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 >第九百六十八章
    發生了什麼?

    水淼淼瞪圓了雙目,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下意識的舉起手要扇對方一巴掌,想要將對方推開。

    而速度不及,手被按到了牆上。

    水淼淼哼痛一聲,抓着她手腕的手就轉動墊到了她的手背後,貼於牆壁,但仍舊緊緊抓着她的手不放。

    這算什麼?

    水淼淼腦袋裏已經亂成了一鍋漿糊,決絕的反抗着,若她說這是兩輩子的第一次,是不是有點丟人。

    但這也都不重要了,只是這算誰的?

    吻上來的人緊閉着雙目,水淼淼分辨不出來,她心裏慌,她不願意,吻就成了一場廝殺,血淋淋的,誰也得不到好,於是退開了,可似乎又更近了,耳鬢廝磨般喚着,“淼淼。”

    破碎的低語聲摻雜着痛苦,讓水淼淼怔住了,一滴淚落在她的頸項上,寒的刺骨。

    她知道自己的淚是滾燙的,那這滴淚是誰的?又是什麼意思?

    穆蒼控制不了自己,他要壓過啃噬水淼淼傷害水淼淼的慾望,便只能用自己的那被掩埋在心底最深處,最無法自拔,且永不可能滿足的慾望來對抗。

    “穆,穆”水淼淼想喊什麼來着,她遲疑了,腦子裏此刻都是漿糊,所以是穆蒼還是穆安?

    其實也不用糾結,什麼都來不急,她的脣就再次被封上了。

    所以是小哥哥,水淼淼一時忘記了掙扎,這次便是一個真正的吻了,好像都是新手,卻又異常的默契,墊着的手,不知何時變成了十指緊扣。

    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吻,帶着血的腥甜味,還夾雜着不斷滑落下來的淚,甜的,鹹的,疼的,悱惻的,繾綣的,火熱的。

    看起來是那般的熱辣纏綿,但這不是一個吻,情意被壓在心中,沒有辦法宣之於口的癡情,表露出來的只有冒犯與折磨……

    過了多久?

    直到空氣被抽淨,直到環繞在穆蒼周遭的黑霧翻滾着慢慢散去,第一時間發現手上糾纏的力減弱,水淼淼睜開了雙眼,對方半睜的眸子裏倒映出狼狽的自己,猛然用盡全身力氣將人推開。

    貼着牆,愣愣的看着他重重的摔倒在地,暈厥而去,一聲在耳邊的‘對不起’被重物落地的聲音淹沒。

    水淼淼靠着牆無力的滑坐在地,雙手掩住面,她不知道臉有多紅,只知燙的很。

    可這又算什麼?

    她該委屈還是憤憤?

    都有,心底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惆悵。

    冰藍蝶繞着水淼淼飛舞,翅膀都快扇出火花了,提醒着她應該先將頸項上的血止住。

    水淼淼沒有理會,她無法冷靜下來,不受控的腦海裏一遍遍回放着剛纔的種種。

    或許此刻有些疼痛是更好的,緊咬着脣,任齒穿破脣,妄圖用鮮血洗去殘存的溫度,耳邊卻又迴響起穆蒼那一聲痛苦破碎的‘淼淼’

    她本該反抗的,卻因着一聲輕喚便猶豫了。

    ‘轟隆!’一聲震天雷,伴隨着幾乎打進山洞裏的閃電,照亮了整個寂靜的山林。

    水淼淼擡頭望去,洞外電閃雷鳴,捂上心口,一種莫名且異樣的狂躁憤怒的情緒突然襲來,向腦海裏回放的畫面攻擊而去,瘋狂的試圖攪碎這一切,不承認這一切……

    暴雨突然降臨古仙宗。

    “怎麼回事?”賢彥仙尊望着窗外,眉頭糾成結,一乂急匆匆的從外闖入來報,“天淵峯傳來震感。”

    前一秒賢彥仙尊正在爲水淼淼擔心,後一秒天淵峯又出事了,可別告訴他這兩者有什麼關聯。

    天淵峯在水淼淼離開古仙宗後就被賢彥仙尊給封了,他不允許任何人打擾聞人仙修煉。

    天淵峯被雲霧環繞,從外看不到裏分毫,任何人沒有賢彥仙尊的首肯都無法靠近天淵峯,所以這裏面能發生什麼事?

    大雨滂沱之下,還沒有靠近,便能察覺到很明顯的震感以天淵峯爲圓心震盪開來。

    自不可能是地動,因爲有間歇有規律,尚隔的遠就能察覺到隨之舞動的澎湃靈氣,這感覺,是天劫!是冷凝癡嗎?她在突破?

    賢彥仙尊第一時間想到的便只能是冷凝癡,雖然他希望是聞人仙,但以聞人仙如今的修爲,每進一步都是艱難的,每進一步都是該燒香祭祖的可喜可賀。

    何況近些年來因遇種種的事件,聞人仙的修爲還後退了,不可能這才閉關三四個月就引來劫雲。

    此次閉關,賢彥仙尊也只是希望聞人仙能靜下心來,在培養點感情之類的,畢竟他不想讓師孃傷心,他還是更傾向第二種方法的。

    說個笑話,那些什麼話本中寫的,天賦未展露,被宗門迫害,一人獨闖得天大的機緣對抗整個修仙界,都是仙盟僱人編的。

    逗的就是那些無知天真之人,誆騙他們神魔界有多美好,機緣遍地,甘願白白做勞動力的。

    也不看看相信這些的人,又有幾人是到了蛻凡期的,更不可能知道蛻凡期之後的修煉,需要的修煉資源是永遠填不滿的深淵,別妄想是用一兩個什麼機緣就能彌補的差距了。

    何況是如今越發風雨飄搖的神魔界,壟斷的都壟斷了,消亡的也正都在不斷的消亡,機緣什麼的就更稀少了

    賢彥仙尊自認一輩子就沒有碰到過什麼機緣,除了劍尊者的那一劍,其它應可以算做是按部就班,水到渠成之事。

    直到碰上水淼淼,彷彿什麼破事她都能撞上,又或者說她纔是被纏上的那一個,反正就是不正常。

    連帶着冷凝癡都不正常了,從蛻凡期到金丹期,應該有這麼大的陣仗嗎?雖然冷凝癡血脈特殊,但蛻凡期已經展露,不應該再如此的。

    賢彥仙尊閃身進了天淵峯,而一乂等人被雲霧攔在了天淵峯外,不能踏足。

    上次冷凝癡引來的劫雲半個神魔界都看見了,讓賢彥仙尊找柳靨大家好一頓絮叨,不能遮掩低調點嗎?你們就是沒有放在心上,如此招搖,被有心之人覬覦上該怎麼辦?

    賢彥仙尊加固了禁制,而云霧之後隔絕的是更大的狂風與暴雨,舉步維艱,雨砸在地上落成坑洞,風仿若在扇人耳光。

    遠遠看着那陪伴聞人仙百來個春秋的曉朝山洞府,已經被天劫劈的七零八落了,這是在渡劫嗎?何種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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