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家末裔 >第二百一十五章:我們要反殺
    抽着煙,他把T恤撕成了條,把自己整張臉給裹了起來,只留了一個窟窿供那隻好眼睛用。

    我看着他這幅模樣,不禁一陣心酸,“真不知道那幫人是怎麼搞的…之前明明都好得很…怎麼突然就要殺人了…”

    很顯然他也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就只是低沉的搖了搖頭,“花城聯繫到嚴飛堂,說是讓我來這裏見一個人,能幫我治好被土精調包的問題,我對他們一點懷疑也沒有,就跟來了。”

    誰知道事情居然是這樣的,這次會面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預謀好的計劃。

    爲的就是殺死他。

    可是,既然要殺死他爲什麼要到這裏來動手呢,隨便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解決了不就完了嗎?

    還是說和我見一面是必須的?

    否則他們也沒辦法動手?

    這樣想來,他們可能也不太確定要殺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只有在通過和我見面以後才能確定這件事。

    “我估計他們也沒法分辨我和你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所以得讓我們見一面,兩邊把事情說清楚了,他們纔好下手。”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們一開始就打算要殺真的那個?

    可是這種事情不應該殺掉假的才比較合理嗎,爲什麼要殺掉真的那個呢,這樣完全就說不通啊。

    我們商量了半天也沒能聊出個所以然來,看來兩個思維模式、想象力、智商全都相同的人是聊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東西的。

    休息的差不多了,他的體力也足以支撐他行動了,我們就打算想辦法出去。

    我剛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他忽然哭了。

    我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眼窩也有些發酸,其實我完全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麼樣的。

    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臉毀了,身份沒了,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拱手讓人了,讓給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這個人明明是導致一切的罪魁禍首,可恰恰卻是他現在不可或缺的隊友。

    我沒有安慰他,也不打算讓他小點聲以免被鍾義他們發現。

    就只是站在他身邊一根一根的抽着煙。

    所有的功勞是我的,一切的後果都由他來承擔,可諷刺的是,他纔是那個真正的吳言,而我之前就只是一坨噁心的爛肉而已。

    逐漸的,他哭累了。

    也許是眼淚水醃進了傷口裏,他疼的直從牙縫裏倒抽氣。

    “不好意思啊,丟人了。”他淡淡地說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麼丟人的,我就一土精,不懂什麼叫丟人。”

    他被我逗樂了,一邊笑一邊呲牙咧嘴的護疼。

    這時我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而且這個想法就在形成的同時就被我給說了出來,一點考慮或者說審覈都沒有。

    “等你把臉治好了,你回家住吧,我躲起來。”

    他擡頭看着我,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但他一定很詫異,“爲什麼?你才應該是回家的那個,你看我的臉,現在我還能去哪兒?”

    “我是假的,這一切也都是我引起的。雖然我完全沒有作爲土精時候的記憶,但是我很確定,這事兒如果需要一個付出代價的人,那肯定是我,讓我死也可以。”

    我那股莫名其妙的壯烈又爆發了出來,這也源自於我所謂正義感十足的性格。

    當然,他的性格和我一樣。

    “我臉都這樣了,乾脆就讓我來做你背後的那個人。現在我明白了,一味地善良沒有什麼意義。我們之前幫助過那麼多人,把這幾個同門師兄弟當做親人來對待,結果呢?”

    他憤恨的在自己大腿上捶了一拳,“觀天、秦歡,我原以爲只有這兩個人對我們有威脅,結果呢,在我臉上狠狠的下了一刀的卻是我曾經最信任最崇拜,也是最可靠的鐘義。花城是我們的弟弟,嚴飛堂就像我們的大姐姐,到頭來騙我來的是他們,想配合鍾義殺掉我們的也是他們。”

    他的話徹底的調起了我內心的怒火,原本還抱着逆來順受的態度的我,一下就暴躁了起來。

    是啊,爲什麼我們要這麼乖的參加那個“審判會”啊,爲什麼我們就得是計劃裏被傷害的那一方啊,他們憑什麼這麼做,是誰給他們的權利啊!

    那隻血紅的眼睛看着我,我從沒見過那樣的堅毅,他站了起來,死死的攥着拳頭說道:“我們要反擊,我們要殺了他們。”

    我絲毫沒有猶豫,用力的點了點頭,決定從行動到立場到內心都徹徹底底的加入他。

    我們要報仇,要殺了他們。

    之後,我們搜索了這個不大的石室,發現裏面並沒有任何通往其他地方的道路。

    看來我們就只能再度爬回去,想辦法從其他地方逃走。

    但是現在回去無疑就是一個死,那三個人肯定還在那裏守着我們,所以我們決定先等一等,希望他們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這裏。

    來時的通道非常狹窄,就算他們鑽過來我們也有一守的資本。

    堵在門口拿個東西像打狗一樣砸就得了,我不信他們還能猛到不怕疼?

    這麼想着我就在身上摸,想找找看有麼有可以防身的武器,可是找了半天發現也就幾根釘子在身上,這肯定是扎不死人的。

    就是他們三個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給我扎,沒個十幾二十分鐘也別想弄死一個。

    他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和嚴飛堂一起來的,事前早就被叮囑身上別帶武器了,能摸出一盒下咒的粉子就算是嚴飛堂大發慈悲了,武器什麼的想都別想。

    如此一來,我們身邊能夠充當武器的東西,也就剩下石臺子上面的油燈了。

    那東西就像是一個高腳杯plus,關鍵還是石頭的,拿起來三兩下掄死一個人不成問題。

    於是我們吹滅了火苗,把油小心翼翼的倒在說面上以做備用。

    然後把石頭燈在地上磕成兩截兒,一人拿一個就跟握着一個小釘錘一樣,這樣我們只要一人一邊守在通道出口就好。

    只要有人敢來,露頭就砸!

    就這麼抱着武器背靠着牆根等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不覺我就覺得困得厲害。

    還沒怎麼“掙扎”,我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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