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不屑一顧的冷哼,反問:“那你爲什麼大老遠跑來救我?”
“那是因爲……”蕭千夜欲言又止,他之所以會跟着龍吟走到龍髓隙,其實也並不是因爲察覺到她遇險想要出手相救,實在是因爲從聽到“月夜芽”這三個字開始內心就一直蠢蠢欲動,那種深埋骨血的本能迫使他一刻也不想多等鬼使神差就跟了上去,但他當然不能在龍吟面前表露這麼丟人的事,只能又閉了嘴,讓她誤以爲是特意跑來救她。
蕭千夜重重嘆了口氣,目光終於開始情不自禁的盯住身邊的藍色小花,竟是忍不住嚥了口沫,又立即挪走了視線,暗暗罵了自己幾句。
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衝動?真是搞不懂,他現在是個人,怎麼還這麼強烈的保留着兇獸的衝動!?
月夜芽……當時在東冥,在那片被碎裂撕的四分五裂的土地上,也曾殘留着這種仙草。
蕭千夜恍若失神的擡頭望了一眼古怪的天空,腦中思緒卻慢慢飄遠,回到那一夜刻骨銘心的纏綿。
雲瀟的身體,有着比月夜芽更加讓他欲罷不能的溫熱,不僅讓他被兇獸影響日漸冰涼的身體無法自拔,也是身爲男人對心愛女人的一種佔有慾。
即使她能恢復皇鳥原身,血契也依然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蕭千夜甩甩頭,就算不能行正常夫妻之事,他也依然願意爲了雲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咦——臉紅了?”龍吟似笑非笑推了他一把,不好好意的調侃道,“這是想起來什麼美妙的往事了?反正無聊,能不能說出來讓我也分享一下?”
“你閉嘴。”蕭千夜毫不客氣的回絕,冷冷瞟了她一眼,龍吟一股熱情吃了閉門羹,只得訕訕不語,也不想再和他爭執,暗搓搓的又往他身邊靠了靠,一會功夫沒說話,整個人就一頭栽倒沉沉睡去。
蕭千夜本想往旁邊挪一點,又發現龍吟在熟睡裏還是死死拽着自己衣角不鬆手,明明在北岸城偷襲他的時候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怎麼現在遇險整個人性格差了這麼多!
這傢伙,多半也是個欺軟怕硬之輩吧,但眼下墟海那個長老院仍是疑點重重,自己還真的不能這麼輕易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