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東京真沒除靈 >895 必經的毀滅
    “本來我也有一段時間沒去看那丫頭了,更何況她變成現在這樣,我也有責任……倒沒想到,你這個戰鬥狂也有點哥哥的樣子嘛……”

    荒木宗介話未說完,望月澈已經一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樣子,雙手壓在了輪椅上……

    “既然你答應了,那就此別過吧,我要專心養傷了。”

    然後,他以堪比輪椅籃球選手的敏捷身手,來了個“180度原地起跳調頭”,消失在了即將合攏的電梯內。

    “喂喂,宗介,這傢伙的傷,真的有看上去那麼重嗎?”

    看着合攏的電梯門,藤原拓海狐疑地搓了搓鼻子。

    “管他呢,說不定任務結束後借傷休假、騙騙保險金和補貼之類的,是人家防災機動隊的傳統藝能呢?”

    “走吧,我們還得抓緊時間,回東京去。”

    大步走到醫院大門口,荒木宗介擡頭看向陽光明媚、萬里無雲的蔚藍天空,微眯的雙眼閃過危險的光芒。

    “幸平……麗子……時本老頭……那些被無辜被摘取器官的人……還有東京都腳底下醞釀的陰謀……”

    “如果不是辨開三五郎親口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原來我們和奧姆真理會,以及那位‘言峯會長’,還有這麼大一屁股帳要算呢!”

    ……

    半小時後。

    “莫西莫西……喔,是老頭子啊……北海道這邊的任務簡報,你都看過了吧?”

    函館市立綜合病院陽臺上,看着下方漸行漸遠的大巴車,望月澈一臉輕鬆、語氣低沉地接起了電話。

    “五棱郭內甦醒的鬼神土方歲三、城堡下面的陣法、還有散落到北海道各地的怨氣,全都已經解決了……沒錯,是藤原拓海,在最後關頭激活了「八坂瓊曲玉」……”

    此時,全身裹滿繃帶的他,正毫不費力地靠站在護欄邊緣。

    “你問北海道上空一閃而逝的那尊金佛?應該也是他用神器時附贈的‘神蹟’吧……畢竟,天照大神什麼的,不也被認爲是毗盧遮那的垂跡嗎?”

    “影像資料?抱歉,在那黑雪被驅散之前,整個北海道可沒有一臺儀器能正常工作的。”

    而原本乘坐的那副輪椅,正如棄敝屣般被停在病房門口。

    “我這邊嗎?除了傷亡慘重、需要原地休整之外,其他沒什麼……”

    “哦,對了那位葉子公主已經在荒木宗介和藤原拓海的護衛下,啓程返回東京了……陰陽寮派來接兩位‘守辰丁’的人,也已經到了函館……”

    單耳將電話夾在肩膀上,望月澈輕笑着一點、一點地扯下了身上裏三層外三層的繃帶……

    “你問追捕荒木宗介的任務?爲了那傢伙,我和藤原拓海在雪山上打了一架,連「酒吞の角」都被折斷了呢,現在能有力氣接電話就不錯了……”

    “什麼叫就‘就連我‘,那可是隨身帶着皇室‘三神器’之一的‘四千年一遇的神眷者’……更何況,天照一系的神力對我這「大江山之力」剋制得緊。”

    繃帶紛飛之間,露出了他筋肉盤結、毫髮無損、油光四溢的健碩身軀。

    “總之,我得在北海道修養一段時間,順便做做‘災後調查’、確認一下五棱郭的陣法是否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你問我預計什麼時候回東京?啊,抱歉,我該輸液了……”

    聽着電話那頭的詢問,他嘴角的輕笑漸漸朝着耳根擴散,露出一排猙獰的白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等傷養好、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再說回來的事情吧。”

    下一秒,那部手機就這麼在望月澈手中火花四濺,如黑色細沙般碎落一地。

    ……

    “老師……沒錯,北海道那邊大概情況,我都聽說了……”

    燈光昏暗、空曠無人的月臺旁,穿着一身筆挺西裝的言峯次郎,正端坐在候車用的長條木椅上。

    “難怪,陰陽寮如此託大,敢讓藤原拓海隻身一人過去……”

    他一本正經地繃着臉,虛握的手機保持在離耳十釐米的地方。

    “雖然已經足夠重視,但這位天才神官深居簡出這麼多年,隱藏的實力還是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況且,誰能料得到,他居然帶了那件神器,還召喚出了‘神降’……辨開三五郎,輸得不冤。”

    身旁,一名身材窈窕、連衣裙外的肌膚上露着彩色鱗片的女子,正在小心翼翼地爲他畫眉、補粉、打陰影……

    “可惜了,培養他在北海道活動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挖出了土方教團的祕密、幫他們啓動了那處陣法,卻連一天都堅持不到就偃旗息鼓了。”

    “從他現在還沒跟我聯繫看,八成還搭上了自己的小命……看來,德川幕府沒來得及發動的‘後手’,也不是傳說中那麼靠譜嘛。”

    單看言峯次郎此刻的狀態,根本不像是某個反人類邪教的首領,更像是在演播廳旁待機上訪談節目的政要名人。

    “是,我知道了,老師……雖然北海道的計劃沒有達到預料中的效果,但那件‘神器’神力耗盡,想必皇室那邊的壓力會更大……”

    “荒木宗介和藤原拓海已經啓程回來了?嘿,正好,我這第一排的‘觀衆席’還空着位置呢。”

    對着身旁女子遞上的鏡子,言峯次郎審視着自己英俊而不失沉穩的妝容。

    “……好的,請放心吧,願下一次見面,是在‘新世界’。”

    掛掉電話,他整了整衣領,站起了身。

    “哼,把我當成阿瓦德那個只會搞破壞的恐怖分子了嗎?我要的,是能夠讓‘神眷者’生活的新世界,而不是什麼戰亂之後毀滅的‘死亡之城’……”

    順着言峯次郎平靜的目光看去,對面一側的月臺軌道上,靜靜地停放着一輛長約五百米、造型古樸的黑色列車。

    “但要做到這一步,瓦解現有的秩序和人心的信仰,是重生前必經的毀滅!”

    這輛巨型列車表面,佈滿了凹凸不平、暗藏倒刺的黑色甲殼。

    而在那些“甲殼”的縫隙之間,有熔岩般的火光流轉而過,時不時還噴涌出白霧般的蒸汽。

    時不時,有身穿黑袍、體型容貌各異的教徒,各顯神通地自空中、地下現身,將一個個碩大的塑料保溫箱搬入那黑色列車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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