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文明與守護 >四○六、開門弟子
    凌礫並不太想惹事。

    他不太想讓人知道他到了天南,更是要進入這次將要開啓的祕境。

    西秦府這些年來很強勢,實際上與許多勢力的關係都不太融洽,特別是一些邪教組織,更是恨之若骨。

    不過,他倒也不怕事。

    真要是惹急了,他帶着人把這清遠城平了也都是有可能。

    周瑾這小傢伙也是很有意思,居然無意間將一枚試煉空間舍利融入到了他的身體裏。現在小傢伙跟凌礫一樣,眉心處也是嵌着一枚試煉空間舍利,只不過還沒有激活。

    小傢伙需要在他的呵護下成長起來。

    他們纔是一類人。

    至於家產之類的,其實是無所謂的。

    唯一讓他感興趣的,是那這所謂的衍門金鑾塔祕境。

    在周瑾放棄繼承清遠商會,並讓出了一部分應得的利益之後,這正堂大廳裏的氣氛反而變得輕鬆起來。一些原來針對安穎、周瑾母子的人也打消了念頭,畢竟大家主要爭奪的是清遠商會的控制權,既然人家主動放棄了,有些事情就沒有必要做得太過分。

    凌礫在事情定下來之後,便是先和玉蟾帶着周瑾離開,說是要回房休息。

    他需要仔細檢查一下週瑾的身體,然後詢問二零七有關激活試煉空間的方法。

    安穎則和莫長老兩人留在大廳裏,繼續跟家中的長老們商量分配家產、股份之類的細節問題。

    這退一步海闊天空,既然安穎母子肯讓出清遠商會的控制權,並且將一部分家產分予同家族人,大家頓時就變得言語謙和,看上去很和睦的樣子。

    安穎是苗山洞主之女,並非沒有背景,這些人還多少顧及點情面。

    反倒是那些黑道上的產業基本上已經失控,基本上在周昆死後,就脫離了商會的控制。所謂的江湖道義純粹就是扯淡,混黑道的,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了,這心裏哪還會有什麼忠義,實際上這些黑幫分子是最爲反覆無常的一類人。

    送走了商會和家族中的長老們,房間裏只剩下安穎和莫長老兩人。

    那莫長老隨有佈置了一道精神力屏障,以防人竊聽,這才說道:“洞主將小姐嫁到周家,固然有周先生有生意上往來的原因,更重要的,卻是周先生當初在那祕境裏得到的機緣。如今那祕境裏面的地圖已經到手,反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厲山先生似乎真的想收瑾兒爲徒。”安穎對凌礫的態度轉變也是感到非常的驚訝,“也不知瑾兒是否如他所說的那般,天資卓絕。”

    只不過,那佛骨舍利離奇消失的事情,她卻是按照凌礫的吩咐,任何人也不能說。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此人身手極高,恐怕連洞主親至,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莫長老沉思了一下說道,“暫時來說,他肯當瑾兒的師父,還是很有好處的。這天下不安,危機重重,這第二次災難降臨,如今看來已經不可抗拒。如何帶着族人度過難關,這也是洞主一直以來所憂慮的事情。”

    “此人桀騖不馴,我只是略施小計,他就差點拂袖而去。若不是後來看到了瑾兒,恐怕此時他早就已經離開了。”安穎透過窗戶看了外面一眼,咬了咬牙說道:“不知爲何,我總認爲他想收瑾兒爲徒,是另有所圖,而且與他相接觸,總有些膽戰心驚的感覺”

    莫長老臉色很凝重地說道:“這是強者身上不自覺所散發出來的威勢,如今事情還在我們計劃之中進行,只等祕境開啓,按圖索驥,取得那祕境中的傳承便可成功,不要因爲這些事情而節外生枝。瑾兒能拜他爲師,也算是一種福份,也算是得一強援,若是不肯答應而得罪於他,反而樹敵,是智者所不爲。”

    莫長老在安穎一族中也是位高權重,雖然明面上是派來保護她的,但安穎平時對他也是禮敬有加,見莫長老這麼說,安穎也是略微點頭施禮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還請九長老放心。”

    莫長老嘆了口氣道:“穎兒,你爲了族中利益,肯委身嫁到周家,這是老夫格外看重你的原因。周家公子花天酒地,這些事情老夫也是一清二楚,這些年來,也是委曲你了。”

    安穎垂首說道:“這是晚輩應該做的。”

    莫長老嘆惜一聲說道:“這是一頭猛虎,只能是與之交好,切不可得罪於他。好在有瑾兒的關係,總算不會成了敵人。你們母子的未來,甚至是連我們一族,今後也許也是要多仰仗此人。”

    “九長老,您說我們今後要依靠此人”安穎有些奇怪地看向莫長老。

    “穎兒,老夫上一次在看到人有這種威壓感覺的就是那無量宗的黎長老,而此人給我的感覺要更加的強烈,而那黎長老可是成名多年的涅槃境強者。”

    “是什麼樣的感覺”

    “說不清楚,老夫出身巫祝,天生有一種直覺。”那莫長老說道,“當初洞主派我隨你過來,並不是因爲我的實力有多強,而是因爲老夫這種對於危險的直覺,在做事的時候,許多時候,還是能夠避凶趨吉的。”

    “如此,穎兒就聽九長老的。”安穎點了點頭,“先喫飯吧,瑾兒恐怕已經是餓了。”

    此時的凌礫,變戲法一般,取出一份大生日蛋糕出來,對着周瑾說:“這是什麼”

    “蛋糕,我原來的時候喫過。”

    “想喫麼”

    “想”周瑾嚥了一下口水。

    “嗯,太好了,從今後,我就是你師父,來,孩子,跪好了,給爲師磕三個頭,從此你就是我精武門門下開山大弟子了。”

    “母親說不能隨便給別人下跪。”

    “那是別人,我是你師父,自然是要磕頭的,這是必要的程序,給,先喫蛋糕,不行等你母親過來再說。”周瑾乖巧得很,雖然很想得到母親的許可,但畢竟是五歲的孩子,最終是禁不受蛋糕的誘騙,在玉蟾的見證下,恭恭敬敬跪在蒲團上,給凌礫磕了三個頭。

    這回凌礫是心裏大樂。

    在這個世界,他比任何人都有資格來當這孩子的老師,他們纔是同一類的人,都是擁有試煉空間的“天選之人”,雖然不知道是好是壞,至少都需要揹負起相應的責任。

    相比得到周瑾,清遠商會那些人爭權奪利的心思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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