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花逸仙倒吸一口氣,瞬間站直了身體,後退一步,與水淼淼和冷凝癡拉開距離,搓着被冷凝癡碰過的胳膊。
“你怎麼這麼涼!我感覺我掉冰窟裏了。”
“什麼?”冷凝癡見花逸仙望着自己,卻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都說不要管他了!”水淼淼擋住花逸仙,遮住冷凝癡的視線,“他今天就是不正常,大概是在耀城被凍傻了,無視他就好。”
“我不是。”
“閉嘴啊!”水淼淼回頭輕呵一句。
花逸仙不情願的閉上嘴,低下頭,在水淼淼耳邊小聲發着牢騷,“我沒有說錯,她身上就是有股寒氣,淼淼你沒感覺到嗎?”
“沒有!”水淼淼惡狠狠鼓了花逸仙一眼,捏上他的臉頰,誰知道他口無遮攔的還會說些什麼。
“好了好了,淼淼不是剛纔就說餓了,我們先去喫東西好了,我想想耀城特色都有·······”
“行,先去喫東西。”水淼淼點着頭,將水盈隱化爲長劍。
“淼淼你要砍我!”花逸仙瞪大了眼睛。
水淼淼被氣笑了,輕揉了下花逸仙的臉,鬆開了手,“誰要砍你了,我這是要拆店。”
花逸仙揉着自己的被捏紅的臉頰,“拆店?你都給錢了還拆店?”
水淼淼轉頭對冷凝癡笑着,“若不是因爲要拆店,我纔不給錢呢,在說了不拆店凝癡如何出去呢。”
冷凝癡向店門口走去,手伸向外面,泛起水波。
“師父說過。”看着那水波,冷凝癡眼中閃過詫異,“她不讓我離開客棧,只是沒想到還設下了結界,針對我。”
後面幾個字聲音太小,衆人沒有聽清楚。
冷凝癡不知道,婭童爲何要這樣對自己,她作爲一個師父教學到是合格的,可平日裏既然將自己帶在身旁,爲何又要處處防範······
“啞仙子設有結界。”藍季軒閉上眼仔細感受了一番,確實有,“淼淼你是何時發現的?”
“進來的時候。”她當時就覺得這客棧四周的靈氣有點怪異。
“淼淼厲害。”花逸仙在一旁十分捧場的鼓着掌。
“可竟然是啞仙子設下的結界,想必沒那麼輕易能破解了。”
“誰說我要解它了。”水淼淼活動着脖子,揮着手中長劍,“我是要拆了它。”
客棧內,突然颳起狂風,維持客棧結界的靈力不住的顫抖起來······
腿抖的厲害。
百里政永使勁掐着自己的大腿,都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說實話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聞人仙。
往日的聞人仙從來都是波瀾不驚沉着冷靜的,在着急的事,皆一副處之泰然的模樣,對誰都一視同仁,沒有人和事物能讓聞人仙變了表情。
而此刻,聞人仙眼裏閃爍着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雙手緊緊握住,微微顫抖着。
是真的生氣了吧。
百里政永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聞人仙。
聞人仙緊緊地抿住嘴,使勁忍住心中的怒火。
他找了母親應該會喜歡的東西,也絞盡腦汁給水淼淼備了一份應該會討得母親歡喜的東西。
日夜趕路來了耀城,結果你現在告訴我,水淼淼被狼叼走了!
狼叼走了!你們是在耍我嗎!
百里政永也很頭疼,事發時他恰好不在,回來也就只能聽那些侍衛說,三水被一頭巨狼叼走了。
“靈君莫急,我已經派人出去尋了。”
“不用了,本君自己去尋就好,你,還是好好查查這裏爲何會進狼吧!”
在知道從百里政永這,什麼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後,聞人仙甩手就走。
“都愣着幹什麼!在繼續派人出去找啊!”百里政永咆哮道。
“真是無聊啊。”
拿着一串烤歲蛇,庹炎君在雨中走着,他來耀城有幾天了,但都無事發生,你說城裏突然涌入了這麼多散修,和數不清的勢力,總有架打,可以看看熱鬧吧。
但耀城安靜的,就如城外的雪一般無趣。
耀城的城官署這般盡責的嗎?
庹炎君表示他想見見,然後揍一頓,叫他丫的與其它城官署畫風不同,令自己如此無聊。
其實這般場景‘罪魁禍首’在於百里政永,爲保證冷俏仙的生辰宴萬無一失,他早與仙盟溝通,接手了耀城的鎮官署。
說起來,百里政永還是很有能力的,不然賢彥仙尊也不可能把生辰宴的事交給他,但誰叫他遇到了水淼淼呢。
這個不知是被上天眷顧還是詛咒了的奇人。
“聞人仙?”
隨意丟掉手中烤歲蛇,庹炎君舔着牙牀,看着遠處那一閃而過的身影。
終於來了。
若不是知道冷俏仙的生辰,聞人仙必定出現,他纔不來耀城這能凍死人的地方呢。
自己這幾日的不痛快,終有個人能負責了。
皺起眉,聞人仙陡然停住身形,微側過身,身後傳來的掌風撩起聞人仙的髮絲。
擡手隔開,隨即攻向身後之人的腹部。
“你反應可慢了許多。”庹炎君輕笑一聲,抓住聞人仙的手腕,壓下他的回擊,向後退去。
“是嗎?”
藉着庹炎君的力,聞人仙反客爲主,往回一帶,庹炎君的下顎就撞在聞人仙的膝踢之上了。
但隨之,庹炎君擡手挾制住聞人仙的雙手,將其反摔而過,落向一戶房屋之上。
餘光瞄了眼房屋,聞人仙主動卸力,推開了庹炎君,輕摔在屋頂之上,沒發出一點聲音,沒震碎一片屋瓦。
“這就沒意思了。”庹炎君按了一下自己被踢到的下顎,隨後落到屋頂上。
“城裏還是不要打鬧的好,免的毀了民居。”
“那城外去打啊!”
庹炎君伸出手,將聞人仙拉起,躍躍欲試的臉上出現了片刻的不滿,隨即收回看手,“世人都說我模仿你,怎如今你到開始模仿我了?”
“這話怎講,燚夭靈君何時模仿我了。”
“嘖。”庹炎君瞥了瞥嘴,知道聞人仙的性格,人間至善嘛,便也不繞彎彎了,“你修爲怎麼回事?怎降了這麼多!誰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