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 >第九十一章
    水淼淼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散去手中火焰,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可此地絕不適宜久留。

    原不想隨意挪動月杉的,也不知她傷到了那?

    給自己披上一件深色披風帶上兜帽,遮住半張臉,接着從水盈隱裏取出一條斗篷將月杉從頭到尾遮了個結實。

    月杉比自己想象的輕多了,水淼淼小心翼翼的將月杉抱起,踩着月光往回走去。

    或許是因爲顛簸,疼醒了月杉。

    “你?誰?”

    從斗篷的裏探出半張臉,迎着月光也看不真切。

    “噓,別說話。”水淼淼小聲道,抹去月杉眼睛處的血跡,以免落到眼中,然後將月杉蓋住,輕柔的說着,“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回客棧了。”

    月杉仍未看清那人的模樣,她掙扎着。

    “乖。”水淼淼輕拍着月杉的背,給予安慰。

    那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何曾被這樣溫柔以待過?月杉下意識的停止了掙扎,雙手緊握着從拂塵尾端扒下的蘊靈石。

    失血過多的困頓慢慢涌了上來。

    水淼淼舒了口氣,就算月杉在輕,可要把她從郊外抱回客棧也不輕鬆。

    坊市裏依舊熱鬧,水淼淼謹慎的避開着人羣,隔着兩三個人不遠處,穆蒼停下腳步,“淼,淼~”

    穆蒼遲疑的沒有喊出口。

    水淼淼疑惑的回頭張望了幾眼,聽錯了吧,還是回客棧要緊,將兜帽緊了緊,水淼淼加快了腳步。

    就這樣說再見好了,在見面就不知該找什麼藉口了···終是要陌路的,就像淼淼一路走在暗處,也有月華披身,而自己哪怕站在燈火之下,也沒有光願意停留。

    跟在水淼淼身後,看着她平安回到客棧,穆蒼靠在牆上,緩緩取下幕籬苦笑着······

    水淼淼沒有驚動九重仇,她打來熱水,剪去月杉那已經分辨不清楚顏色的衣裳。

    身上肉眼看出來的傷口倒是沒多少,就是胸口那個窟窿分外明顯。

    水淼淼剪着衣服的手有些微顫,這得有多疼啊!都不敢碰那處傷口,這無人間裏也不可能請的到大夫。

    索性那處原該血流不止的傷口上,似有一層看不見的膜阻攔,血流的速度並不算快。

    從水盈隱裏翻出一大推傷藥,一股腦的給月杉用上。

    這般嚴重的傷,沒有個正規大夫,也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在回來的路上喊月杉,她好歹還會無意識的哼幾聲,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迴應了,可就這樣也不願放開手中那快石頭。

    水淼淼也不強求,將月杉身上的血跡擦乾淨,又燒掉那套染了血的衣裳,坐在牀沿處,盯着月杉自言自語道,“這都是些什麼事啊···還有小哥哥那邊。”

    想去高樓走一圈,看能不能遇到小哥哥說一聲,月杉又偏偏發起了燒。

    水淼淼知道發燒這一關渡過去後就好了,沒渡過去就沒了,便不敢懈怠,一趟一趟的換着冷水。

    摸着月杉的額頭,溫度倒是沒有在升高可也沒有降,換了條溼毛巾蓋在月杉額頭上。

    水淼淼望着那已經不算涼的水,嘆了口氣,錘了幾下大腿敲了幾下腰,認命的端着盆站起,等回去了,她一定要找本水五行的術法來練······

    九重仇已經來敲了幾次門,催促着動身出無人間,可月杉還沒有醒,抱着月杉出無人間,也不知會不會有人聯想到郊外的事。

    “在等等好了,燒差不多都退了應該快醒了,若晚間月杉在不醒,我們就把她抱出去好了。”

    看着滿臉疲憊的水淼淼,九重仇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你心裏有數就好,這無人間明日清晨便會關閉天梯,那時候想走就走不了。”

    “嗯,不是有你嘛,你一定不會丟下我們的。”水淼淼靠在門框上,揉着頭困啊,又加上前夜喝的那點酒,頭快炸了。”

    “我晚間會來喊你的,還有要不你去休息一會兒,這裏我來守吧。”

    “都是女兒家,你守算什麼。”水淼淼搖搖頭打了個哈欠,“對了你喫飯了沒?”水淼淼從水盈隱掏出一把靈石,遞給九重仇,“隨便買一點。”

    “不用,一乂給的”靈石還沒用完。

    九重仇話沒說完,水淼淼已經捂着嘴轉身回了房。

    撤去月杉頭上的毛巾,水淼淼探着,燒是全退了,可怎麼就不見醒呢?

    已是日落時分,水淼淼實在撐不住了,趴在牀邊睡了過去。

    一直安分待在月杉手裏的珠子,開始轉動,然後飛了出來,飄在空中灑下柔和的光,接着一個人影在牀邊凝固,輕撫着月杉的臉。

    緩緩睜開眼,月杉與那人影四目相對,一股天生的熟悉感在心裏翻涌,兩行清淚就這般流了出來。

    人影拂去月杉的眼淚。

    “我這是怎麼了?”月杉喃喃的道。

    人影笑着,“小輩,你叫什麼名字?”聲音甚是空靈。

    “月杉。”

    月杉回答,看見蜷縮在牀一角睡着的水淼淼,想要伸手去觸摸,被人影攔住,“想來我們也是有緣,本座尊號偃月,或許你母親聽聞過本座。”

    母親?月杉搖搖頭她不知道,她或許應該是沒有母親的,誕生那日有個聲音告訴自己,自己叫月杉,也就這樣叫着了。

    “不提這些了。”人影鬆開手,“這裏靈氣稀少,實在不適合本座修養加上爲救你,本座消耗實在過頭,還是早日離開的好。”偃月說着望向水淼淼,“對了,還要把這位處理掉。”

    “您在說什麼!”

    “她昨日看到了些什麼,知道了些什麼都不清楚,若日後她拿這些事要挾你呢?你要在穿一次胸嗎?”

    “她不會!”昨夜燒的糊里糊塗,但也有醒的時候,水淼淼擔憂的表情做不了假,還有那安全的懷抱和哄人的話語,儘管遲疑了片刻,月杉還是說了出來“水淼淼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就是知道,也,不會,不會”

    “呵~”偃月笑着,笑意裏帶着一些不屑“你傻啊,人是可以信的嗎?你看你自己說的都不肯定。”

    偃月摸着月杉的臉,空靈的話帶着些許催眠的效果。

    一旁的架子帶着上面的水盆,一起摔落在地。

    “淼淼?”一旁傳來九重仇的聲音。

    水淼淼煽動這睫毛,偃月立馬收手,回到蘊靈珠裏,月杉接住落下的珠子,躺了回去。

    “嗯?盆子怎麼掉地上了。”水淼淼揉着眼睛,下了牀,扶起架子,撿起盆子。

    然後將將月杉打開的被子掖好,摸着額頭,“明明已經退燒了,怎麼還不醒呢?在不醒就要被關在無人間了。”

    九重仇敲響了門。

    水淼淼理了理月杉臉龐的碎髮,起身去與九重仇交談。

    牀上的月杉睜開一隻眼,望着水淼淼,真的能相信嗎?自己打翻架子,到底是好還是壞?

    月杉摸着水淼淼剛纔無意劃過的的耳垂,算了,她這一生本都是在賭。

    “沒什麼事,可能是我打翻架子?”

    “你打沒打翻你不清楚。”

    “可能睡懵了吧。”

    “咳,咳咳。”

    “月杉醒了!”聽到咳嗽聲,水淼淼眼前一亮,朝九重仇擺着手“不跟你說了。”

    水淼淼跑到牀邊,望着月杉,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感覺怎麼樣!渴嗎餓嗎?需要點什麼?”

    “你們能回古仙宗在聊嗎?”

    “知道了~”水淼淼白了眼九重仇,“你去收拾東西,把門帶上,我要扶月杉起來了。”

    從水盈隱裏取了套衣服,水淼淼將月杉扶起,“那疼要跟我說,我也不太會照顧人,雖然是想讓你在休息一會兒,可時間不等人,在加上這無人間也沒個大夫,還是早日回古仙宗好。”

    “嗯。”月杉點着頭,她也想早日回去,她要一個人靜一靜,原以爲不會有人發現自己的,終是低估···還有水淼淼,她是清楚還是不清楚?自己日後該怎麼辦?

    月杉突然覺的好累,以前什麼事都是自己一個,可也沒覺得累,現在有人爲自己加衣反而覺得力不從心了。

    水淼淼將千羽鶴氅套在月杉身上,又拉上兜帽,“夜裏風大你燒剛退,可不能在見風,我夜裏不舒服就愛抱着這鶴氅睡暖和極了,你摸摸這毛可舒服了。”

    在水淼淼笑意的感染下,月杉也笑了起來,她不想摸千羽鶴氅上鑲嵌的絨毛,她拉下水淼淼在千羽鶴氅上不安分的手,捏了一下,看着水淼淼睜大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月杉突然感覺心情好了很多。

    “走吧,在晚可就真出不去了。”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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