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 >第八百三十二章
    燭火依次而燃,照亮了門後的世界。

    她這是誤入了什麼邪教集會嗎?水淼淼的瞳孔不住的顫動着,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入眼大概百十來人,黑衣黑袍,背對着水淼淼,一圈圈圍坐開來,對着最裏面一個東西,做着跪拜的姿勢。

    實在憋不住,水淼淼小心翼翼的換了口氣,但在這寂靜的空間裏,換氣的聲音就猶如炸開的爆竹一樣響亮。

    水淼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有人突然回頭,來個無臉殺之類的,恐怖片裏常有,她能直接被嚇到魂歸西天。

    好像沒有反應?

    等了又等。

    在水淼淼的心都要停擺之際,謹慎的往前看去,沒有一個人動,沒有一個人在意突然多出來的水淼淼。

    管他們是聾是瞎,水淼淼也無意探索着,她一身的冷汗,現在只想離開這。

    轉身,使勁推着門,喫奶的力都使了出來,門紋絲不動。

    ‘咔嚓。’

    使勁的推拉着門,腳都踩碎了地板,陷了進去,看起來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

    水淼淼放棄了,擦拭着額頭上的汗,調整着呼吸與心態,天無絕人之路,應該還有別的路。

    她在周遭走着,敲着牆壁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暗道之類的。

    水淼淼也只能這樣往好處想了,這頗具宗教的儀式怎麼看怎麼的滲人。

    努力遠離着那些人,避免目光掃視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可無論水淼淼做出什麼動靜舉動,都無動於衷,這麼虔誠的嗎?

    幾乎已經敲完了大半個場地的牆,水淼淼嘆了口氣,知道找暗道什麼的也不太現實。

    回頭看着那羣人,他們還是一動不動。

    假人又或者死人?

    她要出去,而不是餓死困死在這,水淼淼只能選擇緩步走向這怪異的人羣。

    在最外圍站住,水淼淼掃視着身旁之人,入眼,就恍然他們爲何能如此虔誠。

    這虔誠無比的跪拜,合十的雙手,是由血色的長釘釘死的,跪立不倒,是因爲腿上也有長釘一雙。

    這殘忍的一幕已經是在挑戰水淼淼的心神了。

    微微後退的步伐踩住了地上的衣袍,兜帽滑落,藏於之下的臉,是水淼淼不認識的。

    毫無血色骨瘦如柴,睜開的雙眼裏沒有眼白,還有黑色的線從頸項兩旁往上蔓延直至耳後。

    還是活的!

    水淼淼大驚,因爲瘦,所以能清楚看見頸項上起伏的經脈!

    怕地上的人突然暴起,又想起他是被釘死在地的,站起來的可能性不大。

    水淼淼一時僵在原地,努力平復着呼吸,消化着所見一切。

    還是活的?活的用來幹什麼?

    仔細打量着被忽略的細節。

    胸口插管沒入地裏,因爲管子裏流動的也是黑色的液體,與衣服融爲了一體,水淼淼一時沒有發現。

    又是什麼獻祭儀式嗎?

    誰做的?庹家做的?那庹家人呢?

    有檢查了周遭的幾個,一樣的不認識,面容蒼白消瘦,有黑色的線在耳後,有管子插於胸口沒入地裏。

    水淼淼沒有盲目去觸摸那些管子,裏面流動的黑色液體看起來纔是這場獻祭儀式裏最主要的東西。

    用懷歸日戳了戳這幾個可憐人,看起來似乎不論自己做什麼,他們也不會突然起來攻擊,於是往裏快步走去。

    路過四人圍着的圈,水淼淼陡然停下腳步,這身形不一的實在有點過於熟悉了。

    拿劍一擊斬斷黑帽,水淼淼呼吸停滯。

    對於庹家人。

    水淼淼一共就認識五個人,庹炎君佔一個,其餘四個,便是那長的極其擁有特色的庹家四兄弟。

    現在他們就跪在水淼淼的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以爲這場儀式,是庹家人整出來的,畢竟庹家人在世人眼裏就是偏向於邪惡的,做出這種事,應該也不算意外。

    但從未想過被獻祭的人會是庹家人!

    庹家人是受害者?還是順從者?

    水淼淼心前所未有的慌了起來,庹炎君呢!他人又在哪裏呢?他也跪在這數百人之中嗎?

    水淼淼急切的在人羣中尋找着。

    將所有的兜帽都掀了下來,沒有,水淼淼沒有找到,雖然沒有找到,但也無法讓人感到一絲一毫的輕鬆。

    期間,水淼淼還看見了一個與庹炎君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跪在頗外面的圈子。

    是庹炎君的父親嗎?

    那庹炎君呢?

    水淼淼不相信庹炎君會成爲受害者,更不相信他是這場可怕儀式的順從者。

    庹炎君只是嘴上不饒人,絕對談不上壞,所以他是逃了嗎?他現在安全嗎?又爲什麼是庹家?那些臉上刻花的到底要幹什麼?

    水淼淼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安靜下來整理思緒。

    就爲什麼?

    爲什麼她與某人道別,就有着再也見不到的風險,雖然離別的場景很糟糕,但她也祈求祝福過,真心希望各自安好。

    那些從心口插出來的管子格外的礙眼,那流動的黑色液體時刻挑釁着水淼淼的神經。

    緊緊握着手中的懷歸日,水淼淼在也壓不住火氣,朝着沒入地裏的管子斬了去。

    若這些是這場儀式的養料,那斬斷這些,是不是就可以中止。

    ‘錚~~~’

    與看不見的東西相撞,裂開的虎口,是水淼淼不放棄的象徵,可沒有用,咬牙切齒,懷歸日也就砍進了半分。

    水淼淼被震飛出去,懷歸日脫手,那上面的珠鏈自動纏上水淼淼的腰,歸於原位。

    撞到牆壁之上,恍惚間,水淼淼看到恐怖的一幕,數百人僵硬的轉過頭,睜開的眼睛裏沒有眼白,黑的能吞噬一切,正想着該如何將水淼淼五馬分屍。

    在然後,水淼淼感覺身後一空,便墜落下去。

    所以就是說還是有暗道的,只是太高了,水淼淼身高不夠,一直沒有拍到?

    一切都像一場夢。

    從噩夢中醒來,入眼的是一個有牀、有桌子、有書櫃、有筆墨紙硯,還有打坐修煉蒲團的簡樸小屋子。

    水淼淼趴在屋子中間,茫然不知所措,這場景轉化也太分裂了點,水淼淼以爲會是個地道什麼的。

    不會是在做夢吧?

    應該不會,水淼淼這次就不打自己了,全身疼的要死,畢竟是墜落下來,能隱約看到地板的碎裂,活生生的勾畫出了個犯罪現場。

    躺在犯罪現場中央,水淼淼緩了好半天才從地上慢慢坐起,右手虎口撕裂已經疼到無感。

    這要在遇到危險,水淼淼幾乎等於零戰鬥力了。

    不過這屋子看起來挺普通的,好像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水淼淼看到了普通的木門。

    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三喘的挪到門前。

    手剛碰到木門,就是強大的靈力阻攔,水淼淼倒飛出去,砸到一旁的書案之上,還打翻了紙簍。

    紙簍裏寫過字的廢紙一堆。

    ‘該死的,關我禁閉,竟然敢關我禁閉,等我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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