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該如何形容這一刻的百感交集,有感動,有擔憂,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哀傷,好在這時候蕭奕白走入了後院,從敞開的房門裏看見了兩人,習慣性擡手打了個招呼。
“大哥。”他只能作罷,走出房間,蕭奕白看着後面衝他齜牙做了個鬼臉的雲瀟,再看看全身還在噼裏啪啦冒火星子的弟弟,尷尬的咧咧嘴,問道,“你怎麼回事,被雷劈了?”
蕭千夜僵硬的轉過臉,指着雲瀟:“是被她劈了。”
“不會傷着你的,就是火焰還得再跳一會才能消失。”雲瀟跟着走出門,圍着他繞了一圈,憋着笑伸手幫他把豎起的頭髮強行按了回去。
蕭奕白也猜不透這兩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不好多問,直接轉移話題:“昨天你說要先去長白山,我連夜找了中原的地圖看過,那地方路途遙遠,你要怎麼過去?”
“我揹他飛過去。”不等他開口,雲瀟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吹了口氣,嘚瑟的跳了跳,嘴裏嘀嘀咕咕的埋怨,“我反正再也不要和他一起用御劍術了,大哥,他每次都摔下來,真差勁。”
蕭奕白哈哈大笑,看着弟弟不嫌事大的繼續說道:“那倒也是,他從小法術就學的特別差。”
“爲什麼不要?”雲瀟戳着的臉,咋舌嘀咕,“我揹你過去是最快最安全的,你以前不也是天天坐在大鳥的背上巡邏四大境的嗎?”
“這不一樣。”他皺眉反駁,小聲,“你又不是天徵鳥,我怎麼能每次都讓你揹着,不像話。”
雲瀟偷笑,戳了戳他的腰:“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我……”他的臉頰莫名有幾分紅了起來——是的,每次他坐在皇鳥的背上都有一種格外違和的感覺,因爲他知道身下不是普通的鳥,而是他心愛的人。
蕭奕白當然明白弟弟的心思,眼珠咕嚕嚕的一轉,開始出餿主意:“這樣吧,上個月繳獲的那批機械,軍械庫將其中一隻鸞鳥進行了改裝,要不你拿去試試,正好當試駕了,反正你也摔不死。”
話音未落,他就看見面前的兩人同時露出了目瞪口呆的神色,蕭千夜上下看着他,質問:“我可是你親弟弟。”
“摔下來……她也會救你的。”蕭奕白皮笑肉不笑的補充了一句。
雲瀟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開口:“你可真是他親哥。”
蕭奕白呵呵笑着,一手拉着一個往外走:“那架機械鸞鳥停在烽火門前的廣場上,走走走,我帶你們過去參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