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 >第九百四十一章
    “淼淼。”

    溟涬不知何時走到了身邊,遞上了粥,冒着滾滾熱氣。

    接過粥,卻沒有燙手的感覺,水淼淼微微一笑說道,“褚紅雲讓簡霓旌他們喊我姨奶奶,你們因該也是這個稱呼纔對。”

    “我們不一樣。”溟涬波瀾不驚的坦然道,沒有一絲要解釋的意思,催促着,“嚐嚐這粥,現在溫度正好,可入口。”

    調羹攪動着粥,在溟涬關注的目光中,舀了半勺喂入嘴中,粥濃稠魚嫩滑,雖然比不上剛纔那個烤魚給味蕾帶來的刺激,但喫下去,暖胃暖心,是此刻水淼淼最需要的。

    安靜的用着,粥漸少也見涼,留了些殘羹,冷了的魚粥帶上了絲絲腥意是水淼淼不喜的。

    “淼淼現在不易用辛辣之物,可要嚐嚐青魚,烤制的青魚無需過多調製,撒點鹽便可激發鮮美。”

    水淼淼搖着頭,肚裏只要有點食就好了,喫太多腦袋就轉不動了,看了一眼溟涬她早想問了,“你這面具?”

    “啊,這個”溟涬神色如常的溫和解釋着,“我本以爲奶奶會參加的,她見到我總會哭,遮一遮這樣會好一點。”

    水淼淼本想摸一下看這面具是什麼材料的,聽溟涬這般一說,伸出的手愣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溟涬太像簡玉澤了,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不敢想象褚紅雲每次看到他時,心該有多痛。

    褚紅雲沒有苛待過他們任何一個人,只是有時情緒的起伏,不是她能控制下來的。

    他們所做的種種,比如那簡家,還有這面具,就是褚紅雲全心愛護他們的象徵,他們在努力回饋。

    溟涬不以爲然饒有興致的爲水淼淼介紹道,“這面具,是用換下的鱗片所制,對我來說如自身皮膚般,淼淼若不提我都忘記自己帶着它了,只若是想摸的話,怕是會有點扎手。”

    “沒有。”水淼淼收回手,儘量表現的不在意,人自己都沒說什麼,她就不要做什麼多餘的‘慈悲’了。

    作勢望向天空,好傢伙,剛纔起碼還有幾顆零丁的星星,現在一顆都沒有了,真是不給面子。

    水淼淼又低下頭欣賞起自己的手掌紋,在摸了摸自己的臉,似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帶着不憋悶就好,是不是面具會比面紗好一點,我帶不住面紗總覺悶着了,需要帶面紗的時候火氣就額外的大,後來師父送了涓漣綾就好很多了······”

    二人隨意攀談着,散着步,離篝火離衆人是越來越遠了。

    簡霓旌張望着,似也想參與過來,被溟涬回頭一個眼神甩過去,不情願的止住了步伐,轉而拉住一個路過身旁的兄弟,強行拖着人拼酒去了。

    聽到身後突然高出一個度的熱鬧起鬨聲,水淼淼莞爾笑着,“何不喊她過來呢?”

    “她喝了酒,怕是已經找不到北了,淼淼有事問我就好了。”

    水淼淼攪着一縷髮絲,擡起頭,神色認真的打量起溟涬,帶着面具真的會好很多,拋開容貌來說,溟涬還真是絲毫不像公子。

    公子溫潤帶人溫和,或因長年病纏身,與人交流都帶着商談的和顏,少有展現出篤定之意。

    水淼淼見過的唯一一次的意氣風發,怕就是簡玉澤一襲大紅喜服,抱着褚紅雲的時候了。

    “我原以爲你們是分家了,如此看來,也是你們的主意?”

    溟涬頷首笑而不語,靜靜等待水淼淼提問,展現出知無不言的敬意。

    “你這一坦誠我到真不知道該先問些什麼了,好像我如此生氣,到成小題大做了。”

    “那是淼淼關心我們。”

    “就先這個稱呼問題吧。”溟涬他們一口一個淼淼的喊着,水淼淼她真怕褚紅雲一會從牀上蹦下來打自己,不過看起來,褚紅雲似乎默許了?

    “聽褚紅雲說你原本應該叫簡宴鈺的?鈺,珍寶,可比世界混沌中的一團氣好的多。”

    “溟涬始牙,濛鴻滋萌。”溟涬淡淡的反駁着關於名字的說法,“何況大道宗虛無,至真合溟涬。”

    懵了片刻,水淼淼放下了自己攪着髮絲的手,自己錯了,自己是怎麼傻到去跟古人拽古文的。

    水淼淼懊惱的似想扇自己嘴巴,溟涬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或許他有一點是繼承到了簡褚的。

    水淼淼的一舉一動在他眼中都甚是生動,但還不至於像他父親那樣衷情至此,是親人是家人是要敬重的,但他時常會忘記後面那一項。

    水淼淼不做高高在上的態度,也少以長輩自居,更沒有那個自覺,雖然都被喊姨奶奶了,但在她自己的心裏,她還沒嫁人成家了,沒成家她就還是個寶寶。

    “說到底名字不過也只是一個代號,無論我們叫什麼,身處何方,漁寮地纔是我們真正且唯一的家,自然簡霓旌他們也是這樣認爲的,儘管出海後,可能終身不在回。”

    水淼淼感覺自己剛纔那急火攻心的模樣全是笑話,“你們一個個都比我清楚事情可能的後果,到還說不得你們這是一意孤行了?全都知道全都同意全都是知情者,只爲一個同葬!還是將來時的!?”

    水淼淼的話都破音了,畢竟她還是不敢置信,這簡單到過分的理由。

    你說它合不合理,很合理,但你說它扯不扯淡,十分扯淡!

    水淼淼不是古人,不理解生同衾,死同穴的意義何在,又或者說,她還沒有真正動心過,體會過,愛一個人融入骨血的感受。

    “簡霓旌說的?”溟涬問道,水淼淼看了他一眼,他便瞬間領悟過來,“是奶奶說的。”

    “就簡霓旌她,給我扯了兩三種理由,是生怕我不夠暈的。”看起來水淼淼對被簡霓旌忽悠的怨念很大,“她也是覺得這個理由不好說出口是吧,沒有辦法忽悠我是吧。”

    溟涬對着水淼淼輕拱着手,道着歉,“簡霓旌不過是跳脫了一點,怕只是沒有說清楚,並非是要隱瞞什麼的。”

    溟涬看了眼遠處圍着篝火的衆人,神色多了幾分鄭重,“奶奶所念是我們去簡家的動力,我們誰也不會將其掛在嘴邊的,若淼淼覺得我們的理由不太具有說服力,何不把簡霓旌說的其餘理由合起來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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