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還有小小你們多喫點,不夠了還有。”
這種關鍵時刻,打着腫臉也要充胖子。
鍾老師臉色比最初和善了許多,“你叫凌礫是不是?這打到了野熊別忘了去管理處登記一下,這能給加不少的學分。”
“啊,可這熊並不是變異野獸……”凌礫感到有些意外。
“這狼熊虎豹之類的兇獸也是算加分的,特別是這熊、虎之類的大型兇獸,應該能覈算成是二級異獸,所給的學分可不低。”鍾老師給他解釋了一下,“也是你們運氣好,這熊掉到了陷阱裏,否則的話,一般的高階武者都拿這種兇獸沒啥辦法。”
“哦,知道了,謝謝老師。”凌礫聽了後倒是顯得很平靜,主要是他的野外訓練學分差不多已經滿了,再說自己考不考大學還不知道,對這學分並沒有多少感覺。
鍾老師有些奇怪地看了一臉波瀾不驚的凌礫兩眼,“行吧,麻煩你把菜端回去吧,我要給小小重新處理一下傷口……哎,把湯留下,還沒喝呢,你就要端走!”
凌礫把盛鴨湯的飯盒放下,叫了劉江、李勇過來,把這兩人喫剩的菜給端回隔壁。一幫捱了會兒餓的二貨們一邊喫東西,一邊衝凌礫比大姆指,也不敢胡亂說話。這來營地的老師都是中、高級武者,耳聰目明,這要聽到他們在胡說還不得捱揍。
鍾老師又給朱小小餵了幾口鴨湯,這才從藥箱裏拿出注射器,給朱小小的傷處打了一針麻藥。又等了大約十來分鐘,等麻藥起作用了,這才準備好簡單的手術工具,在手上戴着一副乳膠手套,用鑷子將凌礫塞進創口用來止血的紗團取了出來。
這傷口本來已經止住了血,她這一弄,又開始往外冒出血來。鍾老師小心地又重新清理了一遍創口,進行消毒之後,開始進行縫合。這箭傷的創口並不大,只十多分鐘,鍾老師就已經給朱小小重新縫合,幷包紮好了傷口。
問題是這雨一直在下,短時間內還看不到停止的跡象。
鍾老師也是在看到窯洞內掛着滿滿當當的風乾醃肉,也是神情一陣恍惚,彷彿是回到了年青時候的野戰軍營當中。
朱小小在重新處理完傷口沒多久就睡着了,鍾老師倒是滿有興致地指導起了這幫男生們怎麼處理熊肉,甚至教他們怎麼把熊頭處理成標本,說是在內城有些富人家裏喜歡擺放些這東西,當作裝飾品,能賣不少錢。
一提到錢,這幫慘綠的平民家少年果然是個個兩眼放光。
因爲一直在下雨,鍾老師與朱小小佔據了凌礫他們的窯洞,這幫人在收拾完熊肉後,只好擠在一間屋裏閒聊休息。
半下午的時候,凌礫正站在平臺前收拾魚簍。卻看到兩個穿一身黑衣服,一臉緊張的中年人冒雨找了上來,打聽朱小小是不是在這兒。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兩人的神情明顯是放鬆了下來。
兩人詢問了幾句,也沒進窯洞去探望朱小小,然後不顧外面還下着雨轉身就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當中。
只不過看長像應該不是。
朱胖子長得肯個肉山似的,而朱小小的身材在女生中間卻不算高。
這雨一直沒停,到傍晚時雨水稍小了一些,凌礫叫上大光和王進,三個人穿着雨衣來到河邊,將魚簍下到了河裏。
現在這魚是基本保障,就算是喫不完,涼成魚乾,在野外訓練後帶回城裏給家人喫,差不多都跟過年似的。凌礫發現相對於城裏的單調日子,自己更喜歡這樣的野外生活。是不是在畢業後自己乾脆報名參加拓荒隊?只怕母親會不同意。
晚上雨停了,朱小小這情況沒法在晚上離開,鍾老師陪着朱小小就鵲巢鳩佔,在凌礫他們的窯洞裏住下了。凌礫他們四個兄弟只好到隔壁大家擠着睡一宿,滿以爲等天亮後就可以擡着朱小小,把她送去拓荒營地的醫務室,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黎明時分,這雨又下了起來。
凌礫在起牀後正在洗漱,看到鍾老師也起來了,正準備打水。
他趕緊殷勤地走過去:“鍾老師好,爐子上燒着開水,我去給您打過來。”
鍾老師有些奇怪,但還是把臉盆給了凌礫。
在回到窯洞裏後,她在嘴裏唸叨了一句:“這小子無事獻殷勤,是不是有什麼事?”
剛剛睡醒的朱小小聽了想笑,卻是使勁在忍着。
凌礫端了熱水過來,在外面敲了敲門:“鍾老師,水打來了。”
“你端進來吧。”鍾老師正在梳頭,隨口說了一聲。
凌礫端着臉盆進來,放在地上,搓了搓手說道:“鍾老師,您看這雨一直不停,實在不行我們冒着雨把小小送去拓荒營?那裏條件還好一些。”
朱小小一聽,差點要跳起來,頓時牽得傷口一疼:“唉喲……我不要走,就在這裏養傷!”
鍾老師看了朱小小一眼,這纔對凌礫說道:“這傷口怕見水,容易感染。再說小小這傷並不算是太嚴重,我就陪着她在這駐兩天,等傷口癒合了再送她過去。”
聽鍾老師這麼一說,凌礫也是很無奈地退了出去。
他這是怕鍾老師在這,時間長了這幫傢伙們在說話時會露餡。看鐘老師對朱小小很關心的樣子,若是被她知道那是被自己所傷,定然會吃不了兜着走,肯定沒好果子。
回到另一座窯洞裏,他又悄悄警告了那幫二貨們一遍,說話多架着點小心,口風要嚴,千萬莫要說漏了嘴。
這下雨天別家愁,他們現在倒是早就沒了後顧之憂,食物儲備還算是豐盛。
這冒着雨又到河邊,將魚簍收了回來,這次只收了八條魚,有一隻魚簍裏面居然鑽進了兩條十多公斤重的大魚,差不多把整個魚簍都給佔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