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金牌武婿 >第兩百六十八章,狺狺狂吠
    跪下?

    在南伏城敢這麼對楚家家主說話的,至今還沒有出現過。

    就算是南伏城如今明面上最強的荊城主,見到楚家主也要以禮相待,給上幾分薄面。

    在四周之人的眼中,這夥外地人未免太囂張,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楚東河等人聽到這話,紛紛轉過身來,怒目相向。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立刻指着那開口的年輕漢子怒斥道。

    “好大的膽子,你們這些外地人,竟敢在碼頭上公然殺人,還敢羞辱我楚家家主,找死。”

    那一夥十幾個人,好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的笑聲中充滿了一種強者對弱者的蔑視,刺耳至極,使得楚家衆人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那剛剛說話的楚家青年羞憤難堪,握緊拳頭,就要衝出去,可卻被楚東河按住了肩膀。

    “楚文,不要衝動。”

    這名爲楚文的青年,正是楚哲的親弟弟,兩人兄弟情深,楚文看到楚哲都快被嚇傻了,如何忍得了。

    在場之人,其他人都怒不可遏,唯有楚東河境界較高,眼力出衆,看出了這夥外地人個個都是高手。

    “我楚家與諸位從未打過交道,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諸位大打出手,將我楚家人……”

    楚東河臉色平靜,不卑不亢的說了一堆話,可那領頭的年輕漢子根本沒耐心聽完,他嗤笑一聲道。

    “少他孃的廢話,到底誰是楚家家主?”

    楚東河內心的怒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最終還是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在下正是楚家家主。”

    那年輕漢子頓時獰笑起來,露出一口森然白牙。

    “原來是你,老子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己過來跪下,二是老子打的你跪在地上。”

    一次不敬的言語也就罷了,三番兩次的羞辱挑釁,便是楚東河再會剋制隱忍,也有點忍不住了。

    畢竟四周還有好幾百人看着,今天無論這事怎麼解決,他楚家的名聲肯定要嚴重受損。

    “你……欺人太甚!”

    楚東河怒目而斥,一身混元境的威壓爆發出來,使得四周觀望之人,紛紛驚的連連後退。

    不少沒見過世面的修武者,甚至一臉尊崇的驚呼了起來。

    混元境小宗師,在南伏城就如同天神一般。

    那領頭的年輕漢子嗤笑一聲,雙手抱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樣子,你選擇了第二個,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說完他向前踏出了一步,一股遠超混元境的威壓爆發出來,完全碾壓了楚東河。

    楚東河踉蹌倒退數步,面色一片慘白,全身瞬間被冷汗打溼。

    “這……怎麼會……”

    在他眼中,彷彿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兇殘至極的猛獸。

    對方僅僅是氣勢和威壓,就碾壓了他,他還怎麼打,這不是找死嗎?

    年輕漢子身旁的中年男人低聲勸道。

    “貪狼,注意分寸,不要壞了大事。”

    “我知道了,囉嗦。”

    年輕漢子冷冷的回了一句,大踏步向前走去,擡起手,一巴掌就要扇向楚東河。

    在很多南伏城修武者眼中堪比天神的混元境小宗師,竟然在這個外地年輕人面前,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一巴掌下去,楚家從今天起便徹底名譽掃地。

    楚東河咬緊牙關,身軀不停顫抖,想要躲開,卻做不到。

    哪怕是退避,認慫,都比被人當衆一巴掌打在臉上好。

    那一巴掌來勢極快,轉眼就要落在楚東河臉上。

    楚家衆人和四周圍觀的幾百人,瞪大眼睛,心中暗道。

    楚家恐怕要有**煩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沒有人注意到,人羣中一個白衣青年走了出去。

    他一步跨過十多米的距離,瞬間便出現在了楚東河身前,左手伸出,輕描淡寫將那年輕漢子的手腕給握住了。

    局勢急轉而下,白衣青年右手擡起,啪啪兩下,扇在了那年輕漢子的左右臉頰上。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了,快到在場幾乎沒有人反應過來。

    那被打了臉的年輕漢子,也是在被打之後,才驀然變了臉色。

    他雙眼圓睜,瞳孔收縮成兩點,眼中充滿了驚駭與不敢置信。

    “你……找死!”

    年輕漢子怒吼一聲,渾身氣勢爆發到最高點,隱約似能聽到一匹野狼在他內心咆哮。

    他左臂擡起,猛地一拳砸向薛見,同時右手成爪,反扣住薛見的手腕,鋒利的尖爪想要撕破他的皮肉。

    薛見反應比他只快不慢,在此人一拳砸來時,便一腳狠狠踹在了他的腹部。

    這年輕漢子只覺一股劇痛襲來,胃裏翻江倒海,向後猛地倒飛出去,砸在了那十幾個人中間。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凝聚到了這位白衣俊俏的青年身上,滿臉震驚。

    薛見淡淡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幾道爪痕,衣袖一捲,將其掩蓋起來。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他緩緩轉身,向着楚東河行了一個晚輩見禮。

    “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他聲音不大,卻好似在衆人耳邊炸響了一道道晴天霹靂。

    小婿,岳父?

    楚家家主只有一個女兒,一個女婿,除了那位車騎大將軍,還能是誰!

    衆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位纔剛剛二十出頭的白衣青年,難以想象的年輕,難以想象的實力,

    楚東河愣在當場,久久難以回神。

    他身後的楚家衆人,也都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們就興奮了起來,彷彿家族的頂樑柱回來了。

    這時,那被一腳踢飛的年輕漢子,終於緩過勁兒來,他吐出一口血沫,怒氣沖天。

    “你就是楚家的那個贅婿,有點本事,敢躲在人羣中偷襲老子,老子非得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薛見轉過身淡淡瞥了那人一眼,目光躍過此人,落在這羣人靠後位置,一個戴氈帽的老者身上。

    “哪裏來的野狗,在這裏狺狺狂吠。”

    此話一出,全場有了剎那的寂靜,只有那年輕漢子一人,怒急攻心,仰天一聲嘶吼。

    一頭銀背黑毛的孤狼虛影出現在他的背後,與他一樣向天嘶吼。

    此人像是覺醒了某種力量,又或者催動了某種詭異的祕法,臉上竟然長出了黑色如鋼針般的毛髮,尖牙外突,雙手生出利爪。

    他四肢着地,像是一頭髮怒的野狼,猛地撲向薛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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