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東京真沒除靈 >183 地獄無門
    這個看起來一臉小混混模樣的男人,難道是比常田社長還厲害的除靈者!

    這麼想着,草叢中的中植樹人一邊保持着對視的目光,下意識伸手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再強的除靈者,也是敵不過手槍的。

    “你這傢伙……”

    看到對方大搖大擺地摸槍,荒木宗介毫不遲疑地出手了。

    在小鳥遊真弓眼中,荒木老師只是飛起一腳踢向了一株盆栽……

    那名地中海男子,隨即慘叫着從那裏憑空現身,再次猛烈地撞擊到艙壁上。

    然後如同枯葉般飄落在地,人事不省。

    “小鳥遊氏,你沒事吧?”

    時間緊急,荒木宗介可沒工夫再管那個地中海了,直接上前解開了小鳥遊真弓被捆住的手腳。

    看清來人,一路上看似堅強的的小鳥遊真弓無聲地搖了搖頭,眼淚終於忍不住奔涌而出。

    儘管表現得再冷靜,她也只是一名被極道綁架的女高中生罷了。

    晶瑩的淚滴滑落,她臉上卻帶着幸福的微笑。

    鎌倉高校……地獄公寓……平將門……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

    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這個大大咧咧的男人,總是如同一縷不講道理、卻又極度溫暖的強光,劃破她眼前的黑暗。

    是這些年獨自肩負着“復興神社”的重擔,獨自走在除靈路上的她,首次品嚐到的幸福。

    “沒事就好,那我們趕緊走……”

    沒工夫注意巫女的臉色,荒木宗介一把拉住她就往外跑。

    “還有一個被綁架的人在隔壁。”

    兩人躡手躡腳進入隔壁船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衣衫不整的安倍寺,正軟倒在大麻叢中,艱難地維持着呼吸。

    全身肌無力的安倍寺,見到兩人,瘋狂地用眼神向他們朝着門外示意。

    “安倍寺?!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裏……被人下了藥嗎?看起來好嚴重,眼睛怎麼也在抽?”

    荒木宗介怎麼也想不到,在這艘船上居然會見到熟人。

    “這,似乎是某種詛咒?”

    看到安倍寺身上淡淡的怨氣,小鳥遊真弓沉吟了一下,試圖用靈力幫助對方驅除。

    奈何手邊沒有符紙,也沒法發動淨化之類的術式,只是輸送靈力也毫無作用。

    兩人一左一右將安倍寺架起,一絲絲怨氣從安倍寺身上涌入荒木宗介體內。

    就在三人打算離開船艙的時候……

    一柄黑洞洞的槍口,從艙門外伸了進來。

    “不好……”

    荒木宗介只覺得眼角瘋狂跳動,心臟如同被什麼事物握住一般,強烈的危機感撲面而來。

    直覺告訴他,這危機感,不是針對自己而來。

    他只來得及伸手將兩人朝着一旁推開……

    “砰”!

    “荒木老師!!!!”

    刺耳的槍聲和少女的尖叫,響徹船艙。

    ……

    “發生了什麼事?”

    聽見槍聲,原本在駕駛室的幾名男子隨即衝入了上層的船艙。

    船艙內,一名只穿着蕾邊胸衣、內褲的男子正背對着艙門。

    他攤開雙手,正以一副享受的姿態,沐浴在鮮血和屍體堆砌的噴泉之中。

    “船村大哥,他們幾個怎麼了?剛剛是誰開槍?”

    不用他轉身,幾名男子衝着這妖嬈多毛的體態、極具個人愛好的衣着就將對方認了出來。

    背對着他們、性感凍人的船村沒有說話。

    噴涌的鮮血,正從倒地的幾名男子身下某處涌出,在空中朝着他匯聚。

    幾人這才注意到,船村正對着他們的臀部內,赫然插着一把粗長的刀柄,刺破了他心愛的蕾邊內褲……

    “不好……船村大哥狀態不對勁……”

    看到這詭異一幕,幾名男子下意識地準備退出船艙。

    船村動了。

    他伸手握住自己身後那粗長的事物,伏低了身體前衝,在幾人有所反應之前,悍然拔刀……

    菊一文字斬。

    幾名男子只覺紅芒一閃、還未感受到痛苦,下身嬌嫩的某處便化作了代表皇室尊嚴與榮耀的“十六瓣八重表菊”,鮮血隨即噴涌而出。

    說時遲那時快,船村反手將太刀從其中一名體型最爲強壯的男子下體抽出。

    做完這一切,雙目泛白、身體乾癟的船村,緩緩地朝着駕駛室的方向踱步走去。

    “船村老大,您這身是……噢呵呵呵……”

    駕駛室內,隨即傳來幾名男子的哀嚎。

    透明的玻璃窗上,瞬間盛開了數朵妖媚的血花。

    ……

    二層船艙內。

    赤着上身的內村琉生,正一臉獰笑地用槍指着三人。

    之前聽到隔壁的動靜,原本正輕解羅裳、準備與安倍寺“深入交流”的他,機敏地藏身在了過道的貨箱後面,待荒木宗介兩人走進對面的船艙,才偷襲出手。

    鼻青臉腫的中植樹人,不知何時也醒了過來,正捂着肋骨、扶着艙門,怨毒地看着荒木宗介。

    “這小子,之前在神社裏沒對你動手,居然還跟了過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看着船艙中央的荒木宗介,內村琉生不怒反笑。

    這小子,終於還是落到自己手裏了。

    此刻站在船艙內的荒木宗介,正表情痛苦地按壓着左臂。

    他的整個衣袖,已然被鮮血染透。

    “荒木老師……”

    “別過來……”

    小鳥遊真弓站在一旁,無助地躺着淚水,看着血流不止的荒木宗介。

    被她扶着、失去行動能力的安倍寺,眼神中也充滿了不甘。

    方纔荒木宗介將他們兩人一把推開,自己卻沒能完全躲開那一槍,被子彈擦透了手臂。

    “你之前,不是問我是誰嗎……正式介紹一下,在下內村琉生,極樂會的會長。極樂會如今搞成過街老鼠一樣,可是全拜你所賜呢!”

    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內村琉生表情扭曲地微笑着,手中深邃的槍口直直地指着荒木宗介。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能打嗎?你們這些神神道道的除靈者,面對槍械始終還是肉體凡胎,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嘿……嘿嘿……極樂會……原來如此,虧我還到處拜託朋友打聽你們……柚木沙耶,也是你派來的對吧……她現在,在哪?”

    低着頭的荒木宗介,忽然低聲笑了起來。

    “死到臨頭,還惦記着那個女人?她應該在沖繩避風頭,過着紙醉金迷的日子吧……”

    “這小子太危險了,別和他廢話,趕緊做掉他!”

    種植樹人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親自感受了“神蹟之力”失效的無助,他才知道爲什麼內村琉生會如此在意這個人。

    “知道了,這就送他上路……”

    內村琉生嘴角微彎,槍口指着荒木宗介說道:“我會幫你跟柚木那小婊子,說聲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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