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家末裔 >第一百五十章:慶功宴
    我把水果刀輕輕地放在了電腦桌上,我不想拿着刀去叫醒我二姐,那樣肯定會嚇到她的。

    來到牀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輕輕拍了拍二姐的肩膀,“姐,我是吳言,我來看你了。”

    二姐睡得不是很沉,幾乎是在我剛剛觸碰到她肩膀的同時就緩緩睜開了眼睛,她轉過頭來看着我,眼神裏能看得出來很是欣喜。

    她的睫毛很長很彎,可那雙眼睛,已經暗淡的很嚇人了。

    我回了一個親切得笑容,直接開門見山道:“姐,我找到治好你的方法了。”

    二姐咧嘴一笑,笑的極其虛弱卻無比寵愛,“你能來看我,我就感覺好多了。”

    “姐,我是說真的,雖然可以說算是一個偏方吧,但是絕對能治好你,和你以前試過的那些治療方案都不一樣的。”

    我說的非常認真,二姐也沒有認爲我是在鬧着玩,她不是不相信我,她只是不相信世界上還有能夠治好她的方法罷了。

    “姐,我一會兒要在你手腕上輕輕割破一個口子,你忍着就行了,之後的事就交給我,你就躺着配合好就行了,可以嗎?”

    二姐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沒在說話了,她現在已經很累了。

    我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向二伯,他那張一貫堅毅的臉上早已經鋪滿了淚水,我用力拍了怕他的肩膀,從電腦桌上拿過了那柄已經被二伯消過毒的水果刀。

    “姐,疼也要忍一下!”說完我直接在自己右手腕子上開了一個陽口。

    二姐見我如此表情有些心疼,但還是咬咬牙從被子裏支出了自己已經像甘蔗一樣的左手。

    我一狠心,拿着刀就在二姐手腕上劃了一道。

    然後我和二姐十指相扣,兩個人手腕上的陽口相對着,同時我在心裏默唸着歧壺咒的口訣,期待着這個方法一定要奏效。

    接着,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

    明明我們兩人都割破了手腕,但是在陽口相對之後,竟沒有任何一滴鮮血順着手臂滑落下來。

    按道理說我現在已經失去了咒口的能力,身體裏的咒血已經被淨化乾淨了,所以現在這種奇怪的現象應該就是金絲皇造成的。

    此刻金絲皇已經流淌在我的血液中了,而這次治療的核心其實就是讓我的血通過二姐手腕上的傷口進入她的身體裏,以此來殺死在她身體裏奇怪病因。

    就這樣,我和二姐持續了將近五分鐘的“治療”,直到我們的傷口已經被血小板自然止了血才終止。

    我接過二伯遞來的毛巾幫二姐擦了擦手腕上的血跡然後貼好了創可貼,可令我和二伯感到驚喜的是,擦完之後二姐居然支着身子想要坐起來,說是後背都躺麻了!

    要知道二姐已經無法憑藉自己的力氣坐起來了,她的肌肉和脊椎早就無法支撐自己的體重。

    可如今她竟然用手臂撐着牀,雖然顫顫巍巍但還是試圖憑自己的力氣坐了起來,這一幕直接把我和二伯都看呆了。

    二姐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靠着牀板盯着自己兩根柴火棍一樣的手臂,眼淚也就流了下來。

    “吳言…”二姐輕聲叫了我一聲,然後指着自己手腕上的創可貼,“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說來話長了姐,是個偏方,至於什麼原理你就別管了我也說不清楚,反正能把你治好了就行,對吧?”

    這話不是應付,是大實話,我也搞不清楚這一行裏面那些奇奇怪怪的門道,我只知道這很神祕,甚至神祕到值得我們任何人去敬畏。

    二姐恢復的很快,僅僅一個小時就已經可以下地走路,而我作爲這個“奇蹟”的鑄造者既然逃脫不了成爲“衆矢之的”的命運。

    當晚,二伯就在小區外面一個檔次看着挺不錯的飯店定了一個大包間,開了兩桌宴席。

    我們所有的家人都到了,除此之外二姐平時比較要好的同事朋友也都來了,足足有十幾個。

    在這之前我和二伯二姐已經串好了供,就說我帶了一味非常神奇的藥回來,二姐一喫就好了。

    什麼割腕、蟲子、咒術這些事一概不許提,否則我真就解釋不清了。

    飯局進行的比過年還熱鬧,二伯非常高興,也喝了好多酒,最後還在包間正當中“張牙舞爪”的噴着口水邊唱歌邊跳舞。

    二姐坐在輪椅上,二媽摟着她,我們所有人都看着這個年過半百的老大叔高興的像個孩子。

    一支舞結束,我搖着酒杯剛打算起鬨讓二伯再來一個,可這時候卻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頭一看,是一個穿着T恤熱褲的漂亮女孩兒。

    稍稍回想我就回憶起來了,她叫黃玉文,是我二姐的初中高中兼大學同學,她們倆的交情太好了,兩人經常在對方家裏過夜,因此我小時候就見過她不少面。

    毫不誇張的說,黃玉文可以算是我們的半個家人了。

    “黃姐,喫的怎麼樣啊?”我笑着客氣道。

    黃玉文看了桌子那頭的我二姐一眼,笑的很是漂亮,但是她嘴裏的話卻和她那張小臉完全不搭槓,“你跟我出來一下。”

    我這會兒半斤酒在肚子裏,人自然也顛了起來,於是就伸手摟住了黃玉文的肩膀,“走,咱出去說!”

    二姐朋友那桌子人看到我和黃玉文這幅親密的樣子都拍着桌子起鬨,而我則藉着酒勁壯着慫膽還揮手跟她們打着招呼,簡直活脫脫一個地痞流氓的行業標杆。

    出了包間,黃玉文把我拉到了走廊深處一個沒有人的包廂門口,回頭看了看在確定沒人跟來之後,小聲問道:“你是怎麼治好話話的?”

    “話話”就是我姐吳話,是黃玉文叫了十多年的愛稱。

    一聽黃玉文提起這個事我好像酒都醒了幾分,當即就把提前統一好的口徑一股腦倒了出來,“我去雲南找了很多人,最後給我找到一個白鬍子的光頭老人,他聽完我的事情之後給了我一顆藥丸,我就帶回來給我姐吃了,就這麼簡單。”

    沒想到我話剛說完,黃玉文居然很認真的搖了搖頭,“別鬧,我不是他們,沒這麼好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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