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爸。我們在那邊包了個雅間,要不你們過去和我們一起吧。”喬依依坐下,又是與諸葛玲玉打了個招呼,“媽。”
“不用了,我們在這裏喫就好。”墨文星淡淡一笑,他對這個兒媳婦是打心眼裏喜歡,人長的漂亮不說,對他們的態度也是十分的好。
“對了,一會兒桂花樓會送來幾盒月餅,等過來了,我們一起嚐嚐。”墨小生想到了什麼,與喬依依說了句。
“你什麼時候訂桂花樓的月餅了?”喬依依聞聲,神色不禁微微一驚道。
“你訂了桂花樓的月餅?”墨文星眼裏流露出驚訝之色。
“哦,是這樣,前幾天我店裏來了幾個婦人來做養生,臨走時有一個說她說桂花樓的,說要送給我幾盒過來。”墨小生撓了撓頭,“這不,剛纔在酒店門口的時候,接到桂花樓送月餅小哥的電話,問了地址,一會兒就送過來了。”
墨小生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始終保持着孩子的模樣,帶着些憨厚老實。並非他故意這般,而是他性子本就如此。在家中他也是最爲沉默,不愛說話的一個。
這時一個身着紅色制服的男子來到二層,拿出手機準備給墨小生打電話,詢問桌號。
男子手裏拎着三個古樸精美的錦盒,上面帶着三個燙金大字:桂花樓。
“在這裏。”墨小生手機響了,他急忙起身朝着桂花樓的小哥揮了揮手。
“墨先生,這是我們老闆特地給您留的月餅,祝您中秋快樂,和氣滿堂!”
男子說着將手裏的月餅遞給墨小生,接着轉身匆匆的走了,送完這一單,他也得趕回家過節了。
“不是吧,桂花樓啊。”
“這小子是誰啊,這麼牛。”
“我可是託人問過,今年桂花樓的月餅極其有限,就連焦書記收到的都不超過兩盒呢,他這一下來了三盒。”
周圍坐的那些人見此,紛紛低聲議論,眼中流露出羨慕嫉妒恨。
喬依依也是神色震驚,饒是墨小生所言定了桂花樓,但真的送來之後,依然難以相信。畢竟桂花樓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
“我們就三個人,留一盒就夠了。這兩盒等下讓小生給你爸媽提過去,你們人多,也都嚐嚐。”墨文星神色倒是平靜,微笑着與喬依依說道。
“好的,爸。”
桂花樓的月餅在這個時候千金難買,而墨文星一下直接轉手給了她兩盒,這讓她對墨文星的尊敬更是多了幾分。
此時,墨小生已是拆開了一盒,分別給墨文星,諸葛玲玉,還有喬依依各拿了一個,
“先都嚐嚐。”
喬依依在這裏又是坐了一會兒,在墨文星與諸葛玲玉的執意要求下,喬依依纔是拿着那兩盒月餅與墨小生一起回了雅間。
來到雅間,喬德,冬青,喬裏他們一看到墨小生跟着喬依依過來了,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厭惡,更是低語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
“爸,媽,小生定了兩盒桂花樓的月餅,你們嚐嚐。”說着喬依依將那兩盒桂花樓的月餅放到了餐桌上。墨小生也沒有理會他們,順手打開了包裝,分發給他們。
“桂花樓?不會是假的吧。”喬裏來了句。
墨小生見在這裏沒有什麼意思,也說不上話,便是與喬依依打了個招呼,
“那個,我先過去了,你在這裏喫好。”
“等下,我與你一起過去喫吧。”說着喬依依放下手中月餅,與墨小生又是回了墨文星那裏。比起自己的家人,她更喜歡與墨文星他們坐在一起喫飯。
墨文星見他們倆都回來了,也沒有多問,直接招呼着喫飯。
“對了,爸,在我來的時候,我的兩個朋友特地給您準備了個禮物。”正喫着,墨小生想起了來時周辰與王軒給的那個錦盒,他拿過來直接打開。
“是什麼?”墨文星好奇的問了句。
“是一幅畫,八大山人的。”墨小生說了句,隨即將畫給了墨文星,“你看看。”
“嗯。”墨文星接過話,細細的看了看,神色微微一驚,又是看向墨小生道,
“這副畫怕是不便宜吧。”
“也沒多少錢,也就幾萬塊錢吧。”墨小生怕他的父母多慮,隨意的編了個錢數。
這副墨梅圖整體畫風蒼勁圓秀,逸氣橫生,墨少但厚,佈局巧妙,意境十足。
“這幅畫可否借給我看看?!”
這時旁邊包間的一桌上站起了一個戴眼鏡的老者,看到墨文星手中的畫,眼前一亮,急忙走了過來。
“您是?”墨小生一看老先生氣勢不凡,不由好奇問道。
“我是河陽藝術研究院院長,這是我的名片。”老者急忙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剛纔二位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我對八大山人的畫倒是有些研究。”
其實老者是覺得這副畫應該是真品,而非墨小生說的幾萬塊錢的假貨,故此他纔是站出來,想要好好瞧瞧,是否是自己看錯了。
墨文星將那墨梅圖遞給老者。
老者接過話,帶上老花鏡,細細的看起來,越看越心驚,這分明就是一副真跡,市值價格至少在兩千萬以上。
“不知小友這副畫可賣?”
“不賣,這是送給我爸的中秋禮物。”墨小生擺擺手,當即拒絕到。
“我出十萬。”老者思量間說了句,看向墨文星。
“這畫這麼值錢?”墨文星聞言,微微一驚。他對古玩字畫不懂,雖是聽過一些,但也沒有覺得會這麼值錢。
他不懂不代表墨小生不懂。
“老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吧。”墨小生笑了笑,又言,“這副畫可是真跡。”
神色間帶着些不屑,本還對這老者尊重有加,但一聽他報的價格,還真把他們當成了什麼都不懂的白癡了。
“那,我再給你添十萬,二十萬,賣不賣。”老者又言,看其神色,對這副畫是實在必得。
“你要真想要,也可以,兩千五百萬。”墨小生眼神淡漠,看着老者說了句,“少一分都不行。”
老者聞言,這纔是知曉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人家並非不知道價格,而是不想說出來而已。一個一眼就能看出來真跡的人,又怎麼不懂這些呢,又怎麼會不知道這話的價值呢。
但墨文星確實不懂,要真是墨文星自己,說不定這副畫真的就被他二十萬給賣了,而且還特別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