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鏢行四海 >第三十七章:往洛平關走鏢,常揚威初遇麻煩
    整理行裝,挎上短槍,腰間掛着酒葫蘆。

    將自己手中的鏢單收入背後的包裹之中,常揚威頗爲自豪的擡起頭來看着正站在門口望着自己的母親以及已經將馬匹爲自己牽過來的姨母。

    這是他作爲常家四海鏢局少鏢頭第一次外出走鏢,也是第一次身邊沒有父親的跟隨。

    原本非常聽話守規矩的他其實是不想要接下這趟鏢的,但是隨着自家老爹外出梅城一直不曾回來,在家中日日夜夜除了睡覺喫飯就是練武的常揚威可是被憋壞了,這不,好不容易有人找上門來說要讓四海鏢局的鏢師替自己送一趟鏢,常揚威立刻就打開了鏢局的大門,將客人給帶到了正堂。

    當聽說客人只是要拜託四海鏢局的鏢師將一個包裹中的一些梅城特產給送到幾百裏外的一座小鎮子上的時候,一開始也想要勸阻常揚威接下這趟鏢的大夫人唐寧以及其親生母親王音卻是思考着是否要讓揚威這個孩子表現一下自己。

    再加上現在的常揚威其實年紀也已經不小,再加上沒日沒夜的練武也着實無聊,不如就讓他去闖蕩闖蕩江湖,也正好看看這個孩子是不是真的將鏢局的規矩給牢牢地記在心裏。

    只見到騎上駿馬的常揚威從姨母唐寧的手中接過一隻鳥籠,在看到被關在裏面乖巧的不曾胡鬧的鳥兒後笑着說道:“我知道姨母你要說些什麼,揚威在離開梅城後的第一個晚上必定會放飛其中一隻鴿子,若是繫上紅色絲帶就是代表發生意外,若是一路平安便繫上藍色絲帶”

    “還有!你爹的話你可要牢牢記住,此番前去洛平關可是沒有多少熟人熟店,切記不可因爲外界的誘惑而招致禍端,也不可因爲年輕氣盛而去招惹自己不該惹的麻煩!”

    每當常安平不在,唐寧與王音這兩個執掌着整個四海鏢局的女人就成爲了常揚威的‘老師’,她們每一天都會叮囑教導着常揚威身爲鏢師應該怎麼做,好在常揚威雖然年輕氣盛且頗有幾分自傲,但也算是乖巧懂事,她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有聽到耳中記在心裏。

    在唐寧看來,假以時日,常揚威必然能夠從他父親的手裏接過四海鏢局總鏢頭的擔子。

    “好了好了!姨母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就祝你這次走鏢順利歸來,若是能夠安全回來,姨母和你娘就給你做你最喜歡喫的紅燒肉!”

    “嘿嘿!這可是姨母你親口答應我的,我常揚威必然是說到做到,這便去去就回!”

    手執繮繩,胯下駿馬,常揚威個子不高但已經初具幾分鏢師之樣,身上更是帶有幾分江湖氣息,隨着駿馬的嘶吼與馬蹄聲在梅城的街道上響起,常家四海鏢局便是第一次看着自家的少鏢頭獨自一人前往送鏢。

    梅城到洛平關不過二百里的路程,但是路上卻無任何的茶樓客棧,也沒有任何的官兵看守着的關卡,所以反而是這樣一條不短不長的路上會出現比其他遙遠路途更多的匪徒。

    這些匪徒們也不算是‘志向遠大’,專門搶劫一些需要去往洛平關的商戶,多的他們竟然也不搶,每次都只是搶上些許錢財細軟,甚至是連自己隨身攜帶,看起來倒是蠻唬人的刀劍也從來沒有用過,於是久而久之,這裏的匪徒們反倒是幹起了本該屬於官兵們的事情。

    每當有人路過這唯一一條官道,這些躲藏在樹林中的匪徒們就會跳出來向他們收取一些‘過路費’,給的少了不行,給的多了也不行,非要由他們自己來定這個數量,這樣才肯放人走,而一路上沒有官兵看守着的官道有着這樣一羣看起來還不算太壞的匪徒,居然讓時常往來此地的商戶們都漸漸的習慣。

    甚至是每當路過時都會主動拿出一定量的銀子放在路中央,就等匪徒們自己來取。

    但是近日來這條路可是不怎麼太平,因爲最近這段時間有傳言說路過這裏的商戶們被發現有人死在路旁的樹林裏,而且殺人者手法極其之殘忍,每一個死去的人都被分屍且隨意拋屍,有許多被招待的屍體甚至是隻有一個腦袋一條胳膊。

    原本大家都以爲是那裏的匪徒們做的,但是正當商戶們集資湊集了一支隊伍前去樹林調查的時候才發現,就算是已經與大部分商戶混熟了的匪徒們居然也都已經被殺死,而且看地上的腳印居然是一人所爲,而且匪徒們的死法與其他的商戶的死法一般無二,只是死亡時間有長有短。

    但就算如此,商戶們還是倍感恐懼,甚至決定要減少,或者乾脆直接取消去往洛平關的商隊。

    在前往洛平關的路上,曾有人遇到正在馬背上喝着鏢酒哼着歌的常揚威,這些人都知道常揚威去的這條路是多麼的令人恐懼,所以幾乎都朝着馬背上的常揚威喊叫着讓他回來,還說着什麼:年輕人,那裏可是通往死亡的道路

    對此,其實也已經聽聞過在這條路上發生過的慘案的常揚威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會遭遇與那些商戶與匪徒們一樣的麻煩,只是一個勁的催促着身下的駿馬將自己帶入到那一片茂密的樹林中,而看着他闖入樹林的人們則是露出一抹無奈的神色。

    到達傳聞中被詛咒的官道上已經是當日的黃昏,當頭頂上空的日光透過樹葉照射在地面時,看過去確實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而當天色越來越暗,就連向來膽子大的常揚威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因爲當月色落入眼簾的時候,眼前地面上的斑紋看起來越來越像是一個個死去的人。

    而且在耳邊還會不時的響起陣陣來自於不知名鳥兒的鳴叫,若是常人獨自來到這裏,還是黑夜的話,只怕是早早地尿了褲子要回去找自己的媽媽,但常揚威卻是猛地一瞪眼,拔出背上的短槍,再拿起酒葫蘆喝上數口,而後繼續催促着駿馬前行。

    只是常揚威自己不怕卻沒有料到自己身下的馬兒會對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黑夜感到恐懼,竟是不敢再往前走,任憑常揚威如何揮動繮繩也是如此。

    無奈只好下馬拉着馬兒一起走的常揚威一邊警惕觀察着周邊的樹林,一邊與一直以來就與自己相識的馬兒說道:“你這匹馬,以前照料你的時候就屬你最爲搗蛋,怎麼?又不是沒有走過夜路,今日來到這裏這怎麼就變得這麼畏手畏腳,身爲你的主人我可是被你丟盡了臉!”

    “得了得了,你呀就好好地跟着我,到時候就算是有鬼怪跑出來了也不要怕,正好給你看看我手裏的這柄短槍是如何殺盡魑魅魍魎的!”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常揚威與自己的馬兒驢脣不對馬嘴的在那裏交談的時候,一陣寒風突然吹起,但原本這隻會是一陣寒風,卻是讓常揚威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因爲他在這陣風中聞到了本不該存在的血腥味。

    ‘這種血腥味只有在死人的身上纔會出現····難道說真的有人在樹林中埋伏過路人,然後伺機殺害他們?’

    “不對!根據我此前得到的線索來看,這條路上都已經有數個月沒有商戶和匪徒來過這裏,就算要死也是死一些樹林裏的野獸,怎麼可能會有人呢?難道說····”

    常揚威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但此時此刻他無法確定樹林中是否真的有人,也不能確定對方究竟有多少人,在他看來,現在最爲正確的做法就是離開這片樹林,而不是留在這裏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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