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宗主點點頭,她提着竹籃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
走到院門前,發現靄寶寶正在帶領着守門魚妖和外人爭執。
“寶寶,這裏發生何事了?”
“這羣人來宗主麻煩。”
阿桃將忙將靄寶寶拉在一旁,低聲道:“,這是來找宗主的,你站在最前面出頭做什麼?我還沒走進就覺察出他們不是好惹的了,我們離遠些別被誤傷了。”
靄寶寶不滿道:“欸!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你是這種人,宗主可是救了我們五人一命,是我們的再生父母,能爲他解決麻煩是我的榮幸。”
“這……這是你嗎?”阿桃嘀咕到,藍玉口中的靄寶寶可是最不願多管閒事的一人了。
靄寶寶輕錘了阿桃一下,“看起來也不是個木頭,你怎麼腦子裏只剩一團漿糊!”
說完靄寶寶扯着阿桃一塊上前攔着外來者。
“想見宗主就報出名號,等宗主同意再進。”
前方來人領頭的是個老頭子,身後的人都是老頭子家中的傑出後輩,這羣人穿着打扮在熔焰山脈這處算是富貴的了,再看他們臉上還有花紋,上面還隱隱流淌着靈氣,沒點實力是絕對不會打扮得這樣高調。
老者也的確很囂張,“想讓老夫報上名號真是給他臉了,與你們糾纏這樣久也算是先禮後兵了,是你們不識擡舉可別怪老夫出手太狠……狠狠狠狠狠。”
從老者口中盪出的音波擊碎了四周擺放的石雕異石。
“啊”
“啊”
衆人痛苦的捂住耳朵,阿桃感覺到耳中形成了一片“蛛網”,這片“蛛網”隔斷了五官的聯繫,感覺“蛛網”正中心有根繩子在拼命往腦子裏鑽去,阿桃只覺這根繩子隨時能穿透雙耳將她整個人吊起來。
“嘴巴張到最大再閉上。”靄寶寶用口型和阿桃說到。
“看不懂,你說啥?”阿桃同樣用口型回答。
老者的音量還在擴大,似乎要將整個屋頂都給掀起來。
靄寶寶看地上有些灰塵,便用腳尖在地上寫下了之前說的那句話。
阿桃連續強將嘴張大了十幾次,耳中才出現轟鳴之感,一股鮮血衝破了“蛛網”從阿桃外耳眼角流出,因痛得大腦空白了幾息,再次清醒後阿桃癱坐在地上。
“老夫現在可以進入了吧?”老者體力着實不錯,吼了那般久,依然中氣十足。
靄寶寶擦擦自己臉上的血,不做聲的將阿桃拉起來朝一旁躲。
“我們不攔了嗎?都已經受了這樣大罪這就放棄了?”
靄寶寶感慨的搖搖頭,這次是他失算了,按照他預想的情況宗主應該早就出來救下他們,這話也不能直接和阿桃說,“這老漢練的是天魔音,這是慕容家絕學,得罪了慕容家你和沈治蘇的孟婆湯就沒解藥了,人生總是兩難全。”
“唉!”阿桃聽後十分內疚,安慰的拍拍靄寶寶,“幾個月的記憶我不要也罷,但也不能斷了沈治蘇的求藥之路,真難!”
阿桃四周看了看,她可不覺得宗主會需要她和靄寶寶兩個拖後腿的,“整個院子就只有宗主在的屋中完好無損,你確定我們去了不是幫倒忙的,別倒時候聽見一些他不願讓外人聽的話!”
“我告訴你,咱們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天賦,想多從別人手中得些資源就得什麼方法都試試,你不去算了反正我去。”
靄寶寶說到,要不是阿桃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纔不會和阿桃說這些金玉良言!
阿桃快步跟上了靄寶寶,雖然他的做法有沒有用她不知道,但他的意思她領會到了。
“寶寶,院子外有人來了。我沒感覺危險,應該宗主的救兵。”
整齊的腳步聲踢踢踏踏的靠近,碧落宗的人馬列隊跑了進來。
靄寶寶見狀膽子更大了,還呵斥了前進的老者幾句。
宗主穿着黑袍搖着扇子,氣定神閒從屋內出來,“你這老人家真是好不講理。”
“道理是和君子講的,對於豺狼準備刀劍棍棒即可。”
“在下不敢說自己是君子,但也自認和豺狼也有一大截距離,老人家何出此言?”
“人證物證俱在,任你巧舌如簧也沒用。”
阿桃和靄寶寶兩人一團霧水的站在一旁。
“這兩人好囉嗦,還不開始說到底發生何事了。”
“哎呀,你不懂,現在越平靜說明發生的事情越大。咱們離遠點,給宗主和老人家騰個地方,免得待會他們施展不開。”
“行,去倒下的佛頭身後視野好還傷不到。”
兩人還未走到佛頭身後,宗主和老者就動起手來。
一招碾壓阿桃和靄寶寶的老者,在和宗主過了五七招之後就落了下風,阿桃覺得宗主可能比無花和尚修爲高一些。
“宗主好厲害!”
阿桃嘆到,他們一行人從進入沙漠後爲了不浪費靈氣一直忍受着高溫。
而宗主不僅穿着高領長袖厚重的面料還掛着披風,手中雖有扇子但那就是個擺設,卻還能一滴汗不流,打起架來絲毫不覺靈氣不足,在她心裏已經是頂尖高手了。
靄寶寶也與幸榮焉,“在我小時候就看見他來畫骨派做客,那時候他就已經成名許久,是我師父輩的佼佼者,想想也知道若是不厲害,他也壓不住碧落宗這麼多人。”
“恩”阿桃認真看着強者之間對決,突然拉着靄寶寶後退一步,“……小心”
話音剛落,就看見面前的佛頭碎成幾塊,老者滾落在阿桃腳下。
宗主已然到了院中,摺扇指着慕容家後輩,“你們幾個就一塊上吧!”
也許老者在慕容家的實力並排不上號,所以後輩們面上並無恐懼之色,還嬉笑道:“宗主想讓我們一塊上他,我們就滿足他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