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 >第八百五十六章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正文卷第八百五十六章感覺有手摟上了自己的腰,勁還不小,勒的人呼吸一滯,但隨即水淼淼笑了起來。

    斷斷續續的哭聲從千羽鶴氅裏傳來,水淼淼輕拍着聞人仙的背,壓抑的啜泣聲,漸漸轉化成了哭喊。

    誰都需要發泄的,只要你有名爲‘情緒’的東西,哪怕是神都不能免俗。

    何況面前這個人不是神,他只是被人極力想推上神位的一個孩子,一個連放聲大哭都要斟酌在三,然後選擇了拼命忍住的孩子。

    聞人仙還在宣泄。

    他師父死了,感覺自己像是被拋棄了,好像只要自己修爲在高一點,一切就將改變,可沒有好像。

    聖元老祖死了,一切都變了可又像沒有變。

    賢彥仙尊還在遠處盯着此處的一舉一動,只有被水淼淼圈進斗篷裏,在這小小的地方里擁有了大大的自主,可爲自己的師父放聲哀悼哭訴······

    水淼淼的手有一搭的沒一搭的落在聞人仙的背上做安撫,視線飄向不遠處的祭臺。

    至於賢彥仙尊那可以殺人的目光。

    我讓你勸聞人仙,你在做什麼!

    聞人仙身上還有傷你趕快給我把他勸回來!

    跪這麼多天了就是胡鬧!一個個都愛胡鬧,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

    水淼淼選擇統統無視掉。

    要不你賢彥仙尊現在就衝進來打自己,要不就閉上眼,誰都有哀傷的權利,沒人能剝奪。

    當自己是上帝了嗎!

    咦,這祭臺有點好看呢!

    水淼淼望着祭臺,竟有幾分着迷,若不是腰上勒的胳膊,時不時加大幾分力量,水淼淼就看進去了,突然好想對着祭臺磕一個。

    誰搭的祭臺?

    沒人搭。

    通天碑之上往日只有着平臺,它是古仙宗建立山門時初始就在的東西,用來做什麼的?

    古仙宗書史上記載,可溝通天地與神明。

    賢彥仙尊對此只是笑笑,反正他沒見過,聖元老祖也沒有見過,但聖元老祖以前聽他的老祖說過,可輪到賢彥仙尊後就聽也沒聽過了。

    靈力斑駁,似乎連神明都消亡了。

    平臺上的祭臺是在聖元老祖死後拔地而起的。

    那就不用多想了,聖元老祖的祭奠就設在通天碑之上了。

    似乎是天都在爲聖元老祖,神魔界裏最後一個大乘期修士哀悼。

    是哀悼嗎?

    水淼淼看着祭臺只有一個念頭,想磕一個,可爲誰磕,定不是爲了聖元老祖。

    神魔界此時,除了聖儒宗的正平仙尊,是斷層的,都比聖元老祖小几輩,磕一個或者拜一個都不爲過。

    想來神魔界有頭有臉的都聚於此處磕或拜了一個。

    水淼淼突然想摸摸腰間的奉若,它是不是燙的啊,但聞人仙的淚水已經足夠滾燙了,在分辨不出其它了。

    有腳步聲從遠至近,賢彥仙尊不會真衝進來打自己了吧,水淼淼回頭看去,一個白鬍子的老人滿臉寫着友善和煦,看清水淼淼後同樣愣了片刻。

    “看來走錯了,亦是老眼昏花了。”

    能感覺到聞人仙一瞬的僵硬,沒事,水淼淼安撫着,緊了緊千羽鶴氅,將聞人仙遮掩的更嚴肅。

    對老人笑着,水淼淼她想起這老人是誰了,應該是藍季軒的師父。

    “古仙宗水淼淼見過正平仙尊。”水淼淼歉意的笑着,她現在不太方便行禮。

    正平仙尊隨意擺擺手,不在乎這些虛禮。

    都是來祭奠聖元老祖,他望向祭臺,眯了眯眼,慢慢收回視線,摸着自己白冉冉的鬍子,緩步上前保持在了一個可正常交流的距離。

    “聖元老祖逝世都是命數,你也別太傷心,若真悲痛難平,就更因該快快振作,然後想辦法撕了這天,也算是解恨一二了。”

    正平仙尊雖然是望着水淼淼說的,但水淼淼清楚,應該不是說給她聽的,不過這撕天解恨?到挺合自己心意的。

    水淼淼點着頭,從容的回道,“正平仙尊說的是,學生謹記。”

    聽到水淼淼帶着幾分認真意味的回答,正平仙尊更是笑出了一臉褶子,仙緣昌盛之人果真與衆不同。

    視線掃過千羽鶴氅。

    水淼淼緊了緊手。

    正平仙尊收回了視線,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

    他封筆,他讓權,他不在收徒。

    若不是藍家找上,而藍季軒天賦確實少有,他是不會在收徒的。

    他行事種種,不在過問世事,也只是等個改天換日時機。

    可今日看這些活力無限的小輩,無盡的等待正是消磨自身的原因,他們尋找拯救的方法,卻忘記了自救而步步退讓。

    聖元老祖逝世,是因果是業障纏身,更是天命難違。

    若可以,正平仙尊也是想跟小輩鋪平道路的,但老了,已經不中用了,沒有這些小輩們堅強,看的通透了。

    “這是一個鍥而不捨來騷擾老夫的小孩,託老夫給你帶的。”正平仙尊遞出信封。

    “我,我嗎?”水淼淼疑惑。

    正平仙尊緩緩點着頭,“是給古仙宗水淼淼的。”

    “多謝。”歉意的點着頭,水淼淼單手接過信,誰給自己的藍季軒嗎?爲什麼要託正平仙尊轉交?

    若不是藍季軒苦苦請求,正平仙尊是不打算來的,也是來了才能看到這有趣的一幕又一幕。

    他是不是遲早也會像聖元老祖一般。

    正平仙尊沒在看祭臺一眼轉身離去。

    他不是來祭奠聖元老祖的嗎?

    卻自始至終沒有上前。

    目送着正平仙尊,不知是不是錯覺。

    正平仙尊的四周亦如水淼淼在聖元老祖身上看到過,靈氣的撕扯,只是沒有聖元老祖周遭的強烈,而隨着正平仙尊的遠去,靈氣也恢復了安靜。

    感覺更想幻覺,是自己遐想出來的。

    水淼淼收回視線,察覺到聞人仙的不安,窘迫是迴歸一切的初始。

    當時沒多想,現在誰窘迫誰知道,反正水淼淼不窘迫,嗯對,她不窘迫,一點都不。

    你說聞人仙怎就不能直接暈過去呢?

    跪了好幾天,滴米未進滴水未沾,又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場,要論水淼淼的話,她早暈過去,被人扛走了。

    這人的體質,真是天差地別。

    將手中信放進水盈隱,拿出一塊手帕,在鶴氅之下,與聞人仙默契的做着轉交。

    千羽鶴氅裏熱乎乎的。

    聞人仙手輕輕掀起鶴氅的時候,寒風裹挾。

    “啊秋,啊秋。”水淼淼打起噴嚏。

    “通天碑上風大。”聞人仙的聲音微微嘶啞,但不妨礙他的關心。

    尋聲低下頭與聞人仙四目相對,微紅的雙目,如點綴春日粉嫩的淺淺桃花,讓水淼淼心中盪漾。

    爲什麼她哭完每次看鏡子跟紅眼兔子似的。

    聞人仙卻偏偏美出了幾分驚心動魄,眼角微紅凌亂的美,反更襯其眉目如畫,霽月清風的俊朗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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