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警二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公安局魏局長親自帶武警隊出任務,沒想到這第一次,就落到了自己頭上,日後必然會成爲整個公安系統的笑柄。
也不知裏面是個什麼人物,竟是讓魏局長這般大動干戈。
這個飯桶蠢貨腦殘!他欲哭無淚,內心忍不住痛罵起了國字臉。
“竟敢濫用公職,動用私行,給我把他銬起來!”魏旭看着地上的國字臉厲聲呵斥道。
國字臉也被這一番架勢震驚到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銬走了。
此時那古玩店內,店老闆正坐在太師椅上捧着一個歪嘴紅泥小壺悠閒的喝着茶水,耐心的等待着大哥的好消息。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副疑似真跡的明且帖飛到了自己手中,彷彿已經看到了滿天的鈔票紛飛,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他慌忙伸手接起,內心激動不已,“喂,老三,事情成了?”
“成個屁,二哥,你知道你這次得罪的是個什麼人物?!”刀疤臉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壓抑的哭腔。
“怎麼了?”店老闆發覺不對,猛地坐直。
“公安總局局長親自帶隊去解救的他,大哥直接被總局的武警給抓走了,而就在剛剛,河陽市公安局對我發佈了A級通緝令!哥,我這下徹底完了!”刀疤男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咣噹!店老闆的紅泥小壺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掛了電話,他顧不上老大老三,趕緊忙到內屋去收拾自己的家當。
老大都被抓,老三被通緝了,那自己肯定也跑不了了。
店老闆後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就是個毛頭小子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自己三兄弟十幾年打下的天下,竟然半下午的功夫就被這小子攪的灰飛煙滅。
“舉起手來!”
他還未收拾完,門外傳來一聲清喝,回頭一看,門口已經站滿了警察。
他噗通一聲坐到了地上,面色煞白,汗如雨下。
從分局接出墨小生後,魏旭就一個勁兒的跟墨小生道歉,說都是他失職,才導致下面的人胡作非爲,從今天起,他一定徹查河陽市公安系統,肅清風氣。
讓墨小生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他自己無意間的一場遭遇,竟然讓整個河陽市的公安系統變了天。
魏旭的愛人袁熙看起來很面善,有種大家閨秀的感覺,一看就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待人也溫和熱情。
墨小生替她把過脈後,便用魏旭準備好的銀針爲她施起了鍼灸。
半個小時後施針完畢,袁熙稍微動了下腰肢,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立馬驚歎道:“我的腰竟然不疼了?”
“只需要再鍼灸幾次,便能痊癒。”墨小生笑道。
“小夥子,真是太謝謝你了,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醫術,真是年輕有爲,上次你替我爸治病的事我還沒來的及感謝你呢。”袁熙拉着墨小生的手,笑的有些合不攏嘴,“對了,有對象了嗎?”
“小夥子,不是我自誇,我家那閨女跟你年齡相仿,長相身段都沒得挑,追她的男生都排隊呢,你要是願意,阿姨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她看墨小生的眼神,大有種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意思。
“阿姨,我,我已經……”
“哎呀,行了你,真是的,人家小兄弟來給你看病,你說這些幹什麼!”
沒等墨小生說完,魏旭便忍不住埋怨了袁熙一句。
“不過啊,小兄弟,我那閨女確實要模樣有模樣,要能力有能力,倒也配得上你,你真的可以考慮考慮。”
旋即魏旭話鋒一轉,對着墨小生笑眯眯說道,宛如一個十足的老狐狸。
“不,不用了,那什麼,阿姨的病還需要服藥調節,魏局要是方便的話,跟我去藥店抓幾副藥吧。”
墨小生面色不由紅了紅,有些在這裏坐不下去了。
魏旭便開車帶着墨小生去抓藥,在車上的時候,墨小生的手機突然一震,發現魏旭給他發了個短信,是一串電話號碼。
“我女兒的聯繫方式,你們年輕人沒事多交流。”魏旭嘿嘿一笑。
墨小生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不過也沒有再說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情,反正他是不會再有別的心思的。
“墨兄弟快看,這裏竟然新開了一家濟善堂!”魏旭有些驚訝的喊了一聲。
只見前面的路口處新開了一家藥房,門口擺着花籃拱門,一紅一白兩隻繡錦獅子正隨着鑼鼓聲歡快的舞動着,周圍滿是圍觀的人羣。
“濟善堂竟然來河陽開分店了,他們家的藥很不錯,我們就去他們家抓吧。”墨小生微微一驚,連忙說道。
“好。”魏旭不覺有些佩服墨小生的氣量,前段時間他剛跟梁羅鬧得有些不愉快,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能大度的去濟善堂抓藥。
這是濟善堂在河陽的第一家分店,也是濟世堂進駐河陽的標緻,所以無論從地段、規模還是裝修上來講,都是極佳。
梁羅的爺爺梁明徽,也就是現在濟善堂的當家人,親自到場主持開業典禮,他身旁站着一衆濟善堂的徒子徒孫。
梁羅作爲梁家的長孫,自然也在。
“凡今日進店者,看病抓藥,一律五折!”
梁明徽中氣十足,接着咔嚓剪斷紅綢,開門迎客。
“墨小生?”
看到墨小生後梁羅頗有些意外。
“我來抓藥,怎麼,不歡迎?”墨小生笑道。
“歡迎。”梁羅語氣冷淡。
“小羅,這位是?”這時梁明徽正好走了過來。
“哦,爺爺,這就是我上次跟您說過的墨小生,就是他醫治好了鄭老的怪病。”梁羅瞥了墨小生一眼,還是有些不服氣。
梁明徽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說道:“小友,聽我孫子說你醫術高超,而且還能施展問命針法,老頭子我仰慕不已,不知道小友今天能否也展露下醫術,讓老頭子我也開開眼?”
梁明徽這番話講的極有技巧,聽起來像是在捧墨小生,但實質上多少帶着一些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