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 >第九百一十九章
    來大活了這是,四孠看着被一乂扭送來藥廬的一行人,三人身上都有傷,掃過一眼,便知其中九重仇傷的最重。

    放下手中整理到一半的藥材,四孠徑直來到水淼淼的面前。

    “我沒事。”水淼淼笑道,“先看看兩位男士,九重仇他”

    在人境小築給九重仇做臨時傷口處理的時候,她好怕九重仇抽過去,那幾拳真真招招是死手,幸好存在修爲差異,撐到了水淼淼的到來。

    “淼淼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四孠打斷水淼淼的話,將她散落額前的髮絲撥到耳後,抓起水淼淼的手腕。

    “奴明確說過藥的效果,靈力運行有阻,淼淼是怎麼還和他們打起來的?”

    四孠應該是唯一相信水淼淼胡編亂造的那些激情鬥毆到將人境小築毀了的瞎話。

    水淼淼嘟起嘴,雙手合十,眨着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睛,“我們一會細聊,先看看九重仇。”

    “他人都不在。”四孠轉身向藥櫃走去。

    “嗯?”水淼淼舉目四望,九重仇和一乂不知何時離開了藥廬,萱兒也不在了,有些激動的喊道,“他那一身傷的!”

    “我看一乂拿了些固本的丹藥,沒事的。”穆蒼上前安撫住水淼淼。

    水淼淼不贊同的擠了擠眼,可也只能無奈嘆着氣,將穆蒼攙扶到一旁的榻上坐下,“那四孠就先看看小哥哥好了,他這一身傷的會不會耽誤承仙靈君的治療。”

    帶着風闖進藥廬的聞人仙聽到這句話,面上神色稍稍有緩。

    “師父。”水淼淼小心的叫了一聲,將自己往穆蒼身後藏去,掩耳盜鈴的意圖很明顯。

    聞人仙勾了勾嘴角,望向四孠問道,“可有事?”

    四孠行了一禮,“無大礙,不過是有些氣血震盪,若能安撫下來自比用藥物的好。”

    “嗯。”聞人仙微微頷首,大步流星的向水淼淼走去,伸出了雙臂。

    “我可以自己走的。”水淼淼洞悉了聞人仙的意圖,下意識的拒絕着,往穆蒼身旁靠了靠。

    “氣血震盪。”聞人仙正色道,“需要靜心凝神避免五臟六腑被連帶引起二次震盪,你還想自己回引月潭?”

    空張嘴但無法反駁,水淼淼被聞人仙輕鬆的抱起,摟到懷中。

    在聞人仙懷裏的水淼淼總會恍惚,恍惚自己好像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需要這麼鄭重其事的呵護。

    連帶着水淼淼自己都小心翼翼了起來,捏着自己的衣裙,溫順垂目的不敢亂動。

    突然而來的暖意,從託着自己後背的手徐徐傳遍全身,讓人放鬆了下來,水淼淼睜大了眼睛,擡頭望向聞人仙,睫毛忽扇忽扇的眨着。

    她反應過來是聞人仙在幫自己梳理安撫翻騰的氣血,那如三冬暖的暖意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些。

    聞人仙輕笑着,他一直凝視着遠方,步伐穩健,卻知曉水淼淼在看自己,大概因爲水淼淼眨眼眨的太快,帶出風來了?

    微微低下頭,聞人仙用着稀鬆平常的語氣說道,“可以摟上來。”

    猶豫再三,輕咳出了一些血絲,水淼淼擡手摟上了聞人仙的頸項,閉上雙目,往他懷裏在鑽了鑽。

    氣血震盪其實並不好受,只是水淼淼並不想顯露出來,還一直反壓制着。

    剛纔在人境小築的時候,她得掌控局面,若自己吐一兩口血出來,那兩位男士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在聞人仙懷裏,就想被丟入了一方暖泉,泉水沖刷着全身的不適,讓人不知不覺的沉淪其中。

    總感覺自己一到聞人仙懷裏就想睡覺,畢竟這個懷抱是那麼的安穩與舒適,昏昏欲睡的水淼淼不自覺的收緊了些手。

    聞人仙慢下了腳步,嘴角上揚。

    將水淼淼送回房間,聞人仙坐在牀頭抓着水淼淼的手又待了好一會兒,只到感覺她的氣血徹底平穩了下來,才緩緩收回手。

    水淼淼看起來似乎已經睡着了,聞人仙俯下身盯了許久,最後將水淼淼散落下來的碎髮輕柔的挽到了耳後,蓋上被子,離開房間。

    水淼淼睜開眼睛,在聞人仙懷中她是昏昏欲睡的但放到了牀上就沒了睡意,只是聞人仙幫忙安撫體內混亂的氣血太過舒服,懶的睜眼罷了。

    門外響起慼慼的低語聲。

    應該是聞人仙與冷凝癡在門外低聲交流着什麼。

    水淼淼懶的聽,聽也聽不見,翻了個身背對着門,將枕頭抱到懷裏,心想,她在懶上個片刻,四孠給小哥哥治療也需要時間,等一會在去藥廬找他······

    高位上的賢彥仙尊神色淡淡,但氣勢斐然,斜視着下站的九重仇,“輸了?”

    “是”

    “就是說你認了,單純沒有打過對方,沒有什麼其它的異樣?”

    “是。”

    “呵。”賢彥仙尊一聲笑,在大殿裏迴盪蔓延帶着嘲諷。

    九重仇其實可以解釋的,說出穆蒼的怪異,突然就如獲神力,術法不管用之類的。

    但無論怎麼說,他沒打過是事實,九重仇不找藉口,可他確實也有想說的東西,就是每次對上穆蒼後,心中的怪異,和想攻擊的衝動。

    穆蒼說他危險,他覺穆蒼危險。

    腦海裏回放的是水淼淼對穆蒼的關切神色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九重仇無血色的臉更加悽然了,低下頭選擇了緊閉上牙冠。

    見九重仇是不打算說些什麼了,賢彥仙尊輕擡着下頦,眯起眼,“那可真是廢物了,本尊甚少主動收徒,你就這麼回報本尊的!”

    “徒兒學藝不精,請師父責罰。”九重仇跪到地上。

    “你在想什麼?”賢彥仙尊身子前傾突然問道,“是在怪本尊還是打算另闢蹊徑?自你被放出來,似就沒有以前用功了,這是準備自暴自棄真當廢物去了?”

    “徒兒沒有!”九重仇握緊拳頭,盯着地板緊咬着後槽牙。

    他不是廢物,亦不想當廢物,沒以前用功了是他發現自刀白了展露真容後,他的修煉速度似乎又出現了停滯。

    九重仇不是從前的愣頭青了,或者說他被水淼淼調教開竅了?既然出現了停滯,定是哪生了問題,需要解決而不是一謂的橫衝直撞。

    但賢彥仙尊的這番話,明顯是在質問他,是不是以爲刀白了,他就可以練刀了。

    九重仇沒有這種想法,水淼淼爲了這把刀,爲了他的安生,做了那麼多事,九重仇不會自尋死路辜負水淼淼的。

    顯然賢彥仙尊不相信,他此刻很生氣,他知道九重仇的實力,若穆蒼無異又怎會把九重仇打到半死。

    他生氣於九重仇的不講實話,以至遷怒到九重仇體內的刀,“你就在這雲涌殿跪着,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起來。”

    賢彥仙尊離開了,雲涌殿殿門大開,光照進來,卻怎麼也覆蓋不到跪在地上的九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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