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琅頭疼地按住腦門:“我也搞不清楚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我看剛纔蕭千夜的反應,他應該知道那個印記是凝時之術,但是並不清楚是帝仲的,我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先隱瞞這件事,他那種身體是真的不能再折騰了。”
兩人同時沉默,飛鳶想了好一會,主動提議:“阿琅,你身上被封住的穴脈雖有緩和,但一時半會也不能完全暢通,這樣吧,你留下照顧公子,我回去報個平安讓長殿下他們放心,破軍這件事確實太危險了,如果連帝仲都沒有把握能徹底消滅破軍,我們冒失闖進去不僅救不了瀟兒還會適得其反惹麻煩,一定得謹慎行事,浮世嶼也得提前做好周全的準備。”
“我照顧他?”飛琅的眼睛瞪得發直,聽見一聲陰陽怪氣的偷笑,“不然呢?你別看他現在動不了,但凡哪天能下牀了,白兆霆可沒本事按住他不讓走。”
兩人心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飛鳶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族持續數萬年的宿命或許也將迎來變革,雖不知是禍是福,但我們也該坦然接受全新的未來,另外,帝仲之前說過長殿下的火種是意外分裂所得,因此天生就比小殿下衰弱,但既然已經分離,那就是屬於她的東西,實不相瞞,她的情況一點也不好,我甚至感覺她應該撐不了太久了,既然有可能救她,我們也不能放棄,她嘴上說着對浮世嶼毫無感情,可還是和我們一起並肩苦戰五年擊退了入侵的蛟龍族,阿琅,小殿下的事就麻煩你費心了。”
飛琅深吸一口氣,到底是相識多年的好友,雖然嘴上會忍不住埋怨兩句,但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飛鳶的爲人,兩人的目光只是一個簡單的交錯,立刻同時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