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 >1129章
    本就邁入暮年的院子一瞬間變的更加岌岌可危,直到廚房轟然倒塌,水淼淼手撐地吐出一口淤血。

    瀲灩醫嘆了聲氣撿起地上的懷歸日向水淼淼走去,他披頭散髮很是狼狽的模樣,但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傷只是衣物破破爛爛。

    “你得賠我一件新衣裳。”瀲灩醫開着玩笑。

    “哼。”水淼淼捂着心口無力的哼着,最後乾脆直接擺爛坐在了地上。

    “你身上血氣太重,少造殺戮,特別是你這種新手,短時間內積累的業障太多若無法消化是會傷身傷心走火入魔的,活動活動是不是感覺就好多了?”瀲灩醫向水淼淼伸出手,“快起來,地上寒。”

    見水淼淼第一眼瀲灩醫就看了出來,難得一次的善解人意,若非如此,他纔不會被水淼淼舉劍追到滿院子跑呢。

    “我沒有!”水淼淼固執的將自己抱成一團,她只是一時間看了太多殺戮,以爲沒事卻沒想到還是壓在了心底。

    想來如若不重開,她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真正習慣這個世界的一些規則,她是不是很沒用?

    “沒事。”瀲灩醫蹲下身,手按上水淼淼的頭頂安慰道,“你不需要去改變去適應什麼,那是弱者才需要去做的事,你這不可一世的模樣只需要堅持住自己的本心就好,適應個頭他人的規則!就應該不想改變就不改變,不想做的事就不去做,不想看的事就不去看,沒人有資格因這指責你,畢竟大家都被束縛着,都尊了規則,所以唯你是個強者啊……”

    都是些什麼歪理,水淼淼打開瀲灩醫的手,雖有被安慰到但擡起頭神情依舊委屈加氣鼓鼓,“我師父到底怎麼回事?”

    瀲灩醫扶額,知道水淼淼這是換套路了但他偏偏拒絕不了,“真就只是單純的新藥錯誤,我還沒研製出來,你若在晚個一兩天回來就不會有這一朝了。”

    “真的?”水淼淼半信半疑,“確定不是用試藥來掩蓋你的醫術不精,根本沒有療效的事實?”

    “我以我人格擔保,你師父他絕對比以前要好太多了,就是吃錯藥了。”

    “我都不知道你還有人格。”水淼淼小聲嘟囔着伸出手,瀲灩醫將水淼淼攙扶起。

    “那冷凝癡呢?”水淼淼抖摟着衣裙上的雪,接過懷歸日系回腰間,

    “她是真有事,走了三四天。”

    停下動作,水淼淼擡頭看向瀲灩醫急切的問道,“中斷治療沒有問題嗎?什麼事這麼緊急都能拋下聞人仙?她會不會有危險?爲什麼不等我?我已經很快將雪晶收集齊了……”

    “冷靜點,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來。”瀲灩醫將水淼淼推回房間,煮了碗熱湯,才坐下來爲其解惑。

    “你應該也有所察覺的,雪原越來越危險,異樣啊什麼的……”

    水淼淼捧着熱湯暖着手搖着頭,她沒發覺,畢竟每天過的都很危險,吊墜所指地方都是異樣,遇到暴風雪更是常態,她可是追着暴風雪走的人。

    “喝點湯喝點湯。”瀲灩醫將這個話題略過去。

    “你就當因爲這雪原的雪越來越大,爲此喪命的人自是越來越多,你師父就問凝癡仙子,凝癡仙子說有辦法緩解大雪,然後你師父就讓她去了。”

    盯着碗中湯,水淼淼已經見怪不怪,面無表情的讚了一句,“好一個捨己爲人。”

    “也無妨。”瀲灩醫輕笑着,這便是聞人仙心中的堅持了,若改變了也就不是他了,“治療可以停半個多月,而凝癡仙子保證最多六天就可以回來。”

    “好吧。”除此之外水淼淼還能說些什麼呢,放下湯碗深吸一口氣看向瀲灩醫語如連珠,“你還不去配藥嗎!總說自己敬業,哪有敬業的醫師用患者試藥的!這都不是庸醫了這是殺人犯啊!”

    水淼淼推搡着瀲灩醫,瀲灩醫一走一踉蹌故意逗弄道,“這不最近沒事嘛,在說你師父這體質不試藥可惜了。”

    “你怕是真想成刺蝟。”

    聞言瀲灩醫哈哈大笑,水淼淼沒好氣的翻着白眼,押着瀲灩醫守着他配置解藥。

    “還要多久?”

    “不要催,這是很嚴謹的,得實驗。”

    “你還打算拿我師父試!”

    “你若不在我是這個打算的,實驗對象得有始有終。”在水淼淼拳揮來之際瀲灩醫急忙改口手在桌下掏着,“爲了你,所以我特意準備了,兔子。”

    水淼淼看着瀲灩醫從桌子下面抓起一隻撲騰的兔子,陷入了沉默。

    “怎麼了?”瀲灩醫明知故問將兔子舉到水淼淼面前逗弄道,“我捉了兩隻準備紅燒來着,現在看只能紅燒一隻了,你不會想放生吧?它們是挺可愛的但就沒人試藥了……”

    水淼淼握了握拳,打斷瀲灩醫的話咬牙道,“你慢慢配,我不打擾了。”說罷水淼淼便走遠了些。

    瀲灩醫興致不高,將兔子關回了桌下的籠子,未能將水淼淼嚇離房間有點失策,看起來是鐵了心要守着他配藥了。

    還想拖延一下試試看到底能暈幾天的瀲灩醫只好認真起來,“對了,別胡亂碰東西。”瀲灩醫叮囑着,收拾起桌上的瓶瓶罐罐,在重新取了一套空的出來,開始給聞人仙配置解藥。

    “知道了。”水淼淼應着乖巧的在凳子上做好,但看瀲灩醫製藥太無聊了,水淼淼打着哈欠,爲防止自己睡過去她看向了架子上的那些奇怪的花花草草。

    “你碰的那珠草,沾手應有扎人的疼,你可真會忍。”

    沉默了幾秒,水淼淼收回手,將手藏近袖子裏嘴硬道,“你又沒看我,我什麼都沒碰。”

    瀲灩醫嗤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道,“那是它的防禦機制,有氣味的,很淡,但對我來說足夠濃烈了,用茶水衝一下手,不然一會兒會腫的很難看。”

    不願意承認,但也不想腫到難看,水淼淼沉默的淋着茶水。

    “你是真不知痛啊。”聽到水聲瀲灩醫扶了扶額難得顯露了幾分疲憊,手中配藥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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