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 >第九百九十一章
    雲涌殿外,水淼淼碰見了九重仇,看他神情似乎已經在殿外站了許久,下意識的問道,“你怎在這?”

    “師父讓我在此等候,等你到了一起進去。”

    水淼淼越發疑惑了。

    九重仇一臉無所謂,他掏出手帕讓水淼淼擦擦臉,“你又將耳釘帶上了?感覺這耳釘似乎比以前更好看了,開的更盛了一些,很稱你。”

    “謝謝。”水淼淼禮貌的點着頭,接過手帕,這耳釘不出意外要跟她一輩子了,若不在好看點,襯自己一點,她可是真要生氣的。

    看着手中淡茜紅的手帕,水淼淼想起了些事不禁莞爾笑了起來,“是那塊你嫌粉嫩了的,我以爲你早丟了呢。”

    “你要我隨時帶着的。”九重仇理所當然的態度到是無意中噎了下水淼淼。

    水淼淼輕擦拭着臉上大概是淚滑過的痕跡,遲疑了幾秒道,“這顏色確實不太適合你,改日我在買款男士的給你。”

    “不用。”九重仇直接搶過手帕揣到懷裏,轉身推開了雲涌殿的大門。

    放眼望去,雲涌殿裏一片紅豔,是布料成堆,鮮花成羣,還有數十來個架子,展示着各色的繡樣,以及一桌一桌的糕點與酒水,不帶重複的,跟個展示臺似的。

    搞什麼鬼?水淼淼跟在九重仇身後走進雲涌殿。

    賢彥仙尊坐在高位上正翻看着各色樣式的請柬,聽到動靜眼都擡一下,隨口說着,“來了,看看,都喜歡什麼?選一選。”

    水淼淼推開愣住的九重仇,走到最近的一個架子前看着那些繡樣,繡樣下方都標有名字,什麼游龍戲鳳紋、龍鳳呈祥紋、纏枝蓮紋、鳳穿牡丹紋等等,是一個賽一個的吉利,只是配色都是紅與金線,看了一圈,眼就有點發漲。

    水淼淼回頭望向九重仇,九重仇亦一頭霧水的用眼神向着她詢問。

    “仙尊你這是要成親!女方誰啊?”

    得虧賢彥仙尊沒在此時喝水,不然定噴出來,他瞄了眼水淼淼,顯然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事了,看向賢彥仙尊的目光無比的真誠,感覺下一秒就要脫口而出祝福了。

    賢彥仙尊輕撫着額頭,他頭疼,往日看起來多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傻了呢。

    放下手中請柬,賢彥仙尊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本尊想了想,既然你們說你們已經定情,又有古劍做配。”

    指的是水淼淼腰間的懷歸日與九重仇拿於手上的斷腸時,是道侶劍但又似乎從未圓滿過,可也無所謂了,只是隨口一個說法,編點藉口當理由。

    就如賢彥仙尊開頭那句,他也沒認爲這倆人談過情啊,又何來定情之說,但賢彥仙尊現在需要他們定情,就得有情。

    “本尊在一直攔着當個惡人實在不像話,何況你們也不是什麼聽話的人,不如就先將親事定了,名正言順留個說法,日後若你們在胡鬧出什麼問題,本尊也能安安心。”

    說罷,賢彥仙尊看向水淼淼,他本以爲能看到激動的神情,他可全是爲水淼淼着想,按她心意來的。

    知道水淼淼想要的應該是婚約,而非按修仙之人所謂的結道侶兩者差別還是挺大的。

    不然賢彥仙尊也不會在這挑花了眼,他可沒舉辦過這種塵世儀式,其實他本可讓一乂他們去做的。

    但因爲是水淼淼的訂婚儀式,賢彥仙尊還是打算親力親爲,對此他很有信心絕對能讓水淼淼滿意。

    可望向水淼淼,入眼的卻是一臉驚愕之舉,水淼淼手中拿着的繡樣,亦不知何時被她拉扯撕毀成兩半,昭示着她心中的不平靜。

    這算什麼?

    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弄人吧,她剛與九重仇說完,可不可以不算數,賢彥仙尊便上趕着要來做媒。

    水淼淼下意識的搖着頭。

    她想要婚書,但也絕對不會反覆戲耍他人。

    目光尋向九重仇,九重仇已經從震驚中抽離,跪到地上高聲道,“一切全憑師父做主。”

    水淼淼瞪大着一雙眼目,吞嚥着心中五味雜陳的氣。

    “淼淼,你呢?”

    賢彥仙尊很滿意九重仇的反應,視線忽的又落到水淼淼身上,話落入耳中,如雷鳴,至於什麼感受,就只能當事人自己體會了。

    感覺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這便是水淼淼的感受,這是在威脅嗎?沒想自己也有被逼婚的一天?

    已經不想去問爲什麼了?

    這個世界似乎就是爲了跟自己作對着來建的。

    突兀的,沒忍住水淼淼‘撲哧’笑了一聲,到是嚇到了上座的賢彥仙尊。

    這聲笑意味不明,顯然不是高興,也不是生氣,更是一種瞭然之感和去他媽的不屑。

    無視着賢彥仙尊,水淼淼上前一把抓上九重仇的胳膊,將人拉起來,向殿外走去,“我們聊聊。”

    這是無視我?

    賢彥仙尊剛想發話,水淼淼回頭淡淡掃了一眼。

    “就在這,本尊不聽。”賢彥仙尊退讓了一步,輕施法,水淼淼與九重仇四周瞬間升起白霧,自成一界。

    “你怎麼想的?”水淼淼伸手摸着身旁的白霧,過指尖而散了又聚,賢彥仙尊說話應該還是挺算話的,她也就不研究原理了,放下手轉頭便對上九重仇黑白分明的雙眼。

    水淼淼微微後撤了半步,又等了幾息,九重仇靜靜的注視着她,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

    “九重仇?”水淼淼手在九重仇眼前晃了一下,帶着香風。

    “我的意思如字面,從未更改。”九重仇微微垂下眼目。

    水淼淼神色複雜,嘆息幾度似乎在說服自己,“這不是小事,是我的錯,把你拉進了我的一地雞毛當了工具人,然後又把你推開了,這樣感覺我好像在耍你似的,這對你不公平。”

    “不,是我的錯。”九重仇一把抓上水淼淼的手,打斷她的話,“養刃齋裏是我的請求,現在也是。”

    “你何必呢。”水淼淼盯着那抓着自己手的手,上面可見青筋,但她並未察覺到有多大的力,只要輕輕擺手就能掙脫。

    仍由九重仇抓着,水淼淼無奈的道,“只爲有個家人?”

    這是九重仇在養刃齋裏的說法,也是水淼淼當時答應的原因,都沒有愛,都想要家人,本是雙贏的事,可後來不是被她自己搞砸了嗎。

    “你不覺的在仙船那晚談話後,一切就已經變味了,是我毀約在先的,我無法給予你家人般永恆的愛,我會被旁人吸引走注意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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