坐在主位。
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名心腹。
一人作文雅儒生打扮,看模樣應該不是南明帝國之人。
還有一人穿着當地南明人的特色服飾,頭上包着布巾,像是一位巫師。
笑面虎啥話不說,端起酒碗,滿上酒水後,就先向着薛見和李燦敬了起來。
幸好,他們倆人的酒量都還不錯,不然這幾大碗下去,人立馬躺下了,還談什麼生意。
薛見清楚,無論是之前那些人虎視眈眈的目光壓迫,還是此刻猛喝酒的舉動,都是這笑面虎的試探。
一旦薛見和李燦在任何一環露怯,輕則被當成肥羊宰一刀,重則可能無法活着離開這裏。
一番痛飲過後,笑面虎豪爽笑道。
“痛快,兩位兄弟一看都是性情中人,我霸虎最喜歡與你們這種人打交道,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來,繼續喝!”
李燦與薛見再次滿上一碗,一飲而盡。
“幫主海量,我等實在佩服,只是今日來此,我們還有正事要談……”
李燦開口,話還沒說完,笑面虎就揮手打斷了。
“李老弟,咱們先喝痛快了再談,有什麼事一頓酒不能解決?喝痛快了一切都好說。”
李燦表面笑意不減,可心中卻是沉了下來,看樣子,這人明顯就不想談生意。
這時,薛見站起身來,直接提起桌上一罈未開封的美酒,輕笑道。
“幫主,你這碗未免有些太小了,就是再喝三百碗,怕是咱們都不能盡興,不如你我來一場賭酒,保管幫主盡興。”
笑面虎露出感興趣的神情,問道。
“哦?怎麼個賭法?”
薛見一掌拍開那壇酒的封泥,豪氣道。
“十罈美酒,咱們比比看誰能先喝完,如果幫主贏了,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一件事,如果我僥倖贏了,希望幫主能與我們好好談談生意。”
笑面虎站起身來,看了眼身後兩個“軍師”,大笑道。
“喝酒,我還沒怕過誰,好,咱們賭了。”
說完他也提起一罈酒,拍開封泥,兩人碰了碰酒罈,就仰頭灌了起來。
他們喝的這種酒,在當地頗有名氣,叫做靈骨酒。
據說是用山中靈泉,取各種珍稀的藥草,以及海中強大海獸的脊骨釀製而成。
可以說,他們喝的不是酒,而是一罈罈的銀幣。
咕嚕咕嚕,三大壇酒下肚,薛見與笑面虎的速度幾乎差不多。
這讓李燦和杜小清不免擔憂起來,儘管他們都知道薛見的酒量不俗,可他的對手,也不是好對付的人。
站在笑面虎身後的兩人,那個文雅儒生微微皺起眉頭。
但他旁邊的巫師卻是眼含譏諷,與幫主比酒,不自量力,這輩子他從未見幫主在喝酒上輸過。
又是三大壇下肚,兩人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而之前他們不分上下,此刻笑面虎竟領先了小半壇。
第七個酒罈放下,笑面虎見薛見才喝了六壇半,不由大笑道。
“薛老弟,看樣子是老哥略勝一籌。”
薛見將未喝完的半壇酒放下,抹去了嘴角的酒水,淡淡笑道。
“還沒到第十壇,幫主怎麼知道我輸定了。”
說實話,單純比喝酒速度,薛見還真有點比不過這人,他已經感覺到極限了,最多第九壇下肚,就真的喝不下去了。
可笑面虎卻有種剛剛發力的感覺,看他的樣子,一口氣喝十壇酒,不在話下。
“薛老弟豪氣,那咱們繼續。”
笑面虎大笑一聲,拿起第八壇酒,繼續仰頭喝了起來。
薛見則拿起剩下的半壇,一手托住壇底,一手抓住壇口,向嘴裏倒去。
也不知怎地,這一次薛見喝的異常之快,半壇酒就跟倒水一樣,連喘氣都不用,一口解決。
第八壇酒,也是如此,薛見像是剛剛纔發力的樣子,眉頭都不皺一下,一罈酒便那麼沒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放下酒罈,笑面虎內心一驚,感覺不妙,雙手齊出,抓住兩壇酒,竟一起喝了起來。
而薛見依舊是一手託底,一手抓壇口,向着嘴裏猛倒。
第九壇、第十壇,薛見一口氣全部幹完,等第十個空罈子砰然落在桌上時,笑面虎也纔剛剛喝了一半。
薛見抹了一把嘴,面色平靜的沒有任何變化,直到笑面虎把兩壇酒全部喝完,他才笑着抱拳道。
“幫主,承讓了。”
一時之間,大堂有些安靜,笑面虎的臉上終於沒了笑容,他那兩個“軍師”都沉着臉色,眼中難掩震驚。
就算是杜小清、李燦和他的扈從們,都露出一臉意外的神情。
實在是薛見後手發力,喝的太快了,簡直跟打開酒罈,往地上倒酒沒什麼區別。
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腳下乾乾淨淨,哪有一滴酒水,反倒是笑面虎的座位下,灑了不少酒水。
實際上,後面的酒水薛見都沒有喝,而是用系統回收了。
片刻的寂靜後,笑面虎嚴肅的面容,驟然一變,大笑着起身向着薛見一抱拳。
“薛老弟的本事,老哥服了,這賭酒我輸了,咱也不會賴賬。
走,我帶你們去看看貨,那都是我們兄弟,在這海底刨了一兩年才弄上來的。”
李燦輕鬆一笑,與薛見對視一眼,目中露出感激。
衆人一起走出了大堂,跟在笑面虎身後,向着船艙下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