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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正文卷第九百五十五章萱兒揮舞着從養刃齋裏帶出的大鍘刀——墮,砍人猶如在削瓜皮,配合着斲泐刀法,大刀闊斧的將一人頭顱掀飛出去,動作太快,以至於新鮮出爐的無頭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只到頭顱落地在橫屍遍野的庭院裏彈跳着,‘砰,砰砰’鮮血方從頸項中噴射而出似壯麗的噴泉‘噗~~~’

    當血噴淨,人轟然倒塌,發出巨響。

    水淼淼瞪着雙眼,猛然吸了一口氣,恢復呼吸,在想轉移視線已經來不及了,很好,今晚的噩夢是有着落了。

    “麻煩。”萱兒嘴裏唸叨着轉過身,隨意擦着臉上的血跡向大門走去,手裏抓着的是一塊木牌。

    大門口三個人,萱兒眼裏只有九重仇,瞬間裂開嘴笑了起來,伸出手展現着手中的木牌,“槃耽道人的,現在只要找個處把血滴上去就能吸引”

    話說一半,萱兒才發現九重仇身旁還有兩個人。

    ‘哐當!’

    大鍘刀掉落在地,餘音迴盪,回過神的萱兒興奮感逐漸散去,變的驚恐,肉眼可見的快哭了。

    怎麼辦?她砍人砍的過於興奮了,九重仇目中的嫌棄是那麼的溢於言表,但她無所謂,遲早他也會如自己這般的,他們是家人是一起的。

    可水淼淼爲什麼會在這?水淼淼!

    猙獰的表情剛要浮現,萱兒又努力嘗試壓下去想變的溫和,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全然失控,十分的恐怖失態。

    “先生們,作爲紳士,現在應該轉過身去。”水淼淼看出了萱兒的窘迫,出言提醒着。

    穆蒼一如既往的聽話,而九重仇,水淼淼踹了一腳九重仇,九重仇才轉過身去,“麻煩。”

    喚水而來將萱兒淋了個透心涼,強行讓其冷靜衝涮走一身的戾氣,水淼淼方纔拎着衣裙,避免踩到斷枝沾到污穢,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看着冷的有些瑟瑟發抖的萱兒,水淼淼有些不忍了,到不是嫌棄萱兒身上的血跡,只是她覺得若不給萱兒降降溫在上前,她總感覺萱兒會提刀衝向自己。

    “淨塵術之類的術法你會吧?”水淼淼發話,恢復清明拿回了自己的面部控制權的萱兒點點頭,又恢復了平日的乖巧,整理着自己。

    水淼淼移開目光,看向地上的大鍘刀,這就是萱兒從養刃齋裏帶出來的嗎?她還沒見過呢,與萱兒完全不相配。

    刀身上的顏色宛如鐵鏽斑斑,若不是剛纔親眼所見殺敵的利索,水淼淼都要以爲這是什麼破銅爛鐵了,自也不怪萱兒藏着掖着,拿出來放哪?

    “三水小姐。”煥然一新的萱兒行着禮,有些不安,她剛纔的表現可與往日截然不同,她該怎麼圓。

    “剛纔用的可是斲泐刀法?”水淼淼問道。

    “是。”

    “此刀法暴戾,會影響心性,我記得我提醒過,要少練。”

    萱兒也不知水淼淼是真傻假傻,反正有坡她就下,楚楚可憐的道,“可我只有這個可以練了。”

    雖然水淼淼將三水那份資源給了萱兒,可通牘殿這種地方是認人的,禁止他人代勞領取。

    “罷了,等我有時間了,給你找些能穩固心神的東西好了,記得提醒我,我怕忘了。”

    水淼淼如此說,就當這一篇是揭過去了,把剛纔的萱兒全歸咎到斲泐刀法之上。

    其實,沒有也無所謂,水淼淼並沒有打算做什麼,她從來就知道經歷過那些非人折磨的萱兒不可能在平淡過完一生。

    水淼淼竭力想讓萱兒擺脫過去,只是若她不努力向前,自己一個人使勁又有什麼辦法。

    在說這滅日幫,在小哥哥的打聽中,也是這裏臭名昭著的存在,萱兒滅了滅日幫,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事情很好理解的。

    萱兒要主動出擊,可找槃耽道人,不是在大街上喊就可以的,得有木牌,而槃耽道人一定是將木牌發給惡人的。

    而鑑於此地普通的惡人,成羣外出試探的想找落單女子幹一票的時候,被山匪逮住了,然後被水淼淼救了又全給宰了,所以萱兒只能找上滅日幫了這所知的惡人了。

    忽略一些其它的細節,比如宅外禁制未有損,萱兒是如何進來的之類的,反正從結果上看,萱兒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只是沒有想到水淼淼會突然蹦出來,陰魂不散。

    宅子裏,找了一圈確認沒有活口,沒想到聽起來是爲禍一方的滅日幫,死的如此輕鬆。

    與穆蒼巡視宅子,滿地的屍體,沾染着酒氣,是喝麻了,才讓萱兒如此輕易屠盡的嗎?

    一衆人身上什麼值錢的玩意都沒有,除了宅子的佈局,真看不出這是個幫派的聚點,寒酸的,感覺就算沒有喝麻,萱兒也能一人輕而易舉拿下。

    水淼淼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遠處萱兒抽空將木牌遞給了九重仇,九重仇不想接,水淼淼在遠處虎視眈眈的盯着,做着手抹脖子的動作,九重仇接過木牌。

    他現在是不用去平城了,可以慢慢找槃耽道人了,只是木牌有了,然後呢?又有什麼用呢?

    若水淼淼不在,拿到木牌的萱兒,大可直接去抓一個女子來做餌。

    而現在萱兒說不出來也做不出來,她一直無視的事,在今日以一種荒唐可笑的方法被揭露出來,戳着自己心窩。

    找了件乾淨的房間,歇腳,三人圍坐,萱兒站在水淼淼身後。

    水淼淼有嘗試過讓萱兒也坐下,只是此刻的萱兒可不想在出錯,時刻注意着主僕尊卑。

    “不行!”

    “不可能!”

    水淼淼揉着耳朵,一邊一個,她都快聾了,“不答應就不答應嘛,喊什麼喊,反正槃耽道人我是一定要抓的,我答應賢彥仙尊了,賢彥仙尊也說了不能將槃耽道人除掉,我們也別回去了!我不做餌,那你們給我想辦法找到槃耽啊!”

    九重仇都懶得揭穿水淼淼,賢彥仙尊怎會有閒心去關注這些事,這話,在場的是個人都不會信。

    但水淼淼的決心表現的明顯,穆蒼一番思慮後道,“淼淼你是戰鬥力,我們不可能讓你做餌,被束縛後等槃耽道人來抓,槃耽道人老辣,是真昏還是假暈一眼可辯,必定不能讓淼淼你掙脫開來,若非要做餌的話,可以讓”

    ‘哐當!’

    穆蒼看向水淼淼身後的萱兒,話尚未出口,被水淼淼一腳踹飛凳子,翻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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