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 >第八百七十一章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正文卷第八百七十一章一想到要永遠都見不到花逸仙了,花以蝶就有些失落,但看向藍伯宇的眼神,還是充滿了堅定不悔。

    “我想整個花家,應該只有我花以蝶替花正嫺做了很多壞事,但我不後悔,那讓我覺得有點價值,她讓我去攪亂你們藍家,我試過很多次,並不容易找到突破口,藍仲偉是唯一的縫隙。”

    “他鼠腹蝸腸,心胸狹隘,一點挑撥就能炸,若沒有他,你們藍家也不會亂。”話中帶上一絲諷刺,“刨去最後的魔,不過是哪家都有的離間,也是我太激進了點,想做最有用的姐姐,不然你們藍家也不會翻臉。”

    “反正計劃是我一人所定製的,執行的是花情格,她好像早被你們藍家抓了,也死了,其實我也還是有點疑惑的。”

    “我調製的香料,雖然會令藍仲偉心智發狂放大他的慾望,但應該不至死,或許是用量大了點,我願意償命,只望能讓花逸仙一條路。”

    “不要!”撞到樹上摔倒地的藍季軒忍着疼痛爬起,終還是晚了一步。

    花逸仙死死拉着花以蝶的衣角,卻阻止不了她揮動長劍,熱血灑下,涼透了花逸仙的心。

    花逸仙抱着花以蝶軟下來的身軀,失語的咿咿呀呀。

    藍伯宇挑了挑眉,場景是很悲壯,但不足以泄憤,“一個女人,就當還了藍仲偉的命,可祖爺爺呢,你們誰能爲祖爺爺償命!誰有資格!”

    儀灋公死了藍家可就沒了庇護傘了,不是一條人命就能償還清的。

    “夠了,閉嘴!”藍季軒轉頭看向藍伯宇紅着眼眶怒目而斥,這也是他第一次對哥哥惡言相向。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二哥死了我不難受嗎!儀灋公死了我不傷心嗎!我比你們誰都痛心!”

    他是在儀灋公膝下長大的,可到頭來。

    “但我更痛心的是,我什麼都不能言,二哥的死顯然是與花情格花以蝶脫不了關係,但真正的呢?”

    “藍仲偉最後不是醒悟了。”

    藍季軒一聲笑,打斷了大哥藍伯宇爲其開脫的話語。

    他到是忘了,藍仲偉對外宣佈的死亡,是在調查花正嫺時慘招毒手。

    “大哥信?”藍季軒反問回去,“二哥的性格又怎麼會承認錯誤。”

    藍伯宇無法反駁,這是事實,從小到大什麼爭吵,不論對錯,要不是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原諒,要不就是藍季軒當弟弟的道歉。

    “就算是假意醒悟,他終是找到了花正嫺意圖復活魔的說法,讓祖爺爺生了警惕,阻止了花正嫺。”藍叔康下意識的發聲辯解。

    藍季軒扭過頭,他不欲爭辯,他知道,他們只是不願相信。

    “剜心死是奇毒,它的解藥又怎會不帶毒,藍仲偉發狂那日,爲了防止我們找到其它的解藥,說的可是,他全吃了。”

    “你不清楚,我不清楚,父親不會不清楚,叔父不會不清楚,儀灋公他更不會不清楚!”

    “這種情況下,要想藍仲偉好好活着,就得精心養着,而不是派一個靈力隨時會出問題的人,去探查這探查那。”

    藍季軒不想在多說,藍仲偉到底是怎麼死的,歸根究底是因着他自己傻,被人迷惑了心智,要殺自己的手足至親就算了,還傻乎乎的吞了剜心死所有的解藥。

    谷婮藍家推出去一個就算活下來,也沒什麼大用的人,換幾分可有可無的憐憫,不要太划算的。

    哥哥兩人臉上的震驚,不亞於當初的藍季軒,但現在藍季軒已經能沒有任何情緒波瀾的將一切說出口了。

    “還有花正嫺需要維持陣法來複活魔,那些被花正嫺嫁出去的女子,雖有任務,但總歸是少數,且並不知詳細的,更沒有下過殺手。”

    藍季軒原是準備將這一切,一輩子憋在心中的,可哥哥們不理解的步步緊逼,讓人心力憔悴。

    他是人,也是需要宣泄的。

    “你們有去看過那些人的死法嗎?”藍季軒質問道。

    “你們沒有。”他的每一個結論,從來都不是憑空想象,沒多少人會看一具沒有靈氣的枯骨,毫無用處。

    “仔細觀察加一點探查手法,就能很清楚,那應該是什麼東西的寄生,而被人爲加快了寄生速度,導致的靈氣被抽乾而死亡。”

    “寄生是花家人下的,這點無疑,但花正嫺謹慎了一輩子,她可以瘋狂到屠一城的人來做養料,因爲可以推到魔修身上,所以絕不會在塵埃落地之前選擇殺害他們。”

    藍季軒又想到那些時日看到的瑣碎日常的信息,有點恍然大悟的意味,“所以那段時間,我一直覺得奇怪的,他們小病小災不斷,是因爲靈力在被偷取,本可以細水長流無人起疑,怎就突然將人抽乾了,到底是誰催化了寄生?誰!”

    藍季軒失態的質問着兩位哥哥。

    感覺眼中有些溼潤,舉目望天,同時也是在質問那個已經離去的人,“本可以大大方方向世人示警,爲何非要用鮮血堆積!”

    藍伯宇藍叔康相視一眼,眼中皆是驚駭,這些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如大部份人一樣,固執的相信着儀灋公的話。

    因爲他已經死了。

    何況不是有那麼一句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是嗎?

    但藍季軒的話,細想也是通順的。

    比如作爲仙盟掌事人之人的藍柏,就沒有出席這次的審判,藍家也沒有給出須臾道追捕花家的最優解。

    而他們兩人,自以爲通曉一切,說起要去找藍季軒,藍寒也沒有阻止,只是讓他們不要驚動旁人,對了,還讓他們找到藍季軒後傳達一句話。

    心情複雜的不似滋味,不是因爲藍家在這次事件裏充當了什麼角色,儀灋公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家族好。

    而是藍伯宇他第一次察覺到了兄弟之間的差距,儀灋公偷樑換柱欺瞞了天下所有人,而藍季軒自始至終就沒有一刻上過當。

    他和藍仲偉都像是小丑,一切的爭端,怕在藍季軒心裏幼稚無比,若藍季軒有心爭的話······

    收劍入鞘,藍伯宇看了眼藍叔康。

    藍叔康早消化完了震驚,他比藍伯宇要多看的清幾分,大概因爲體弱,知道不可爭,“父親讓我們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藍季軒愣了愣神,緩緩低垂下頭,餘光瞄向地上抱着花以蝶身軀失魂落魄的花逸仙,“大約,等一切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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