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方慈在爲去荒蕪做準備,去事物堂領了通行證,遇見了靖巧兒。

    最近也會時不時的遇到,打個招呼,寒暄幾句,各自散開,原以爲今日還是這套流程的。

    方慈跟在靖巧兒身後,向山上走去,越走越偏。

    雪化了,路滑。

    也不知靖巧兒在想什麼,直接踩上一灘雪,方慈急忙上前扶住,“小心”

    “嗯。”靖巧兒有些乖巧的點了點頭,仍由方慈護着,來到山頂,冷風呼嘯,弄不清靖巧兒臉上的紅暈是凍傷,還是旁的什麼。

    “那個,你。”靖巧兒姿態有些扭捏,半天也沒道出個所以然來。

    轉過身,靖巧兒向崖邊走了幾步,望着萬里無雲的天,換了話題,“你何時出發?”

    “三日後。”

    “好快。”

    “嗯,也蹉跎了許久,是該出去看看。”

    靖巧兒回頭偷看了眼方慈,氣質有些不一樣了,“回來後你會去爭方家家主嗎?”

    學着靖巧兒,方慈也望着天,罕見的萬里無雲,乾淨如琥珀的天空,讓人嚮往。

    以前的他會怎麼回答,他一直是按方家家主候選人培養的,可他不想爭,哥哥們比他優秀太多了。

    方慈的視線落在靖巧兒的側臉上,似乎以前自己與她,也曾安靜的看過日出,後來就不能和平相處了,爲什麼呢?

    因爲哥哥們突破的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

    “如果能回來,我想我會的。”

    半晌後,方慈的聲音響起。

    靖巧兒笑了起來,手也不在死死抓着衣角了,歪頭看向方慈,“你的生辰八字。”

    “什麼?”

    “我說,把你的生辰八字交出來。”

    “記,記不的。”

    “那就去問!”靖巧兒擡起手一把抓住方慈的衣領,將方慈拽到面前,兇悍的道:“伯母肯定記得。”

    “我我我我回去就問。”離的太近了些,方慈有些緊張的道。

    搖搖頭,靖巧兒慢慢縮緊方慈的衣領,“我說現在立刻馬上給我發消息問!”

    日落西山,今日沒有晚霞,靖巧兒和方慈卻在這山崖上吹着冷風,硬是站到太陽全部落山。

    “阿啾!”

    “要不然我們下去等?雖說是加了急的,也不知母親何時會回。”不忍靖巧兒在寒風中,方慈建議道。

    靖巧兒無情的甩了方慈一個眼刀,“我就是要第一時間知道!”

    “你叫什麼勁?”方慈站到靖巧兒身前,擋住一些風霜,隨意的問着,“要我生辰八字做什麼?”

    許久後,靖巧兒諾諾的聲音才慢慢響起,“沒,沒什麼,就是本小姐那,那章空白的婚約書上想寫名字了。”

    心不由自主的就加快了,“你?”

    “不準回頭!”靖巧兒說話間一直盯着方慈,見方慈似要回頭,立刻喝道,“我可告訴你婚約上面我的自主權可大了,隨時都能換個名字,你最好不要惹我不高興。”

    靖巧兒戳着方慈的後背,“還有,等伯母把你的生辰八字寄來了,我寫信回靖家後,你最好不要再像現在這般沾花惹草,在確定了東西歸屬後,我可會殺人的。”

    方慈癡癡的笑了起來,“我去的可是荒蕪,人煙都少見。”

    “哼,誰知道呢!”

    回信就在二人一人一句的話中,姍姍來遲,方慈接過信,寫有自己生辰八字的信。

    方慈轉過身,嚇了靖巧兒一跳,來不及停手,直接戳上了方慈的胸。

    “啊!誰準你回頭的。”

    靖巧兒想要收回手,卻被方慈一把抓住,按在那顆加速跳動的心上,罕見的認真,讓靖巧兒陷入其中

    “向你保證,若我能從荒蕪中回來···”寫有生辰八字的那張信,被燒着灰燼,隨着落日遠去。

    “你······”

    方慈在靖巧兒額頭上落下淺淺的一吻,若不能從荒蕪裏回來,婚約書上還是不要寫上自己的名字好,總感覺那樣的話,日後靖巧兒的婚宴上會帶着些許悲涼。

    靖巧兒摸着自己的額頭,看着方慈的背影,“切,愛寫不寫,誰稀罕了,呵呵呵。”

    忍不住的笑聲在山間迴盪,讓方慈下山的腳步輕快了許多。

    方慈踩着點走的,在起歲節的前一天離開了古仙宗,其實也無所謂了,這個世界的節日水淼淼不熟,進了神魔界後就更不一樣了。

    凡界跟神魔界是兩個世界,宗門和山下更是兩個世界。

    宗門不過這種一年一次的節,時間對於他們來說過的太快了。

    以前不知跟誰提起過,商量着一起下山去參加啓歲節,結果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有。

    方慈離開。

    九重仇也不知被關到哪去戒毒了。

    靖巧兒和月杉,聽說被她們的師父關了起來,嫌她們最近惹事太多。

    前些日子還嫌棄太過熱鬧了,現在又覺過於冷清。

    練完刀的水淼淼隨意上了山頭,抱膝坐着,眺望着遠方,山下的啓歲節其實也就是迎接萬物復甦的春天,那日晚上山下的人會放祈天燈。

    水淼淼遠遠眺望着,伴隨着悠遠的鐘聲,夜幕上升起一盞盞祈天燈,似星光閃爍,襯的夜色撩人······

    水淼淼現在的視力算是不錯,她能時不時看見幾盞離的近的祈天燈上寫的願望。

    ‘我想看我重孫子出生,請保佑我突破開光,活久點。’

    ‘我鄰居竟然到行氣期了,耕田都不用牛了,我也想突破,這樣就不用去隔壁借耕牛了,請保佑我。’

    ‘請保佑來年古仙宗梯田招人時我一定入選,本來今年都應該有我的,都定下來,不知被哪個小子搶了,我覺得我天賦異稟,只要進了古仙宗,肯定會有人慧眼識珠的。’

    這些願望一個比一個好笑,水淼淼低聲淺笑着。

    ‘妾知吾資,今生恐無望行氣期矣,然已華髮叢生,容顏老去,配不上郎,請其忘之······’

    上天會答應她的請求嗎?水淼淼望着那盞越飛越高的祈天燈。

    或許她的郞,不在乎對方的姿容,爲情結爲夫婦,成就一段佳話,百年後,在看,郞依舊風度翩翩,妾卻已是白髮蒼蒼風燭殘年···或許讓她的郞移情別戀是最好的。

    水淼淼胡思亂想着,不管到哪裏,‘情’之一字,都最是煩憂。

    她雖兩世加身,仍不知‘情’之一字該如何書寫,所以她爲自己定下了規矩,不談情不說愛······

    “唉,突然也想放祈天燈了,放掉這三千煩惱。”水淼淼輕嘆着站起,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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