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家末裔 >第二百三十六章:亂戰
    後來,他們幾個人埋葬了秦歡爺爺的屍體,並且拿走了屬於他的傀手之術。

    他們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爲了告訴那個假身假的始終是假的,沒有資格擁有傀手術,想他好自爲之,別再涉足同道之爭了。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年幼的秦歡當時就躲在裏屋的櫃子裏,捂着嘴巴,忍着淚水,經歷了這一切。

    在那之後秦歡爺爺的假身就好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嚴飛堂說到這裏的時候,秦歡開口了。

    他告訴我們,直到故事說到這個地方,他才弄清楚,在那之後一直以來都在偷偷幫助着他的那個爛了臉的老者,究竟是誰。

    我很喫驚,原來秦歡的爺爺死掉之後那個假身回來了,並且偶爾施以援手。

    把這個從小心裏就深埋着復仇種子的小男孩兒,給“平安”的送到了足以自理的年紀。

    可秦歡接下來的一句話,打斷了我對這個故事的猜想。

    他說:“現在我已經不確定,當初死掉的那個究竟是不是我的真爺爺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秦歡似乎就不打算再往下說了,他就和所有人一樣,默默地坐在地上靠着牆,等待着嚴飛堂接下來的敘述。

    在那之後,衆人的生活似乎恢復了平靜,奶奶和假身也都非常默契的不再見面,分別兩居。

    緊接着,又發生了另一件事。

    就在我們所有人都迫切的希望知道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邊上那扇低矮的石門,卻自己打開了。

    外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

    鍾義趕緊站起身,擡手示意花城他們先不要輕舉妄動,自己一個人輕手輕腳的順着牆根慢慢摸了過去。

    我提心吊膽的看着這一切,因爲我知道這絕對不是偶然。

    就算這扇石門再怎麼小,也得有個小几百斤的重量,絕不可能被風颳開,所以在我看來現在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此刻絕對有一個人,正潛伏在外面。

    鍾義和我的想法顯然是一樣,他從剛剛就一直保持在石門的側面,也就是從外面向裏看進來的死角。

    這個角度是非常安全的,不管是此時此刻的鐘義,還是真潛伏在外面的那個人,他們都無法在第一時間順利的攻擊到對方,因爲誰先湊到門口,就一定是被動的那一方。

    我原本以爲他們會就這樣僵持下去,可是沒想到,一邊的秦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掙脫的雙手,他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脫手就砸了出去,直接擊中了鍾義後背。

    鍾義被砸了一個趔趄,啥意思的就回頭看了過來,就在這一瞬間,從石門外突然衝進來了一個身材矮小敦實的光頭,他掄起手中的石塊就砸向了鍾義的面門。

    那人竟然是缸子!

    可後者也不是等閒之輩,鍾義低頭彎腰躲過了這致命一擊,然後狠狠的用肩膀撞向缸子的胃部,頂着他兩個人就翻出了石室。

    與此同時花城和秦歡也打了起來,我很想去幫忙,但是無奈我和觀天依舊被死死地綁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時候嚴飛堂也散去了匣身家的術數,爬起身來就想要加入戰鬥,可是因爲之前施術的原因,這會兒他渾身的肌肉好像還有些痠軟,一時間很難爬起來。

    這時候我纔開始拼命想把手從繩子裏掙脫出來,雖然此刻看來裏外兩個戰場打的勢均力敵,但是一旦嚴飛堂加入了戰鬥,那麼情勢將很快被逆轉。

    秦歡一定打不過他們兩個人,那麼在他敗下陣來之後,嚴飛堂和花城一定會去幫助鍾義,三個人對付缸子的話,任憑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絕對沒有辦法贏。

    “喂!!!”

    觀天喊了我一聲,我扭頭看去只見她從脣縫裏翻出來一塊刀片,直接吐到了我身邊的地上。

    “快!再遲就來不及了,等嚴飛堂恢復過來我們就都完了!”

    我趕緊扭過身去,用被反綁在腰間的雙手去摸地上的那個刀片。

    不過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我沒有辦法看到背後,其次地上又都是碎石和沙土,直接把我撿起刀片的困難程度給拉到了最大。

    這時秦歡被花城一腳給踹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上。

    之前他在二郎廟裏的時候就受了不輕的傷,出去之後也沒有多少時間給他恢復,比起現在全盛狀態的花城來說,情況一定是稍弱一籌的。

    然而這個時候,嚴飛堂也已經穩穩的站了起來,我心中就是一涼,看來大勢已定了。

    花城向嚴飛堂拋去了一個勝利的眼神,後者則大踏步的走向了秦歡。

    就在嚴飛堂站立在花城身邊的時候,她居然猛的擡肘狠狠的搗中了花城的面門!

    花城是一點也沒有想到,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肘子,整個人瞬間就向後倒了過去,狠狠的栽倒在了我們的面前。

    嚴飛堂伸手拉起了倒在地上的秦歡,伸手指了指門外。

    秦歡非常默契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過來幫我們解繩子。

    我不明白嚴飛堂指向門外的手勢是什麼意思,也不明白秦歡默契的點頭是不是已經和嚴飛堂合謀出了什麼計劃?

    他們兩個的腦子實在是太快了,我都有點跟不上了。

    秦歡給我解繩子的時候我就想問,可是邊上的嚴飛堂直接就捂住了我的嘴,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向我搖了搖頭。

    我和觀天都被鬆綁之後,嚴飛堂和秦淮悄悄走到了門邊,然後兩個人大罵着就裝模作樣的扭打在了一起。

    這時候我才明白剛剛他們這交流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是爲了不暴露嚴飛堂的身份,讓她繼續假裝是鍾義那一邊的,這樣的話如果她們能夠完成一次出其不意的偷襲,也許就可以達到一擊致命的效果。

    可是他們這麼做的話,不就是默認了缸子打不過鍾義了嗎?

    不過在我看來缸子的實力應該是在鍾義之上的,我甚至覺得石門之外的此刻,缸子已經把鍾義給解決了。

    所以他們瞬間制定好的這個計劃,讓我在心裏有點兒想替缸子打抱不平。

    可就在這個時候,現實給了我一記狠狠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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