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文明與守護 >五三〇、轉乘
    由於是也到了預計喫午飯的地方,司機把大客車開到了檢查邊上的停車場,那裏有一排的爲過往旅客提供服務的飯店和商店。司機告訴大家,在每人接受檢查後,到一家名爲渝州飯店的飯館裏喫午飯。

    一般來說,這種長途客車在公路上都有自己所熟悉的“定點飯店”,司機帶旅客過去喫飯免費,還有一些小回扣。

    但是並不會強迫旅客非得在指定的飯館裏用餐。

    旅客們排隊通過檢查站,查驗證件,偶爾檢查證件的警察會出言詢問一些問題。

    凌礫在檢查是遞出的是自己的軍校學生證,還沒有過期。

    “你來定川幹什麼?”那檢查證件的警察在看過凌礫的證件後有些好奇地問道。

    證件沒有問題,而且是軍校生,自然也沒有問題。

    “只是路過,我是去夏河。”凌礫回答道。

    “最近有些不安全,你們這樣的軍校生在外出門,要多當心。”那警察在交還凌礫的證件時提醒了一句。

    “是邪教分子嗎?這也有些太過猖獗了吧!”凌礫在理解對方話裏的意思後,在心裏暗自想到。

    他在走到飯館門前時,想了想,拐進了隔壁的商店裏。

    “老闆,來一包青城。”他先要了一包煙,然後隨意問了一句,“出了什麼事麼?這路上檢查得很嚴,連軍隊都出動了,不會一直都這樣吧?”

    那商店的老闆是個老年男子,一邊取煙一邊說道:“你們在路上當然不會聽說,聽說昨晚上出事了,懷羌堡的白家發生滅門大案,死了好幾十口人,還讓人放火把整個大宅院都燒成了白地。”

    “這麼嚴重?是什麼原因?”凌礫故作驚訝和好奇,他接過香菸,故意遞過一張百元大鈔,好讓商店老闆再找零錢。

    “聽說是白家在前幾年打死過人,那人的兒子回來尋仇,只一個人,手段十分狠辣。”那老闆說道,然後拉開抽屜,開始給凌礫找零錢。

    “一個人……現在的人差不多都在習武,白家人很弱嗎?或是那個尋仇的人很強?”凌礫又問了一句。

    “白家……可真不弱,家裏養着幾十號護衛,在這定川縣可是跺一腳都顫三顫的人物,而是那尋仇者實在太強,聽說是超凡者……連治安局的一個局長也被殺了……”

    這種說法讓凌礫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說超凡者是不會和普通的武者過不去的,而且一般人輕易也不敢招惹超凡者,更別說結仇了。

    如果說那尋仇之人,在短短數年時間,就實力突飛猛進,邁入超凡境界,這裏面的蹊蹺就更多了。

    要知道修行者想要邁入超凡境,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比如朱胖子,修行資質並不算差,也不缺少錢財和修煉資源,而且還使用過基因改造藥劑。即便是這樣,這纔在兩個月之前堪堪邁入超凡境。而範小胖,則還停留在元嬰境,估計要到明年才能進階。

    凌礫來到飯館,要了份炒麪皮,一邊坐着喝茶,一邊聽着一些從定川剛出來的旅客的議論,也是大概理出了一些頭緒。

    昨天晚上在定川城懷羌堡發生了一件特大凶殺案,兇手在逃,而且很囂張,根據現有的消息,行兇者應該是超凡者,大概率還是個魔修。

    不過,聽南川人的議論,這遭遇不幸的白家似乎是當地的地頭蛇,也算是一霸,在南川很有勢力。

    在聽到白家居然還養着幾十名武者護院,凌礫感覺這案件遠不是那麼簡單。

    現在麻煩的是,那兇手揚言還會對白家的倖存者實施報復,再加止對方是超凡者,事情就有些難辦了。看這路上的情形,警方和軍方明顯做了佈置,估計這樣的檢查很難會有什麼收穫。

    就是發現兇手,就憑這些警察和軍隊士兵的實力,也無法制服對方。

    有句老話,“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意思是文人引導輿論來擾亂社會秩序,而自認爲行俠仗義的人則會倚仗武力來觸犯法律。實際上都是說有些人自恃所長,去挑戰社會規則的情況。

    隨着源氣復甦,全民修武時代的開啓,實際上個人所擁有的武力差距比大災變前更大了,甚至比大災變前擁有重武器的軍隊對於普通民衆之間的差距更大。

    超凡者憑藉個人的能力,甚至能夠抵禦數百名先天境武者所組成的軍隊。

    一個案件,如果牽扯到了超凡者,都不是小事。

    凌礫想了想,給司機打了個招呼,說是自己在寧川臨時有事,要提前下車。

    那長途客車司機倒是,找到了前往南川的客車,讓他幫忙將凌礫免費帶到南川。

    大車都是跑線路車的,互相也熟悉,有事的時候也會互相幫忙。

    喫過午飯,凌礫則換乘到了前往南川的班車上。

    ……

    就在凌礫登上前往南川的班車上之時。

    懷羌堡。

    數名身穿將軍制服的軍人已經趕到了事發現場。

    由於事關重大,還牽扯到了魔教的超凡境強手,寧川城和夏河州方面只能是迅速將案件上報,這剛到中午,上面派出的人員就已經趕到了案發地點。

    堡寨內,白家那座已經被焚燬大半,充斥着焦糊和血腥氣味的大宅院,已被治安警察和城衛這重兵包圍。

    庭院內,夏河州偵緝局局長史炳炎,看着從房間裏擡出來的一排燒焦了的屍體。跟在他身後的副局長白仁驥更是陰沉着一張臉,只不過還能強忍悲痛,保持着鎮定。

    因爲案件涉及到了超凡境和魔修,再加上是他副手白仁驥的家庭,這才驚動了史炳炎也是親臨現場。

    令史炳炎感到震怒的是,兇手居然在作案後十分囂張,不光揚言還要對白家其他的成員實施報復,更是毫不掩飾地還在牆上寫了幾句血字。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惡貫滿盈,自有天誅!”

    這話擺明了是在指責夏河州官場上黑白勾結,根本給不了百姓以公道,這話要是傳出去,對於城主何明峯的前途十分不利。

    殺人放火也是算了,還敢挑釁官府,這種事絕對不可容忍!

    史炳炎看着影壁牆上的血字是極爲惱怒,對着身後的助理說道,“一會兒帶人把這影壁牆拆了,省得讓更多的人看到!”

    他話音未落,卻聽大門外有人說道:“幹什麼?這也算是物證,哪能輕易毀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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