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雖然當時怒不可竭,但清醒過來之後的他還是溫柔又無奈的笑了笑,“藉着重嵐的名號雖然能不動聲色的接觸到十方會議的高層,但惹人懷疑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只可惜讓解朝秀跑了,以後敵暗我明更難對付了。”
雲瀟垂頭道:“還有唐賢手下那幾個活死人也很古怪,都是我不好,要不然不至於這麼快暴露身份讓他們跑了。”
“和你沒關係,他們有戒心自然會想辦法試探,雖然跑了幾個有點可惜,但大多數黑市還是被一網打盡了。”蕭千夜檢查着她的傷沒有多說什麼,雲瀟頓了頓,忽然認真的追問,“你真的要幫那條蒼龍解開囚龍鎖?”
蕭千夜面不改色的瞄了她一眼,淡淡笑道:“之前聽你和他說話的語氣我就知道你想幫他,我雖然不在乎一條蒼龍的死活,可不能讓你去冒險。”
雲瀟臉一紅,小聲道:“謝謝。”
他終究只能無奈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謝什麼?你少給我惹點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那條蒼龍雖在神眠之術中沉睡千年,但壽命確實已經瀕臨極限了,再加上這幾百年被蒼天部壓迫傷痕累累,我估計……時日無多了,他這幅身負枷鎖的模樣不可能返回流離島和同族重聚,倒不如暫且留在鼎島,一來他自己能借機調養生息,二來確實能震懾人心讓那位小皇帝不要一直纏着我,兩全其美。”
雲瀟心中暖暖的,點了點頭,蕭千夜摸着她手上的傷,轉而問道:“出了手臂,還有哪裏受傷了?”
雲瀟臉一紅不好意思說下去,蕭千夜低着頭,見怪不怪的追問:“說我什麼?說我是個怪物嗎?我本來就是個怪物。”
“不是……”雲瀟偷偷笑了,小聲湊到他耳邊,“大夫說你是中了一種烈性的催情藥,比我上次那種合歡花粉要厲害百倍呢,白璃玖怎麼說也是太曦列島尊貴的公主殿下,她竟然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給你下藥?”
提到那位公主,蕭千夜頭疼不已的接話:“她哪裏有半分公主的樣子,無非就是靠着太曦列島這層背景胡作非爲罷了,她應該是被沈眠歲救走的吧,麻煩了,這種癡迷魔教的狂熱信徒怎麼可能好心好意救一個聲名狼藉的公主?多半是早就盯上了太曦列島,正好借花獻佛賣個人情,太曦列島是《海外東經》記載最大、最強的一座流島,要是被魔教徒佔領,怎麼想都是一樁麻煩事。”
雲瀟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的憂慮上,支支吾吾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對公主……做什麼?”
蕭千夜按着她心虛的腦袋強行轉了過來,又氣又好笑,含糊其辭的調侃:“你猜。”
“喂……到底有沒有……”雲瀟欲言又止,半晌沒接上話,蕭千夜挑挑眉,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