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東京真沒除靈 >451 X鬥士,不被會同一招打敗兩次
    三十秒後,“阿基里斯之盾”化作的屏障,在數十隻“死而復生”肉塊的衝擊下粉碎了一地。

    層層疊疊的波紋,朝着四周綻放而出,將觸碰到的詭異肉塊全都化作了一地肉糜。

    這是,來自「諸神眼中的世界」,最後的饋贈。

    “宗介,你還在等什麼……”

    森林邊緣,原本“抱頭蹲地”的二之前龍馬偷偷回頭,似乎發現了什麼。

    順着他驚恐的視線看去,碎肉和粘膜覆蓋的荒蕪地帶邊緣,數根觸手,正費力地朝着躺在那裏、無力動彈的某個中年男子身體延伸而上、無聲地將他那身得體的西服吞噬,眼看就要淹沒那最後僅存的錚亮地中海……

    二之前龍馬起身指着荒木宗介腳邊、血肉地帶邊緣的某個反光物體,發出了淒涼的咆哮:“再不動手的話,除靈者協會的副會長,就要在你面前,變成那傢伙的排泄物了!”

    “與其擔心別人,你還是替自己擔心一下吧,等這些玩意兒重組完成,我們就完蛋了!”

    尼雅皺了皺眉頭,用腔調古怪的日語,大聲朝着遠處那個已經楞在草地邊緣十多秒、不知道在等什麼的身影,怒吼起來:“你這個混蛋,還愣着幹嘛,難道你們男人都是這種一到關鍵時刻就腰部無力的孬貨嗎?!!!”

    “別催,馬上……馬上就好,我已經有感覺了……”

    負手而立、眉頭皺在一起的荒木宗介根本沒工夫聽清兩人的怒吼。

    似乎在醞釀着什麼,他緩步朝着身前的“巨型烏賊”走去。

    “呃,好惡心,粘粘的……”

    隨着他的腳步踏上,一縷縷怨氣從覆蓋住土地的粘膜、碎肉和不明液體之中抽離,朝着他的體內涌去。

    那原本荒蕪、暗紅如血痂的地面,頓時如同枯萎一般向內收縮起來,露出了寸草不生、乾涸破碎的大地。

    就連原本已經將常田廣志整個淹沒的血肉,也隨着他的接近,開始向內收縮、乾涸,化作灰燼。

    那血肉化作的巨塔,體表成千上萬只綠油油的複眼,彷彿感應到巨大的威脅一般,盯向了身後那個金髮男子。

    “嘶……泰克利……泰克利……”

    似乎對於地盤被“侵佔”非常憤怒,那怪物演化出數張巨口,瘋狂地嘶吼起來。

    可惜,這能夠令一切生物在瞬間發狂的密集“媚眼”,卻拋給了一名不懂欣賞的男子。

    同一時間,原本分佈在外圍森林“捕食”的數名赤身男子,也從茂密的植被中現身,朝着他圍了上來。

    “誒,又是這種噁心的傢伙嗎?”

    看着那幾名頭部蠕動着觸角的男子、歡樂而扭曲地向自己接近着,荒木宗介不禁嘴角抽搐。

    “還想要請我喫‘肥腸章魚刺身’嗎……抱歉,性鬥士,不被會同一招打敗兩次!”

    “噗。”

    面對身前襲來的數名男子,他眼神微凝,腳尖點地,沉腰、扭臀,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合攏在腰側,勢大力沉地隔空朝着還未到身前的幾名男子疾推而去,化拳爲掌。

    疾風隨着拳勁飛舞,一團彷彿滅殺一切、不可名狀的霸氣,從荒木宗介逐漸攤開的掌心側漏開來。

    祕技,究極·荒殺·波動拳(Utral  Ara-Korosu  Hadoken)。

    ……

    『頭好痛……教練,跳水比賽,我優勝了嗎?』

    紛亂的思緒、可怖的低語中,常田廣志因爲覆蓋體表的觸手和那粗暴插入的意識褪去,重新在迷離的月光下,掙扎着睜開了眼。

    『不對,我根本不會跳水……冷靜,常田選手……呸……我是被那鬼物……』

    不遠處,一名身穿皺巴巴西服、BAPE潮褲、有些眼熟的金髮男子,正背對着他,負手傲然挺立在夜風之中。

    任憑他拼命擠壓喉頭,卻連“破喉嚨”三個字都發不出。

    『你是……』

    在那人身前不遠處,是數名頭部裹着肉塊、甩動着胯下不可名狀存在、奔襲而來的男子。

    『小心。』

    面對這些猙獰的鬼物,只見那人隔着老遠便沉腰、側身,雙手合握在腰間,擺出了一個常田廣志有些眼熟的蓄力姿勢。

    隨即,男子合攏的雙手猛然揮出,帶着狂暴的氣流轟中了……

    空氣。

    『他這是在幹嘛……無謂的掙扎嗎?』

    看着毫髮無損、高速接近的幾名鬼物,無力動彈的常田廣志,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就連他都無法抵擋這些鬼物可怕的意識侵蝕,這人應該也是因此而變得神志不清了、手足無措了。

    空氣中,一股略微帶着顏色、凝而不發的氣團,從那人雙手之間推出,朝着前方緩緩前進。

    “嘶……”

    衝刺到近前、撞上那金髮男子推送而出的氣團,那幾名“男子”突然腳步驟停、無力地向前跌倒……

    “嘶……嘶……”

    一捧黑色的火焰,無聲地在籠罩他們頭部的肉塊上升騰而起,那些觸腳、口器和眼球在抽搐中焚爲灰燼,露出了男子們痛苦中帶着愉悅的睡臉。

    仔細看去,那黑色火焰之中,隱隱透着一抹似血的黯紅。

    此刻,他們離那名負手而立、深不可測的金髮男子,還有着半米的距離。

    這到底是什麼犀利的除靈祕術……

    這名男子,又是何方高人?

    看着這輕描淡寫、隔空拔除掉那可怕鬼物的男子,聞着鼻腔內有些熟悉的味道,常田廣志模糊的意識,似乎隱隱抓住了什麼。

    『那一招外觀上比較樸實無華,不太適合在密閉空間演示,勉強算是實戰派的術式……』

    昨日,面試室內,某個男子毫無說服力的介紹,以及導致整個房間被封鎖棄用的生化行爲,與眼前這一幕逐漸重合起來。

    自己在想什麼呢,如果是那個臭蟲,對上這樣強大的鬼物,恐怕毫無還手之力……

    只希望那傢伙跑得遠遠的,不要變成那些戴着觸手頭套的果男之一。

    就在常田廣志將自己的胡思亂想甩出腦海時,不遠處那名金髮男子,朝着他轉過了身來。

    『荒木……宗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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